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靠山

上课打盹什么的，好学生老师都会松点管，陈念脸上还戴着口罩，意识浅浅的眯着。老师上课的进度讲了大半，陈念还是醒。

老师过去轻轻拍了拍陈念的后肩胛骨，“陈念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碍于左脸被亲妈扇了一巴掌手枕着左脸会疼，所以陈念是脸朝窗户那边枕着右脸睡的。

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听到老师这句话没抬头，只是点了点头。

“那下课去校医那边看看。拿点药吃。”

“好。”牵动嘴角，还有些生疼。

韩娟看的幸灾乐祸，“看来昨天又去找男人了。这么爱搭。”

“就是。她活该。”言子兮附和。

下课陈念没有去医务室，而是去卫生间上了小厕。

眯了一节课就不会这么困了。

刚走进女厕，右肩就被拽了一下。韩娟双手交叉抱胸不屑的看着陈念，左边还站着言子兮。大姐头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跟班。一个跟班把女厕大门关住了。也没管后面即将要进来的同学。

陈念只好转身面对面看着韩娟。韩娟被陈念一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杏眼看的心烦。真想把她眼珠子扣出来。

“看个屁？你敢用这个眼神看我？”韩娟难以置信，她被自己欺凌了这么久还这么有底气。

陈念不服输的睁大了眼睛看大姐头。韩娟被惹怒，“妈的，敢瞪我？！”

说完就上去抓着陈念的头发巴掌落在了陈念还肿的左脸上。

五个指甲还做了美甲，这一巴掌还划破了陈念眼睛下面一点的肌肤。伤口流出来的血珠慢慢变大，然后顺着脸颊流进口罩里。

看着有些吓人。

韩娟虽然想挖她眼睛，但是也只是心中想想，真不敢这么做。陈念原本皮肤就很白，所以这伤口看着就很吓人。

给她道歉是不可能的，只能嘴硬的给自己找借口，“这是你应得的，这么爱到处勾三搭四，长得跟狐媚子一样。”

陈念没吱声，拿出手机想照照伤口能不能遮住。

韩娟以为她要告状，抢过她的手机往地上一砸。

“去你女马的，还想告状？你们抓住她，把她关厕所了。让她这么勇，不吃点教训是不长记性的。”

陈念看着角落上的手机怔神，那手机已经很老了。是她初三的时候陈父良心发现带她去买的手机。她一直好好保存着。

两三个把她拖到最角落的卫生间里，她也认命的没反抗。身上没什么三脚猫的功夫，而且对方还人多。门被外面锁上了。

“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反正也没人会来关心你。噗呲，真可怜呢。”是言子兮的声音。

外面上课的铃声响起，她们把她关在这后离开了。

这间是清洁阿姨平时放东西的小杂间，空间比旁边的厕所要小一点。里面的味道很难闻，但也不至于臭到人窒息。

陈念摘下口罩，轻轻的从右脸摸到左脸，手刚碰到左脸的肌肤就很疼，又麻又疼。

估计比昨晚还要肿了。

从左眼往下摸，摸到了刚刚被大姐头指甲划破的伤口，有些结疤了，摸着不会很疼，无名指上还沾到了一点没干透的血。

把摘下的口罩翻过背面看，果然染红了一小角，甚至血迹还透到正面去了。

真可怜，陈念在心里自嘲的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