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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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大婚之日，终是到了。

“来，叫我看看，这小疯丫头，这婚服漂亮不？”她由人扶着，走进小雨的屋子。

“夫人”小雨见她进来，便要起身行礼“夫人，您是说我疯吗？我可不疯，我多能干啊”

“是是是，哈哈哈哈，傻丫头，以后啊，可没人像我这般惯着你啦，离着不远，常回来看看。”她心疼的看着这比自己妹妹还亲的小雨。

“夫人……小雨……舍不得您”小雨说着，眼泪就滑下来了。

“哟，新娘子可不许哭，哭了可就不好看了。乖，不哭不哭。咱们张府嫁出去的姑娘，可不能不好看。”她赶紧给小雨擦眼泪。

“嗯，我不哭，夫人，小雨会常常回来看望您的”

“好，我在家等你”

另一边“老秦，准备咋样？”张大将军一撩袍，坐下来。杨淏也在。

“我准备的挺好的，也不知道，小雨……”秦将军低头摆弄着衣摆“诶？你们凭什么叫我老秦啊？明明我最小好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孩子反应不太快呀”杨淏笑着。

“小雨以后嫁给你，你可得当宝一样。”张磊拍拍老秦肩膀“你嫂子在家里向来把小雨当妹妹养着，哪里像丫鬟啊”

“我知道，我肯定会对小雨好，可是……”

“怎么？”杨淏扬起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怕她想家，想嫂子……”

“哎呀，又不远”杨嫂这时踏进了屋子。

“你怎么不去涟儿那？”杨淏见自己夫人来了，连忙起身，让杨嫂坐下。

“你坐那，我就来看看，一会儿我得去看着布置呢。我让她们姐俩单独说说话”

又看向今天的新郎官“秦将军，上战场都不紧张，这怎么？”

“战场也不是第一次上，可结婚，我真是第一次啊，我……”

“这话说的，你要不是第一次，涟儿会把心头肉嫁给你？”杨嫂揶揄着，笑道。

……

涟儿亲自给小雨盖上的盖头，盖头下，小雨哭了。

刚刚要出门，小雨忽的转身，磕了个头。

涟儿终于是忍不住了，也哭了。尽力忍着 可还是有哭腔“好孩子，快去吧”

小雨和秦将军歇息了。

热闹也都散去了。

她自己坐在房里，看看自己给娴儿做的小衣服。

她最后选择做完那套衣服。

“娴儿，今天呀，是你小雨姐姐大婚之日。你在天上保佑大家，都好好的，好不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女儿，母亲想你了，好想你啊”

“看见你小雨姐姐出嫁，我恍惚中看到你出嫁的样子。你要是活着，你的婚礼，我不得哭死？可……你还没到年龄，就……就因为我……”

她始终自责着，不但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还害的女儿丢了性命。

……

“她还不到五岁啊……”

那晚的嘶吼，成了她的不可抹去的恶梦。

“对不起……是娘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