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枪

穆思清在白三沫的指导下开了第一枪。

第一枪，空靶。

白三沫安慰：“没事，我第一次和你差不多。”

穆思清点头，调整好动作，开了第二枪。

中了，不过中的是白三沫那边的靶子。

穆思清仰着头看白三沫，表情有点窘迫。

白三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她调整了一下，温声说：“别急，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嗯嗯。”穆思清脸色好看了点。

“啪！”

“啪！”

“啪！”

又是三枪，三枪皆空。

白三沫沉默了。

“对不起，我……”穆思清皱着眉头，表情不郁，娇俏的脸庞多了一抹歉意的红。

白三沫打断她，将她扶了起来，又细心地给她拍掉沙子，说：“不用道歉的，失误是难免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动作要领把握的很快。”

“谢谢！是你教得好，我接下来会努力练习的。”穆思清眸中带光。

“加油。”

白三沫适时鼓励，然后带着穆思清去了后边练习。

林迟南看着她们走远，本来想着叫住白三沫，让她也来帮忙，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戳了戳白二珂，说：“你妹妹射击挺厉害的。”

“那当然！”白二珂抱着臂，一脸骄傲。

“……”林迟南对他这副姿态表示无语，忍了忍，继续说：“你们从小就练吗？”

“是啊是啊，三岁就开始进行军事化训练。”白二珂张口就来，虽然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林迟南没什么犹豫，直接信了，他身边很多像白二珂他们家这种培养方式的，不过，像白二珂和白三沫小小年纪就展示出不俗实力的，确实少。一般的，都是要被送去军队打磨几年，才有一些建树。他就是这样被家里人扔进来的。

“你姓白，白家……你不会是齐上校的儿子吧！”林迟南忽然悟了。

“如果你这齐上校是指齐英的话，没错。”白二珂眼睛盯着这一组的同学，时不时纠一下动作，给林迟南的回应，透着漫不经心。

林迟南得到确定答案后，向白二珂投来奇怪的目光，那目光类似怜悯与同情。

白二珂将视线放到林迟南身上。

“听说，齐上校是巾帼英雄，处理任务，上阵杀敌，英姿飒爽，那些不法分子听到她的名字都要吓得抖三抖。还听说上校做事雷厉风行，手下的兵没有一个是不惧她的，她对待子女也非常严苛。”林迟南说了一长串，他没有见过齐英，但心里是佩服的，很多东西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这次见到了本尊的儿子，可得问问清楚。

岂料白二珂并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还好吧。”

林迟南也不是非得要一个标准答案。听白二珂这么说了，就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白三沫。

“你妹妹那么厉害，你可以喊她做我几天小助手吗？”林迟南就想着轻松，有了小助手，他就可以当个闲人了。

“不去。”白二珂直接拒绝。

“又没让你做，你拒绝干什么？”林迟南瞪了白二珂一眼。

白二珂瞪了回去，说：“谁知道你这心思会不会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