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直跟着父母在城里生活,我甚至从来没有去过普通人所住的地方。
直到有一次父母真的都要出去,哥哥又碰巧不在,真的不放心,就把我放到离家稍微有些远的姑姑家。
姑姑家不算很富有,也不算很寒暄,是属于小康家庭那一类的。
穿着公主裙水晶鞋的我出现在菜市场上,那里没有贵得要死的优质车厘子,也没有做的极其好吃的五星级饭店。
有的只是一个个希望可以靠自己而帮助家庭减轻负担的人们。
我也在那里看到了流浪猫,他们有时被馋的不行,试探着管卖肉的老伯索要一块,老伯也会笑着给它割下一块。
我说我可以带它回家,它却只是蹭蹭我的手给予报答,随后便回归他的生活。
它总是在流浪,带着渴望的理想,带着一身泥泞的风霜,我说我可以带你回家,可她转身看了我一眼,说她有她的月亮,正在路上,两两相望。
满身的泥泞和风霜,都没抖落它眼里的光,和对爱的向往。
那次我被它的勇敢感动,它却没有真正的感染我。
叶倌倌你真是个废物。
吴世勋"小姐不专心。"
他把我手中的枪拿走,上膛。
吴世勋"看好了,眼睛看准这里,然后。"
然后开枪。
几乎是正中靶心,他的枪法很准。
吴世勋"如果不专心,枪就会走火。"
吴世勋"懂了吗。"
叶倌倌"懂了。"
他把枪给我,我举在眼前,盯紧面前的靶子。
哪怕已经很小心,手还是会被枪震麻。
靶子上一个洞也没有,子弹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吴世勋看看我叹了口气,在我看来他对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吴世勋"再来一次吧。"
吴世勋"呐,小姐,看这里。"
他递过来一颗子弹,走到我身边,教我怎样把子弹上到手枪里。
教我怎样手不会被震麻,以及怎样才能打中靶心。
那天我一整天都呆在那里,没有去学校,哥也没有打过电话来,边叔叔那里也是杳无音讯。
吴世勋"小姐有进步了。"
吴世勋"很不错。"
叶倌倌"所以现在应该干什么。"
叶倌倌"换更大的枪吗?"
他摇摇头。
吴世勋"女生,手枪就够了。"
吴世勋"剩下的什么,我解决。"
叶倌倌"嗯。"
一整天,都跟他混在一起。
至少今天有些安全感了吧。
回去的路上,没有多远,吴世勋索性走路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什么交谈,我想着我和叔叔的事情。
如果我谈恋爱。
如果我和他谈恋爱,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对自己的未来幻想过不止一次两次。
我不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只想和他细水长流慢慢来我知道接下来的路很难走会有平淡期厌倦期但只要他爱我我就会一直坚定他。
可能看我有些小孩子气,有些单纯。
我只是想重新完全相信完全信任一个除了哥以外的人。
金珉锡是我的最后一个家人,除了他,我觉得我还需要另外一个可以让我信任的。
我还在找。
但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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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他停下来。
叶倌倌"怎么了?"
吴世勋"这个给你吧。"
他拿出一件衣服,是个外套。
黑色的。
叶倌倌"谢谢。"
吴世勋"如果边伯贤叫你,你就穿这个。"
吴世勋"不放心的话,最近出门也穿这个。"
叶倌倌"为什么?"
吴世勋"到时候小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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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是,我走以后,边伯贤和吴世勋有过一次交集。
就在我家不远的地方。
我们冬至那天晚上拥抱的地方。
吴世勋"离她远点吧。"
吴世勋"我们都好办事。"
边伯贤"别想了。"
边伯贤"今天没开枪,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
吴世勋"我当然知道。"
吴世勋笑笑,转身面对边伯贤。
吴世勋"所以我才带她去的。"
边伯贤掐住吴世勋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要吃人似的,但是依旧压着嗓音朝他吼道。
边伯贤"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吴世勋"那又怎么样。"
吴世勋"反正怎么样,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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