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两人纷纷睡下后，半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他们

“哥，好像有人”

“在客厅”

“小偷”

“应该是，你们家这么久都没有人”

白永辞拿了门口的晾衣架，给贺欢递了一个花瓶

突然，一个人打开了卧室的门

白永辞抓住他的手，摁住他，贺欢打开灯，看见了那个人

“你…”贺欢说

“贺欢，他是小偷，应该交给警察”

“我不是小偷，你们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的家里？放开我！”

“他是我……爸”

听见这句话，白永辞赶忙放开了那个男人，还蹭了蹭衣服“对不起啊，叔叔”

那个男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是，我说小伙子，你是谁呀？你们为什么会在我家？”

贺欢走上前去“贺顺年，你是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是吗？”

“我儿子？你说你是我儿子，那你叫什么？”那个男人看了看贺欢，用眼神打量了他一下，白永辞也走到了房间外，顺便关上了门

“贺欢”

那个男人愣了愣“儿子，真的是你吗？爸以为爸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诶呦，都长这么大了”贺顺年走上前去，把住贺欢的两条胳膊

“放开我，见不到了？你真的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吗？”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能不记得，你是爸的儿子啊”

“记得，嗬，那奶奶死的时候你在哪？爷爷死的时候你在哪？妈妈死的时候你又在哪？，十年了，都已经十年了，你当真还记得，？记得个屁，奶奶死的时候，一直在喊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我妈照顾他们二老这么多年，即使你不在，她也没让爷爷奶奶受苦受罪，你现在都不配说你是他们的儿子，妈妈的丈夫，我的爸爸，更不配说你是这个贺家的一家之主！”

“你爷爷奶奶和你妈妈走了？不在了？”

“你别假惺惺的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可省省吧”

“儿子，你要理解爸爸，这些年一直在外地，爸爸也不容易，你原谅爸爸吧”

“你让我怎么理解，你让我怎么原谅？如果我妈妈还在的话，如果爷爷奶奶还在的话，你觉得他们哪一个会原谅你，哪一个会理解你，，原谅你理解你，你是怎么说的出口的啊？原谅你在外十年不回家，理解你在外地不容易，还是原谅你没有给爷爷奶奶尽孝，理解你每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爸爸应尽的义务？我告诉你贺顺年，你做梦吧你，这些年就算回来你都不愿回去看看他们，如果我今天不在这，一直不回这里，你是打算到死也不去看看我们是吗？”

“不是的儿子，你误会爸爸了，其实爸爸很想你们”

“想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爸爸只是不知道见了你们该说什么”

“所以呢”

“爸爸打算做好心理准备就去看你们，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回来是吗？做好心理准备，可笑！打算准备到什么时候？等我也死了你就准备好了是吗？你这一准备，准备了十年啊！”

“爸知道爸对不起你们”

“我求求你了，别说你是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