第21章梦境

顾舒衍和顾笙相视一笑，都擦着脸上的泪水欣慰的看着我们。

顾觉“小鸢，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们兄妹。”

顾觉泣不成声，握着我的手在颤抖着。

　　我笑着摇了摇头，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自那以后，顾觉会来看我，顾笙也会时常来陪我聊天。

　　而顾舒衍一直在陪着我，细心照顾着我，我真的觉得亏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就在一切都在慢慢回归正轨时，噩耗突然传来，哥哥终究还是去了，他终究还是没能醒得过来。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心痛得差点没呼吸过来。

我想放声哭泣，却感觉喉咙梗着一个鸡蛋，无法发出声音；想流泪，可是眼睛却干涩疼痛，没有一点眼泪。

　　那天，我如木偶一般呆坐在床上，不哭不闹，感觉好迷茫，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有时候又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处何处。

　　看着周围一双双流泪紧张的眼睛，我只觉得好奇怪，陌生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只觉得很累很疲惫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我默默躺在床上，默默拉上被子，默默合上眼睛，睡过去的那一刻，我听见房间里的呼吸一滞。

　　这一觉，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梦到了很多往事，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一间医院里，妈妈躺在手术台上艰难地喘息，三岁的哥哥趴在手术台上，紧紧握着妈妈的手，压抑着哭声不停地喊着，

哥哥“妈妈，妈妈你坚持住。”

哥哥“妈妈，你肚子里还有弟弟或是妹妹呢，你要坚持住，他还没出来呢，你不能放弃。”

哥哥“妈妈，妈妈，你不能有事，妈妈…”

　　哥哥的声音哭的沙哑，但是一直不停地说着。

　　手术台上脸色苍白的妈妈慈爱地看着他，紧紧回握他的手，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汗水一起滴落。

　　终于，一声婴儿哭声响起，台上的她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却也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梦境跳到了另一个画面，一间宽敞亮丽的房间里，一个老者看着外婆怀里的婴儿，微微摇头，

龙套“这孩子身体羸弱，怕是注定薄命，难活到25岁。”

　　年迈的外公和外婆心慌了，连忙哀求那老者求破解之法。

　　只听见那老者微微敛眉，沉思片刻才道：

龙套“这孩子五行缺水，性喜宁静，不适合城市的喧嚣繁华，若是养在安静偏远的乡下，找处有水流的清凉地方安置，或许能够平安度过余生。”

　　那时候外婆外公就带着小女孩回到了他们的老乡，在一处水流的地方修建了一座房子，带着两个外孙在那里生活。

　　四岁那年，小女孩突然晕倒，哥哥抱着她一路跑回家。

　　在医院里被告知是心脏瓣膜闭合不全，需要动手术，可是小女孩的身体太弱了，承受不住，只能慢慢用药物调养。

　　后来，顾觉来了，他说服了外公外婆，带着哥哥和小女孩回了顾家。

　　如果知道，那次回去将会让我永远地失去哥哥，我一定会拼死挣扎，哪怕是承受疾病折磨也绝不愿让哥哥先我而去。

　　梦境支离破碎，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