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二

04.

墨燃脾气不好，总会拿楚晚宁出气。他会在每每想到师昧的时候心生怒气，只觉得心中绞痛，有什么针刺扎着一样，于是疼痛化为盛怒，撒在了楚晚宁身上。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相对而立。

关系自是难以缓和。

05.

墨燃有时候也想不通。

明明很生气，特别是看到楚晚宁那明明身心疲惫却毫不服软，依旧对他冷脸以待，维持着他那高傲后，怒气更胜。总会强硬地逼迫他对自己服软，放下他那令人作呕的身段。

却当每每看到他苍白的脸上透着隐忍，微红的眼尾留下清泪时，总会狠不下心来。有一瞬间，墨燃不知所措，有些慌乱，只能勉强维持着帝王的面子，尽量地轻哄着他。

06.

自己对楚晚宁下意识的偏向和迁就究竟是怎么来的，墨燃也不知道。

只是会在楚晚宁不高兴时拐弯抹角的哄他。银两、首饰、衣服、吃食……墨燃都让刘公悄悄给楚晚宁，待那人询问时，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但也不知为何，楚晚宁的气便消了，轻笑着摇摇头，说道道：“你啊……”

或许他猜到了罢，毕竟晚宁如此聪慧。

07.

墨燃会默许地纵着宋秋彤，只因那女人的脸与师昧几分像。可她有着凡间女子的轻浮，面上施着粉黛，衣服娇羞媚态地讨好自己。

那份相像便少了几分。

或许是为了留着一切有关师昧的东西，或许是别的原因，墨燃封她做了皇后。虽为皇后，墨燃却不许她去红莲水榭，也不让宫女侍从向她透露楚晚宁的一点消息。

不让他的晚宁让他人知晓。

08.

当宋秋彤得到自己的一点恩宠，向楚晚宁耀武扬威时，总讨不到一点想要的。

墨燃觉得她可笑，晚宁从未在意自己，自然不会在意自己究竟宠着哪位妃子。

当他得知宋秋彤趁着自己出宫而折磨楚晚宁时，心中没由来地一怒，看见楚晚宁伤痕累累的样子，更是想当场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敢碰自己的东西，不要命了。

却只是装着不在意的一句：“做得好。”，而后又叫刘公送一堆药去，将宋秋彤使在楚晚宁身上的刑，还了千倍在她身上。

09.

自己曾在深夜偷偷去看楚晚宁，将人点了睡穴，才为他处理伤口。

堂堂踏仙帝君，也会这般偷摸。

墨燃也觉得憋屈，只是下意识不想让那人知道罢了，毕竟帝君的面子和姿态还是要有的。

他会让刘公多去陪着楚晚宁，自己忙碌不便看着楚晚宁，再者，楚晚宁大概也不会欢迎他去红莲水榭罢。但有个人陪着谈谈话也是好的。

只是那人可以是任何人，却从不是自己。

楚晚宁的身边会有很多人，却都不能近他的身，仔细想来，自己比那些人好不到哪去，如今只是近了身。

从未近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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