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162）

郭德纲听到这个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可能是深入身体的本能，但是他也没有直接应承下来，而是告诉小秦∶“搭档这件事情是很正式的，九香今天在小园子有演出所以没来，我们就打个电话，你亲自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和你搭档，行不行？”

“好！”郭德纲看了一眼栾云平，栾云平点点头，确定了事情已经和孙九香沟通过之后才打了电话。

“喂，师父。”

小秦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挺直了小身板，还下意识地拍了拍衣角。

“九香啊，旋儿有话想和你说呢。”郭德纲应了一声，就把手机朝小秦递过来。

小秦用双手接过手机送到耳边，开口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九香哥哥，师父要给我摆枝了，你愿意做我的搭档吗？”

先前栾云平已经和孙九香交代清楚了整件事情，也告诉他如果愿意就在拜师大会上先和小秦搭一次，后面再找个由头把换成何九华，如果不愿意也可以直说，就是换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孙九香早早就等着这通电话，也明白选择的权利是在自己的手上，不过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秦霄贤的。

可当他听到小秦说出那句话时，依旧恍惚了。

小秦等了几秒没听到回答，还以为孙九香不愿意呢，有些着急接着开口道：“我知道我有点笨，脑袋瓜不太聪明，学东西也很慢，但是我会努力学，一定不会给哥哥拖后腿的！”

孙九香听着他的话，眼眶有些不可抑制地湿润，电话那头有些失真的声音和几年前小园子后台那个青涩紧张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当时也是秦霄贤先开的口，瘦瘦高高一个人站在那却跟小鹌鹑似的，声音也不大，后台又吵，孙九香差点没听清。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嘴笨，不会说话，但是字字句句里都透露着自己的真诚：“师兄，你愿意和我搭档吗？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会努力学的。”

两个身影跨越过久远的时间重叠，稚嫩和青涩的两道声线交织成独一无二的秦霄贤的样子，至始至终都没变过。

孙九香不愿让他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哽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笑着开口：“我当然愿意和旋儿搭档，而且旋儿愿意选我当搭档我也很开心，这样，我明天有空，我过去玫瑰园看你好不好？”

“好耶！”小秦得到肯定的答复，皱巴巴的小脸一下子舒展开，眼睛笑成弯弯的小月牙。孙九香又和小秦说了些话，才把电话挂断。

而一放下手机他就打算规划一下明天带点什么好东西去给小秦顺便到何九华那里去阴阳怪气一番，现任搭档有什么用？楼上楼下又如何？小秦第一个想的还是他的“九香爸爸”！

郭德纲看着喜上加喜的小秦，忍不住又敲打了几句：“明天等九香过来，你就和他琢磨琢磨拜师会上要演什么，不用难，但是一定要有质量，要演得好，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还是有点难度的，半个月的时候，对你来说可不算多哦。”

小秦接连收获两件好事，也不在意师父给自己泼冷水，反而干劲愈发浓烈，他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吓了郭德纲一跳，不晓得他又扑腾什么，结果人扯着栾云平就往书房去：“我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哥哥我们走，我要继续去背贯口，到时候一定会让大家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