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平静的夜晚,刘耀文却怎么都没睡着。
他怕宋亚轩不要他。
他不爱宋亚轩,可他只有宋亚轩了。
第二天早晨,刘耀文起得很早,去给宋亚轩煲粥。宋亚轩口味清淡得很。
刘耀文则无辣不欢。
他坐着沙发上,盯着灶台上的粥,得有四十多分钟,直到锅里的米粥从锅沿往外鬻米了才起身把锅从灶台上端下来。被烫得手指直揉耳朵。
刘耀文盛了一小碗,从冰箱里拿了一小罐肉松,挎了一大勺,往粥里加。
宋亚轩喜欢吃肉松。
他端着碗粥敲宋亚轩的门,连敲了好几下,没等到他开门,刚想把粥放在门口等他自己吃呢,就听到宋亚轩哑着嗓子让他进去。
刘耀文轻声走到他床边,把粥放到他床头柜上。
刘耀文我煮了好久的,你吃点。
宋亚轩还是在床上躺着没动,刘耀文觉得他不对劲,就蹲下身去摸他的额头。
果不其然,他发烧了,在刘耀文的印象中,宋亚轩很少生病,就算大冬天只穿一件毛衣也不会颤着牙说冷。
可现在床上的人,额头上冒着汗,身上烫得吓人,还呓语着自己冷。
刘耀文吓坏了,他手忙脚乱地下楼拿药,接了杯热水,又拿了个冰袋。一步三级楼梯,跑了上去。
他上去推开宋亚轩的门,却看到宋亚轩正坐在床上喝粥。
他以为是因为里面放了肉松,却没想到,那是因为他说他煮了很久。
刘耀文要吃药的,我 我不知道发烧应该吃哪个。
宋亚轩橙色袋子的颗粒。
刘耀文在一堆药中只找到了一袋橙色包装的,他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对。
宋亚轩就那个。
刘耀文楞了一下,看看手里的药,又看了看床上一米八几的男人。
刘耀文这 这个是小孩喝的吧?
宋亚轩给我冲,哪这么多废话。
刘耀文也没好再说什么,把橙色包装橘子味儿的儿童退烧药冲好了递给宋亚轩,盯着他喝完。
刘耀文托着个冰袋,锤了一拳,敷在了宋亚轩的额头上。
宋亚轩嘶,凉。
刘耀文心里念叨着不凉怎么退烧,却又立马去换了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