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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缠烂打

微生别行琉璃倾

天界的大殿之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长发如墨一般垂在身后,不怒自威的神情,殿下的众仙纷纷不敢言语,卑躬屈膝,生怕惹恼了她。

茯摇帝尊“众仙如何不说话了,打翻净瓶导致人间灾祸,却未想如何收场?”

  “回……回帝尊!不是我等不想收场!只是那……腾蛇神君打翻净瓶后便下界了!我等也无能为力啊!”

茯摇帝尊“既然你们都无能为力,本尊下界寻找腾蛇这几日,众仙若有事,去寻柏麟帝君即可!”

  “是!”

  茯摇回到寝殿,百无聊赖的支着头空想。

  她在天界算的上德高望重之人,与天帝平起平坐,只因天帝老人家不问世事,只好由她掌管三界,她也是个不喜管事的,就将这三界甩给了柏麟帝君。

  茯摇有一师姐,是神陨时留下的一缕神魄,二人从前还能在神界闲谈,如今只剩她一人,索性住在了天界。

  茯摇生性凉薄,从不喜过问世事,柏麟心性不稳,她倒是封了许多一界之主,乐得清闲。

  人界一向不受管束,各自为王!

  为了保持六界平衡,世间万物都在六界中轮回,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茯摇坐寝殿内,一挥手眼前的镜子有了别的景象。

  一男子在越州城里流浪,街巷纵横,人来人往,以高大的茶楼酒肆为中心。

  男子面色如蜡,好似几个风吹雨打,就要一命呜呼了,手中拿着一壶酒靠在桥头,口中振振有词。

周絮(痨病鬼)“乞丐做三年!皇帝也不换!”

  这景象被一位坐在茶摊地女子瞧见,身着一袭紫衣,模样俏皮的指着躺在路边的乞丐,对面前的白衣男子说道。

顾湘“主人!你看那个叫花子怎么如此清高啊!连旁人给他的钱都不要!”

  那白衣男子转过身,手持一把折扇,纯白的折扇上撒满了金箔,眼角带笑仪态不凡,额前两缕发丝随风飘扬。

  那男子看了一眼,对着紫衣女子悠悠开口。

温客行“他并非乞丐,而是在……晒太阳。”

顾湘“主人,你别欺负我没见过世面,他明明看起来像三年没吃过饱饭的,分分钟就能倒地咽气,不对吗?”

  紫衣姑娘拿起一壶酒飞身一越,稳稳落在乞病殃殃的痨病鬼面前。

顾湘“那我赏你口酒要不要喝啊?”

  病殃殃的男子笑了几声。

周絮(痨病鬼)“多谢这位小善人。”

  男子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还自诩只要酒不要钱。

  紫衣姑娘以为他是骗酒喝,对着他大打出手。

顾湘“敢骗姑娘酒喝,还来!”

  那痨病鬼也是个高明之人,脚下如同行云流水,好似慌乱躲闪,实则出手不凡。

  茯摇不懂人界之事,看了半晌,自言自语。

茯摇帝尊“这些凡人,当真奇怪。”

  一转身出现在紫衣姑娘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鞭子,刚好那位白衣公子也走到紫衣姑娘面前,伸手抓了个空。

茯摇帝尊“你这位姑娘,长得如此钟灵毓秀,怎么下手如此狠辣。”

  紫衣姑娘收回了鞭子,对着白衣公子抱怨一番。

顾湘“主人~你看他们两个!”

  白衣公子用折扇点了点女子的额间,又转身抱拳,神情潇洒笑容可掬。

温客行“这是婢女顾湘!我二人初来中原,不识礼数!还请二位多包涵!”

  痨病鬼男子提起酒壶连忙摆手。

周絮(痨病鬼)“不妨事……不妨事!”

温客行“在下温……温客行。”

  温客行打开折扇,放在身前转动手腕,轻轻摇晃,眼中笑意不减。

温客行“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病殃殃的男子随意抬起手。

周絮(痨病鬼)“萍水相逢,何必过问,江湖再见!”

  茯摇也转身从另一边离开,那温客行不依不饶。

温客行“不知二位去哪儿!可否捎上我一道啊!”

顾湘“主人~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啊?!”

温客行“你还看不出来?那两位的武功没有一个在你之下!就凭你,也想在流云九宫步下讨得好去?那女子出手也非等闲之辈,你跟他们打,岂不是自讨苦吃。”

顾湘“流云九宫步是什么?哪个门派的?”

温客行“四季山庄。”

顾湘“主人~那他们两个……是什么人啊?!”

  温客行看着二人的背影,笑意更甚。

温客行“是变数!”

  周絮走了一会儿,未见茯摇身影跟上,转身看了一眼,使眼色让她同行,她不解这男子的用意,但也跟了上去。

周絮(痨病鬼)“姑娘莫怪,那个温客行多半是个难缠之人,我方才收到张家门贴,姑娘不如与我同去。”

茯摇“多谢这位公子。”

周絮(痨病鬼)“我叫周絮,你唤我阿絮便可。”

茯摇“在下茯摇。”

  刚进张家,二人便被一片桃林吸引,桃花肆意盛开,一片景色美不胜收。

  两人各自找到一个树枝躺下歇息,猛然被一阵凌厉的剑气一扫而过!

  二人抽身闪躲,那折扇又飞了出来,周絮一脚踢回,温客行手握折扇,笑意盈盈地与他过招。

  折扇在空中翻转着,温客行袭向茯摇,一招未满一招又落。

  茯摇飞身后退,暗凝功力只打算一招制敌,温客行出手间皆是试探。

  周絮游刃有余,茯摇没什么耐心,手中出现一把折扇甩向温客行,他闪身躲过这才作罢。

温客行“我看两位也是好酒之人!春色正好,何不与我移步船上喝几杯。”

茯摇“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温客行“哎~我可没有跟着你们!这位公子不是说过吗,江湖再见,我这不就江湖再见来了。”

温客行“兄台这步法,翩翩若仙,还有如此冰肌玉骨的美貌女子,小可一见难忘,这才特地前来想再见识一番。”

周絮(痨病鬼)“飘飘若仙,公子可有眼疾啊。”

温客行“我这眼光一向好的很,断不会看错你们二人。”

周絮(痨病鬼)“放个屁都是香的!”

  周絮带着茯摇离开桃林,温客行站在地上高喊。

温客行“还江湖再见不?!”

  周絮和茯摇来到镜湖山庄内,弟子先是夸了一阵自家掌门。

  “我们掌门已经很久不过问江湖事了!也不许公子参与江湖之争!公子善良,走到哪儿门贴就发到哪儿!如今山庄房间不多了!只有一间柴房!”

周絮(痨病鬼)“柴房?!柴房好啊!”

  弟子带着周絮和茯摇走进柴房,转身关门离开。

周絮(痨病鬼)“他们看我是个乞丐才带我来柴房,连累你也只能住这柴房了。”

茯摇“无事,柴房倒也清净,我还有些事晚些再来寻你。”

周絮(痨病鬼)“那也好!省的你跟我住不方便!”

  茯摇转身出了柴房,将门关上,消失在镜湖山庄。

  茯摇离开不久,子时周絮的旧疾发作,坐在简陋的榻上运功疗伤。

  茯摇寻了片刻腾蛇的身影,闪身坐在他身边。

  腾蛇点了一桌的好菜,拿起筷子正欲吃,余光看到身边的茯摇正撑着手臂看他。

  一时间,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咽了几口口水跟着茯摇离开。

  二人到了一处荒诞的山中,腾蛇跪在茯摇面前,拱手施礼不敢抬头。

  茯摇化出折扇,拿在手里拍打,看着腾蛇一语不发。

腾蛇“帝尊……您怎么下界了?”

茯摇帝尊“腾蛇神君,你打翻净瓶,还问我怎么下界了?”

腾蛇“腾蛇打翻净瓶实属无心之失!帝尊让我待在天界,可天界太无聊了!我这才下界……了。”

茯摇帝尊“你总是如此闯祸,本尊若是不来!往后如何在众仙中立足。”

腾蛇“多谢帝尊教诲!腾蛇这就回仙界!”

  茯摇抿唇轻笑,伸手摸了摸腾蛇的白发,无奈摇头。

茯摇帝尊“你本性如此,本尊不与你计较!只是日后在人间,不可闯祸,不可暴露身份,不可与凡人为难,你若是在如此不计后果,可真是让本尊难办了。”

  腾蛇笑开,露出尖尖的虎牙眉开眼笑,身子也扭了扭。

腾蛇“多谢帝尊!腾蛇定不会让帝尊难办!帝尊你……不回神界吗?”

茯摇帝尊“答应了旁人还得回去。”

  茯摇消失在腾蛇面前,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掌,负手而立开开心心的回去吃东西。

  周絮疗完伤后,镜湖山庄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飞身上了屋顶观察,发现戴着诡异面具地人在镜湖山庄肆意虐杀。

  周絮飞下屋顶,抽出腰间的软剑与鬼面人动起手来,镜湖山庄的人几乎一个不留,尸横遍野。

周絮(痨病鬼)“都是仆人,没一个武人反抗,看来大势已去。”

  茯摇回到镜湖山庄,只见满地的尸体,忽然听到屋外有打斗声,跳下看到周絮,顿时放了心。

周絮(痨病鬼)“茯摇!快走!”

  周絮扶着胸口,额间大汗淋漓,茯摇拿着折扇挡在周絮身前。

茯摇“阿絮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

  周絮快速思考一番,想着茯摇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便带着张家小公子跳上船离开。

  折扇擦着那群戴着诡异面具之人地手臂边擦划了过去。

  猛然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抬眼望去,温客行坐在亭窗前,摇着折扇满脸笑意。

  再回头望去,亭窗边哪儿还有人,茯摇不再多想,气定神闲的闪身离开。

  周絮前脚带着张成岭和船夫到了一间破庙,茯摇就进到庙里。

周絮(痨病鬼)“你怎么这么快,可有受伤?!”

  茯摇摇了摇头,张成岭扶着船夫哭喊着,周絮旧伤未愈,在一边打坐调息。

船夫“你爹救过我的命!我在镜湖山庄做船夫这几年!就是想找个机会报答他!孩子!你去太湖剑派找三白大侠!”

  张成岭泪眼潸然。

张成玲“我不去!伯伯你别死!伯伯!”

  阴风阵阵从每个人的后背扫过去,那群戴着诡异面具的人站在破庙院中。

“我乃青崖山十大恶鬼之一吊死鬼在此,还不交出就琉璃甲!”

  船夫勉强站起身护着张成玲。

船夫“痨病鬼你还能不能行了!”

周絮(痨病鬼)“老子痨病犯了!不行了!”

船夫“那你需要多长时间,我替你挡着。”

周絮(痨病鬼)“半柱香的时间。”

  船夫拿着刀刚出去就被打回到庙内,张成岭连忙扶着船夫。

  茯摇本想替周絮疗伤,可天人两界的规矩,便是不可参与凡人之事,这规矩还是她当年定下的。

  茯摇看着周絮屏息凝神,船夫又受了伤恐怕时日无多,张成岭手无缚鸡之力,颤颤巍巍的拿着兵刃走出破庙外。

  茯摇心想。

茯摇“救人要紧,管它天规条例做什么。”

  茯摇正欲走出破庙挡住那群鬼面人,顾湘握着鞭子从屋顶跳下,和一群戴着诡异面具的人大打出手。

  周絮起身挡在茯摇面前,又和顾湘一起将那群装神弄鬼之人重伤。

  一群人伤的伤,死的死,顿时落荒而逃,顾湘嗤之以鼻。

顾湘“敢在姑奶奶面前装神弄鬼!送你们去做鬼啊!”

  周絮背对着茯摇,闭眼直直的倒下,她眼疾手快的接住他倒下的身子。

  温客行从屋顶上跳下,一手扶着茯摇的腰摸了摸,她拿过周絮的软剑神色阴沉的刺向温客行。

  茯摇一手扶着周絮,一手握着剑,温客行二指接住锋利的剑刃,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看。

  茯摇与温客行咫尺之间,一转头便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和直达眼底的笑意。

温客行“茯摇姑娘好身手!”

  茯摇懒得理会温客行,他方才如此下流,茯摇不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周絮猛然惊醒,挡在二人中间。

周絮(痨病鬼)“温公子!请自重!”

温客行“我岂非是个最自重之人!茯摇腰细腿长!实在深得我心!”

  张成岭扶着船夫坐在地上哭喊着,几人地视线才被拉回去。

  船夫受伤太重,无力回天,温客行和周絮手覆在船夫背后用内力维持。

船夫“你叫周絮是吧!你只求你一件事!你把小公子送到三白山庄赵敬赵大侠手里!要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周絮转身想了想,船夫让张成岭跪在他面前扣头。

  周絮左思右想实在招架不住这场面,临死之人的相求,无辜孩童的叩拜,只好答应下来。

  船夫总算是放了心,睁着眼闭了气。

  张成岭哭了好一会儿,几人将船夫埋在破庙里,温客行吩咐顾湘准备些吃食。

  张成玲跪在潦草的墓前就要晕倒,茯摇扶着他起身。

周絮(痨病鬼)“成岭!你受了伤!休息一夜再赶路吧!”

  张成岭扶着右腹低头不语,几人围着火堆坐下,顾湘烤了些干粮。

  烤好后先递给温客行,他连忙递给坐在身边的周絮和茯摇。

  茯摇看着张成岭神色痛苦,实在于心不忍,将干粮放在张成岭手中,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张成岭抬头看着茯摇,脸上痛苦地神情消失不见。

  寂静无声脸,张成岭低着头抽泣,顾湘看着有些愤愤不平。

顾湘“你怎么哭了啊!人家茯摇都把自己的干粮给你了!你哭什么哭啊!”

张成玲“不是的!阿湘姐姐!我只是……”

  茯摇打断他的言语。

茯摇“成岭你知不知道,灭了镜湖山庄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周絮(痨病鬼)“那些人都戴着面具,看样子应该是鬼谷的人。”

茯摇“鬼谷?是什么地方?”

温客行“青崖山鬼谷!三千鬼众!都是些凶神恶煞的恶鬼,茯摇竟然不知?!”

  茯摇这么多年,被人调戏还是头一遭,如今十分嫌弃温客行。

周絮(痨病鬼)“只是鬼谷的人如今突然现世,不知所为何事。”

  温客行起身坐在茯摇身边,周絮走到二人中间坐下。

周絮(痨病鬼)“温公子,你说吧!”

  温客行看着周絮,时不时出手摸上他的脸,几番试探惹怒了周絮。

  茯摇看二人快要打起来的架势,便替周絮解围。

茯摇“镜湖山庄,为何会招惹青崖山鬼谷的人?”

  张成岭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周絮坐在茯摇身边正想替她解惑,温客行站起身。

温客行“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舍其谁!茯摇姑娘可曾听闻过这句童谣?”

周絮(痨病鬼)“又是琉璃甲。”

茯摇“这琉璃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温客行“这琉璃甲可是个宝贝!江湖中,人人为它挤破了头!”

周絮(痨病鬼)“琉璃甲是天下武库的钥匙!二十年前封山剑容炫和几位至交好友创建了武库!据说里面有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

温客行“然后他们就为了争夺琉璃甲互相残杀!”

  温客行提起整个江湖时,眼中满是愤恨,周絮和茯摇看在眼里,也不曾追问。

茯摇“即便得到了又能如何,最终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天命罢了!”

周絮(痨病鬼)“一群庸人,不劳而获,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温客行坐在周絮与茯摇二人身边,甚是满意的摇着折扇。

温客行“我与两位想法不谋而合!这岂不是天大的缘分?!”

  茯摇有意无意的躲避着温客行,他所言一概装作听不见。

  一早醒来,周絮看到温客行盯着茯摇,拍了拍将她叫醒。

  其实茯摇并未歇息,温客行一夜看着她,她又不想与温客行起身说话,便躺着装睡。

周絮(痨病鬼)“茯摇起来了,成岭起来!我们走吧。”

温客行“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我们顺路!”

周絮(痨病鬼)“哪儿你都顺路,走吧茯摇。”

茯摇“既然如今相安无事,我便去游历了!日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张成岭一听茯摇要走,拉着她的手臂满眼不舍。

张成玲“阿摇姐姐你别走!你跟周叔一起送我去吧!路上周叔还能照顾你!”

温客行“茯摇姑娘,我路上也能照顾你的!”

周絮(痨病鬼)“不如阿摇与我同去吧!成岭也舍不得你!”

  茯摇百般推辞,无奈张成玲软磨硬泡,周絮又好言相劝,只好妥协。

  周絮与茯摇带着张成岭离去,并未理会温客行。

顾湘“主人~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温客行摇着折扇,盯着几人的背影。

温客行“有缘再见去!”

  温客行一路尾随三人,茯摇周絮张成岭三人走到一处河边。

  只见温客行和顾湘等在路边,身边摆放着一个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壶茶,他悠然自得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三人挥手,顾湘双手抱胸站在他身后,好不惬意。

  周絮本想在此处休息一下,看到温客行之后,决定继续赶路。

温客行“阿摇!阿絮!我可是等你们好久了!”

  几人不理会温客行,径直走过,到了一处镇子。

  三人进去一家客栈,结果小二说客满,周絮无奈此处只有这一家客栈。

周絮(痨病鬼)“你这里看着如此空荡!不像是客满的样子!”

“不瞒您说!小店被一位贵客包了!”

周絮(痨病鬼)“那……柴房!柴房也行啊!我三人赶路辛苦!只想找个能歇脚的地方!”

  温客行站在二楼,双手放在栏杆上半趴着,惬意的看着楼下的身影。

温客行“哪儿能让阿絮住柴房啊!去给两位公子收拾两间上房!再将少爷的天字一号房给这位腰细……”

  周絮和茯摇抬头看着温客行,他轻笑一声话锋一转。

温客行“给这位姑娘。”

  周絮带着张成岭进入屋内,细细检查一番屋内,未发现异常才躺下。

  张成岭不肯脱衣服,周絮心中怀疑他身上的伤不轻。

张成玲“周叔我没事的。”

  周絮不愿强人所难,留下一瓶治伤的药转身离开。

  屋内,茯摇在屋内走了一圈,温客行跟在她身后笑意盈盈,喋喋不休。

温客行“阿摇你看!我将这唯一的一间天字一号房都让给你了!你怎么对我还是如此生疏!”

茯摇“我与温公子,不熟!”

温客行“阿摇,你唤周絮阿絮!唤张成岭成岭!怎么偏偏对我如此生分!”

  茯摇神色怒不可遏地步步紧逼,温客行连连倒退,退到了房门外。

  茯摇关了门,温客行站在门外依旧没个消停。

温客行“阿摇!你唤我阿温,阿客,阿行都好啊,还将我赶出门外,怎得如此狠心啊。”

  茯摇坐在榻上打坐,温客行见无人应答,一个人没意思便摇着折扇离开了。

  周絮敲了敲茯摇的房门。

茯摇“阿絮,你怎么不去歇息。”

周絮(痨病鬼)“睡不着,要不要下楼喝杯茶?”

  茯摇和周絮一同下楼,温客行坐在楼下看样子是等了二人许久。

温客行“阿絮!你和成岭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在我们缘分匪浅!将你的真面目给我看看可好?”

周絮(痨病鬼)“温公子一路很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温客行“我对阿絮和阿摇很是好奇,阿絮背上的蝴蝶骨难得一见!脸却是这般模样!我着实不信是你自己长的!阿摇天资绝色,武功高强,到底是师承何人,从何而来?”

  顾湘走到温客行身边,周絮和茯摇听着他没完没了的追问,头大了一圈。

温客行“阿湘,你知道这世上第二可爱的人是哪种人吗?”

  顾湘怔了怔。

顾湘“是哪种人啊主人?”

温客行“便是阿絮这般嘴硬心软之人。”

  顾湘又道。

顾湘“主人~那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哪种人啊?”

温客行“便是阿摇这般腰细腿长还嘴硬心软之人!”

  茯摇和周絮无奈坐着,拿起茶杯轻泯一口,皆沉默不语。

  几人坐在桌边吃菜,张成岭扒着碗中的饭,默默抽泣。

  顾湘夹菜的筷子停下,看着张成岭。

顾湘“金豆侠!你怎么又哭了啊!”

  温客行唤了声阿湘示意她闭嘴,顾湘指着张成岭愤愤不平。

顾湘“主人你看他!人家周絮和茯摇也没有义务天天跟着他保护他!哭有什么用啊!”

茯摇“此次回去之后,好生学些武功,日后也能保护自己”

周絮(痨病鬼)“男儿有泪不轻弹,学好本事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张成岭擦了眼泪。

张成玲“我只是很开心!周叔和阿摇姐姐对我这样好!”

温客行“好了,快吃饭吧。”

  张成岭声称自己要去洗手,走出门外便被一群乞丐围住。

  乞丐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又看了看张成岭。

  “你就是张家小公子张成岭吧!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你,带你待回三白山庄的!跟我们走吧!”

张成玲“阿摇姐姐!周叔!救命啊!”

  吃饭的几人听到张成岭的声音急忙走出,周絮上前应对,被一群乞丐团团围住。

  张成岭躲在茯摇身后,温客行坐在茶摊拿出几颗核桃捏碎吃着。

温客行“放心吧!就这几个人!你周叔解决得了!”

  带头的跛脚乞丐看温客行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又看茯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追赶着张成岭绕着茶摊跑。

  丐帮弟子围攻周絮,他轻轻松松就打趴下一片。

  温客行看着周絮津津有味的吃着核桃,笑道。

温客行“阿絮,亮兵器吧!”

  茯摇觉得周絮自己一个人能应付,便坐在一边,温客行替她剥好核桃放在面前。

张成玲“温叔!阿摇姐姐!救我啊!”

  周絮将马车上一袋黄豆劈开,黄豆洒在地上,丐帮弟子被摔倒在地。

  周絮单手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茯摇急忙飞身将他救出。

  神色阴沉的看着丐帮弟子,化出折扇,一群人都被伤了手臂,跛脚乞丐拿着剑对着她。

  茯摇眼神一转,一脚将他踹出数十米之远。

  茯摇带着周絮和张成岭离开,温客行悠悠站起身,手中拍打着折扇。

温客行“要么死!要么滚!”

  众人看着温客行狂笑,甩手猛然将折扇甩出,顺着每个人的脖颈间划过去,应声倒了一片。

  温客行走到跛脚乞丐面前,伸手握住他的脖颈,越过头一脸邪魅。

温客行“你敢用剑对着她!”

  温客行的眼神渐渐阴狠,那跛脚乞丐也断了气,他嫌弃扔在地上,默默走在一边洗手。

  顾湘回来看到这个场面跑到温客行身边。

顾湘“主人~你杀人就杀人!弄这么恶心干嘛!”

温客行“这才是你主人的排场!走吧!找阿摇和阿絮去!”

顾湘“对了主人!急色鬼抓了两个姑娘!我把她们两个救出来了!那个急色鬼!太可恶了!”

温客行“你救了她们!便要对她们负责!若不能!便不要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顾湘“我已经吩咐急色鬼去通知其他的鬼众了,一起到三白山庄集合!”

  夜晚,周絮,茯摇和张成岭在河边休息,又抓了几条鱼来烤,烤好后递给成岭,他吃了一口便忍不住吐了。

张成玲“周叔……这鱼是苦的。”

周絮(痨病鬼)“怎么会是苦的呢?算了,别吃了!可能这条河里的鱼都是苦的吧”

  周絮将张成岭手中的鱼扔在地上,顾湘抱着手臂缓缓走过来。

顾湘“吆!一个大傻子带了一个小傻子!还有一个更傻的!”

周絮(痨病鬼)“你主人呢”

  顾湘转头看着河面上一艘富丽堂皇的船,温客行坐在船上,左右各站了一名姑娘作陪。

  顾湘“哼”了一声,温客行手中拿着玉箫,施展轻功飞到岸边。

温客行“阿絮啊,这鱼不剖开膛破肚,自然是苦的。”

  温客行想坐到茯摇身边,周絮抬起一条腿跨坐着,怯怯轻笑几声,又坐到张成岭身边。

温客行“不如去我那船上如何,不仅有美食享用,还有美人作伴。”

周絮(痨病鬼)“多谢温公子好意,不必了!”

  温客行看着茯摇,她头都不曾抬起,何曾看着他。

  密林深处突然传来刺耳的琴声,顾湘与张成岭抱头神情痛苦,温客行抓住二人的肩膀才阻止了二人前进。

  周絮拿过温客行手中的玉箫,将魔音反弹回去,弹琴的主人被反噬所伤,慌忙逃走。

温客行“来人好大的手笔,连四大气刺客魅曲秦松都请来了!”

  船上的两位姑娘被干扰跳进河中,顾湘连忙飞上船救她们上岸。

  张成岭趴在河边呕吐不止,茯摇不知世事,扶着张成岭坐下。

茯摇“四大刺客是什么人?”

周絮(痨病鬼)“是毒蝎的属下,毒菩萨,俏罗汉,金毛蒋怪,魅曲秦松,被称为四大刺客”

温客行“阿絮好生厉害,连毒蝎都知道,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了。”

  周絮不理会温客行的话,训斥张成岭平时练功不精,竟然被魔音所扰受了内伤。

  张成岭忽然跪地。

张成玲“周叔!请您收我为徒!”

周絮(痨病鬼)“你如今都十四岁了还没学内功!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的本事。”

  张成岭喜出望外,急忙叩首。

张成玲“弟子多谢师傅!”

周絮(痨病鬼)“谁是你师傅!不过是些内功心法!非我本门武功!”

温客行“阿絮,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周絮转头盯着温客行看了他,他也识趣的起身,坐在茯摇身边。

温客行“阿摇你是哪个门派的?”

  茯摇没一句好脸色,起身。

茯摇“我的武功都是杂七杂八乱学的。”

温客行“怪不得阿摇出招我都没见过!”

  茯摇刻意躲避温客行,坐在周絮身边,他也不知疲倦似地追追赶赶。

  夜里周絮与茯摇在河边打坐,张成岭躺在河边睡着,温客行吹奏玉箫为阿絮疗伤,也为驱赶阿摇疲惫。

  过了许久,他轻轻走到茯摇身旁,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好让她靠着自己睡得舒服些。

  茯摇紧紧的皱着眉,可温客行如此做了,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便随着他去了,就当自己不记得此事。

  周絮早起觉得内力恢复了许多,又看到茯摇靠在温客行肩上,将她叫醒。

温客行“阿絮,我可是为你吹奏了一夜,你怎能如此对我。”

周絮(痨病鬼)“到底是为了谁,你心里清楚!”

  周絮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温客行跟在他身后不停追问,被张成岭拉住。

张成玲“温叔,周叔不愿意收我为徒,怎么办?”

  温客行合着折扇在手中摇摇晃晃,凑近张成玲。

温客行“怕什么!阿絮这等心软的人,岂非你缠着他就好了,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张成岭挠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温客行。

温客行“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你持之以很,坚持不懈,便一定可以办到。”

  周絮带着茯摇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想尽快把张成岭送到三白山庄。

顾湘“主人啊,我平时想让你替我吹奏一曲你一点都不肯,可昨晚替他们吹了一夜!”

温客行“就你那点微末功夫也值得我为你耗损内功。”

  温客行拍了拍阿湘的额头,借口让她离开,二人转身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温客行“阿絮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能吃苦,阿摇一介弱女子,怎能跟着你一起吃苦呢?刚好我这儿有一辆马车!”

  周絮转头看着茯摇,心中愧疚。

茯摇“漫山风景可观,青峦叠翠连绵起伏,群山环抱灿烂如锦,不觉辛苦。”

温客行“原来阿摇也是好咬文嚼字?真是巧了,这也是我最擅长之事。”

  几人无视他,缓步在山间行走,温客行生的一张巧嘴,一番道理,头头是道,周絮拗不过他,只好扶着茯摇上了马车。

  温客行坐在车前驾着马车,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衫,滑稽又可爱

  周絮坐在车内,高声喊着。

周絮(痨病鬼)“车稳着点儿!”

温客行“好嘞周大爷!阿摇!你也坐好了!”

  张成岭垂头丧气。

张成玲“明明我才是需要坐好啊!周叔和阿摇姐姐武功高强……”

  茯摇听到张成岭低着头哼哼唧唧,不由得轻笑一声。

周絮(痨病鬼)“你说什么?!”

张成玲“周叔……我没说什么。”

  几人快马加鞭到了湖州地带,张成岭总不死心的要拜周絮为师,他不与理会,只想尽快把张成岭送到三白山庄也算完成了船夫的心愿。

  到了镇子准备歇脚,坐在客栈内叫了些吃食与茶水,温客行便神情郁闷。

温客行“果然姑娘大了留不住啊,留来留去成冤仇,阿湘嫌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我了。”

张成玲“我觉得阿湘姐姐定是有了自己的小情郎!”

温客行“成岭说的是啊,这没心肝的丫头,有了情郎便把我这个主人丢下了。”

  几人拿着茶杯饮茶,街上传来一声巨响,茯摇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温客行“阿絮你说我们是不是命不好啊,走到哪儿哪儿便会出事。”

周絮(痨病鬼)“命不好的是你!少诬赖我们!”

  几人站在门口观望,街上围满了许多人群,只见一身形瘦弱的男子叉着腰站在街上,一身深蓝色衣衫袖口紧紧收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在男子头上却不觉难看,抬起一只手挑起额前的一缕白发,张着嘴漏出虎牙在街上大吵大闹。

腾蛇“我可是天界神君!是上了神谱的!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还不快快跪拜迎接本神君!”

  男子环视一周,看到在人群中的茯摇,眯着眼睛挑着头发走到她身前,低身跪下,人群吵吵嚷嚷。

  “刚刚还让别人跪下拜他!如今自己倒是跪下了!哈哈哈……”

  腾蛇口中发出“嘶”的声音,转头看着说话的那名男子。

  几人进了客栈,人群才慢慢散去,那男子乖乖坐在茯摇身边,一语不发。

  周絮看着腾蛇,一时间失笑。

周絮(痨病鬼)“若非这天上当真有神!”

腾蛇“帝……”

  腾蛇刚开口,茯摇便在宽大的袖中施法,让他说不出话来。

茯摇“这是腾蛇,他见我迟迟不归,这才找来,不懂这中原规矩,惹出了许多麻烦,又因身体不太好,常说着胡话,不必在意。”

  腾蛇低着头,撅着嘴一脸嫌弃。

腾蛇“是!我脑子不好!”

  众人听闻笑作一团!张成岭趴在桌上笑的收不住。

  回到屋内,腾蛇皱着一张脸有几分委屈地看着茯摇。

腾蛇“帝尊……”

茯摇帝尊“这里是凡界!仙神不可参与凡人之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可暴露身份,若是你再如此放肆,本尊便把你从神谱上革除!”

腾蛇“哦!可是……”

  茯摇斜眼望着他,脸上是取而代之的冰冷,虽说腾蛇是她一手带大的,也总是温柔的,又从未对他生过气,可她的脸上只要没有表情,腾蛇就怕她。

  茯摇缓了缓神色,苦口婆心道。

茯摇帝尊“腾蛇啊,凡人之事,你我不可参与,不可说破!可明白?”

  腾蛇恭敬施礼。

腾蛇“是!腾蛇谨遵帝尊教诲!”

茯摇帝尊“你回仙界吧!有事自来禀报!”

腾蛇“是,帝尊……”

  腾蛇转身离开人界,周絮来敲茯摇的房门。

  周絮往屋内看了看。

周絮(痨病鬼)“阿摇,那位腾蛇呢?”

茯摇“他还有事,便不与我们在一处了!”

周絮(痨病鬼)“明日我们便将成岭送去三白山庄,之后你有何打算?”

茯摇“如今还没什么打算,世人为了琉璃甲互相残杀,我想化解此事。”

  温客行走进屋内,神色阴鸷。

温客行“那些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为何要化解!”

茯摇“我非是要化解,只是想看看后事如何,成岭在他们手里我与阿絮终究不放心。”

温客行“阿摇可还想知道,那流传童谣的下半句。”

  自顾自地转过身去盯着门外景象,悠悠开口。

温客行“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谁与悲。”

周絮(痨病鬼)“好说,将成岭送回去以后,我们便在外面打听消息。”

  周絮,温客行,茯摇三人将张成岭护送到三白山庄,交给赵敬。

  赵敬正感谢三人,泰山派弟子匆匆来求助赵敬

  “赵大侠!请您帮我师傅解围!”

赵敬“傲崃子掌门出什么事了?”

  “桃红绿柳在半路上几次三番为难师傅!师傅便和他们大打出手!”

  沈慎将桃红绿柳赶走,对着傲崃子神色狠厉。

沈慎“傲崃子掌门!请将我兄弟陆太冲的两个弟子交出来!”

  两个弟子站在傲崃子两侧,不肯上前。

  “师傅说让我们跟着傲崃子掌门!我们已经拜傲崃子为师了!我们要跟着师傅!”

  沈慎恼羞成怒,打着保护丹阳派的旗号相威胁,傲崃子毫不畏惧,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

  赵敬等人及时赶来制止

沈慎“二哥!我在路上遇到傲崃子被桃红绿柳追杀!出手救了下来!”

赵敬“傲崃子带着丹阳派的两位弟子去三白山庄一聚吧!”

  “多谢赵大侠好意!不必了!”

  赵敬想把丹阳派的两位弟子留下,他们要谨遵师命跟着傲崃子,赵敬也不再勉强,就此和傲崃子一行人告别。

  温客行站在茯摇身边神色不善,轻声细语。

温客行“阿摇,你说傲崃子是忌讳赵敬呢!还是沈慎呢!”

周絮(痨病鬼)“老温,看着就行,不要多言。”

茯摇“还是找个机会把成岭带出来吧,这些人面和心不和,城府太深。”

温客行“阿摇也这么觉得啊,我也这么觉得,岂不是巧的很。”

赵敬“五弟,这几位就是将成岭送回来的几位侠义之士。”

  沈慎看到张成岭还活着,抱拳感谢。

沈慎“多谢几位义士!不知如何称呼!”

温客行“温……温客行!”

周絮(痨病鬼)“周絮”

茯摇“茯摇”

  赵敬设宴请几人,请来五湖盟的各门派作陪,温客行嬉笑和他们推杯换盏,夙璃不喜这种场面,寻了个借口出去。

  周絮和温客行看到茯摇离去,起身放下酒杯,寻着她的身影出去。

  出去寻了一圈,都未看见茯摇身影。

茯摇“两位是在找我吗?!”

  周絮和温客行抬头,茯摇坐在屋顶上饮酒,也飞身上了屋顶,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温客行“梁上君子,别有一番风味!”

  傲崃子带着众弟子一口气跑到断剑山庄的地盘,眼看天色已晚,突然看到断剑山庄的少庄主穆云歌一路狂奔,嘴里喊着救命

  穆云歌道:“救我啊!傲崃子掌门救救我!有女鬼啊!”

  空中传来女鬼幽怨声。

  “云歌你怎能如此薄情寡义!你说过不会负我的!”

  穆云歌就被女鬼抓走,傲崃子猛然才回过神来。

  沈慎借着酒劲不停地劝张成岭喝酒,张成岭不会喝,赵敬赶忙过来解围。

赵敬“五弟!成岭还是个孩子!喝什么酒啊!去把沈掌门送回去休息!”

  赵敬让岳阳派弟子宋怀仁把沈慎搀回去休息,派人把张成岭送回房间。

  几人坐在屋顶上,山庄外突然嘈杂起来,赵敬立刻带人出去查看,周子舒和夙璃温客行三人也去查看!

  傲崃子和两个徒弟被杀,尸体吊在山庄的城楼上。

  赵敬和于丘烽伤心地痛不欲生,赶忙砍断绳索把他们放下来。

  发现傲崃子脸上有一个刀痕,正是鬼谷十大恶鬼开心鬼的记号。

  周絮一时间担心成岭,三人连忙飞身到张成岭院中。

  张成岭坐在门口抱着头,看到周絮,茯摇温客行三人才放下心来。

茯摇“成岭,你看到什么了。”

张成玲“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周絮(痨病鬼)“成岭,好好留在三白山庄,他们会保护你的。”

  张成岭看着周絮,忍不住委屈眼眶红红的就要哭。

周絮(痨病鬼)“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三人离开三白山庄,坐在屋顶上感叹万分。

温客行“世人为了琉璃甲争的头破血流,倘若自己便是那个笑到最后之人,何顾及一时的血雨纷争。”

  几个蒙面人匆匆离去,屋顶上的房三人也悄悄尾随。

  三人随着几个蒙面人到了一处宅院。

  只一眨眼的功夫,宅院中便没有任何声音,三人跳入宅院,发现那这蒙面人都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点气息都没有,一道黑影闪过,几人跟着黑影来到一座满是棺材的院中。

  最中间的屋内摆放着一座棺材,棺材前跪着一个披麻戴孝之人,温客行走进屋内,在那人身后注视着他,茯摇与周絮在院中搜查那黑影的下落。

温客行“今日你遇上我,可算遇到祖宗了!”

  温客行将手放在那孝子身上,他突然转过头,一阵白雾弥漫,温客行眼中闪过一阵错愕,便呆呆傻傻,那人……并非活人。

  四周响起一阵嘶吼声,从四处出现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茯摇“这是什么?”

周絮(痨病鬼)“是药人!”

  周絮拿出佩剑击退着一群药人,可又源源不断又一批过去。

  茯摇正想化出神器,背上一重,温客行趴在她背上,如同孩子一般。

温客行“阿摇的腰可真细!阿行真喜欢!”

周絮(痨病鬼)“老温醒醒!是幻境!”

  茯摇化出折扇以武力击退药人,温客行抱着她丝毫不肯松手。

  围在身边的药人越来越多,温客行手叉着腰站在夙璃身边。

  噘着嘴伸出一只手指着一群药人,乖巧又可爱。

温客行“不许碰她!不许欺负她!”

  周絮旧疾总在这时候发作,半跪在地上猛咳

  茯摇以扇化剑,剑横着落在眼前,伸出两指,将剑竖起。

茯摇“破!”

  落华在药人中闪着剑光,又稳稳的落在茯摇手中,将剑收起觉着肩部微痛。

  周絮缓慢起身,看着趴在茯摇背上撒娇的温客行,用剑尖刺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猛然惊呼一声,看着手臂模样委屈。

温客行“你们欺负我!阿摇你也不管管他!我告诉我娘去!”

  踩着稚气的步伐,手臂抬起皱着一张脸离开了。

  周絮站在茯摇身边。

周絮(痨病鬼)“你受伤了?”

茯摇“无事……许是方才不注意被抓到了!”

  棺材中蹦出一个人,龇牙咧嘴的摇晃着铃铛,又一批药人袭来,茯摇本无心搭理,可不知温客行何时站在她身侧,依旧是摇着折扇,笑意盈盈的不羁模样。

  站在棺材上的男子看见温客行的那一刻瞳孔放大,满眼的不可置信,又压了下去,摇晃着铃铛。

  温客行将晃动的折扇定住,半眯着眼眸,将折扇扔出去,棺材上的男人瞬间断了气,手中的铜色匣子落到他行手中。

  温客行惊觉茯摇受伤,与周絮扶着她来到一处河边。

温客行“将衣服解开!我看看!”

茯摇“不……不必了!”

温客行“那让阿絮来看如何?那药人的身上到处都是毒,万一你不小心中了毒,那可并非小事。”

  茯摇疑惑温客行的话到底是何意思,周絮走到她身边轻声细语的说。

周絮(痨病鬼)“解开吧!我来看看如何?万一……”

茯摇“无事!一晚上两个男子都让我解开衣衫!真是……”

  两人站在茯摇身边,满眼的不放心

茯摇“我当真无事,这种毒伤不了我的。”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周絮说他去山间找些吃食来,转身离开,温客行趁茯摇不备,扯下她后背的衣衫,刚想起身反抗。

温客行“别动!”

  他言语中是从未有过的不容震慑。

温客行“伤口已经发炎了,我替你把毒吸出来。”

  茯摇不知该如何作答,温客行的唇轻轻的抵在她的背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整张脸如同煮熟的虾一般。

  温客行将茯摇体内的毒吸出,吐到地上,又附上去吸,过了许久,才将她的衣物提起穿好。

温客行“已经无碍了!阿絮没有看见!放心吧!”

周絮(痨病鬼)“温客行!去把兔子毛拔了!洗干净!”

  温客行站起身疑惑的看着周絮。

温客行“为什么是我去啊?”

周絮(痨病鬼)“不洗的人没得吃!”

温客行“好~我去……我去。”

  几人在河边吃着兔子,温客行拿出从那男子手中拿过来的铜匣子细细观赏。

  周絮把玩了一会儿那匣子,不想它竟然开了。

周絮(痨病鬼)“缠魂丝匣?怎会在那人手中!莫非……他就是吊死鬼?”

温客行“也未可知啊!”

周絮(痨病鬼)“据我所知,当年吊死鬼成名之时,那人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定不会是吊死鬼。”

温客行“阿絮你真是厉害!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们如今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如何?”

  周絮将那匣子拿在手中玩弄,周絮将匣子的底部打开,出现一块碎了的琉璃。

温客行“原来琉璃甲!竟藏在缠魂丝匣中!只是不知这一块!是成岭家的那块?还是五湖盟的其中一块!”

  周絮将琉璃甲丢给温客行。

周絮(痨病鬼)“管它是谁的!”

温客行“哎~阿絮!你就这么将它给我了?!”

周絮(痨病鬼)“那东西不能蔽体不能果腹!要它何用!阿摇你说是不是?”

  茯摇心中想着温客行替她吸毒的事,并未细听两人说了些什么。

  温客行看着茯摇心中为难,又深知她不喜自己,急忙转开话题。

温客行“阿絮啊,不如你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脸如何?”

周絮(痨病鬼)“想看?不如你追上我再说!”

  周絮轻身一跃,落在河中的船只,将木板串联而成的船底踩起,温客行跟着他,抬起一条腿将快翻的船底踩下。

  周絮双腿稳健分开,固定身形,茯摇看二人抬手过招,为不影响二人只好在另一边坐着。

  两人打着打着到了茯摇身边,隔着她出手过招,她站在哪里,两人便打到哪里,无奈之下只好出手,三人你一掌,我一掌,你一推我一收,乐此不疲。

  茯摇停手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突然传来一阵落水声。

温客行“阿絮,快上来吧!你不过输了一招,何至于如此自暴自弃。”

  可许久不见周絮上来,湖面回归平静。

茯摇“阿絮?!”

温客行“阿絮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别玩儿了!”

  可还不见周絮身影,二人跳下河中,四处搜寻,肩部落下一只手,示意二人悄悄上去。

  二人缓慢转身,看到周絮那张得天独厚的脸。

  几人上了岸,架着火堆烤着被浸湿的衣物,周絮低着头不语。

茯摇“阿絮这张脸,当真是极好看的。”

  周絮白净的脸上,唇红齿白,媚眼含羞,颇有婉转动人之美貌。

  温客行坐在周絮身边,一只手撑着脸死死的盯着他看,被看的害了羞,拿起树枝便要打。

周絮“看什么看!”

温客行“阿絮阿絮,我只是看阿絮生的好看!果然……这样顺眼多了!”

  温客行看了看周絮,又看了看茯摇,低着头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神情恍惚。

  几人等到衣物烤干时才慢悠悠走回客栈去。

  温客行拿着一片破碎的琉璃甲走进一间铺子。

温客行“我只给你三日,要么我来拿东西,要么我来烧你的铺子。”

  温客行扔下一袋金豆转身离去,江湖上纷争云起,整个越州城内,就有数不清的琉璃甲。

  茯摇和周絮知晓此事,但也从未问起温客行。

温客行“阿摇,阿絮,如今越州城里可算热闹了,满城尽是琉璃甲。”

  茯摇若无其事地随口问了问。

茯摇“温客行,你为何要谎造出那么多琉璃甲。”

温客行“既然所有人都在为了琉璃甲拼命,我只是想让它们得偿所愿,有何不好?”

茯摇“既然见过了阿絮的真面目,那你这面具下,是怎样一副尊容。”

温客行“我的真面目嘛,可就不一定那么好看了,有可能是满脸疮疤,有可能是青面獠牙,阿摇可还想看?”

  茯摇知晓人心鬼蜮,也大概知晓温客行所为何意,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才转身离去。

  几日后温客行路过那家满是棺材的庭院,放了一把火将那里烧了个干净。

  周絮不知何缘故,拉着茯摇转身离开,她回头呆呆的看着温客行疯魔的样子。

  温客行追上二人,仍旧是那副潇洒的模样,对二人说说笑笑。

周絮“温客行,我从前觉得你是装疯卖傻,如今我觉得你是真疯!”

  茯摇未语,出身不同,所受的苦不同,心中的执念更是不同。

温客行“本就是他们该死!操纵药人伤天害理!我让他们死的干净些有何不可?世间处处都是人心鬼蜮!我便将这人心鬼蜮都杀个干净!”

  周絮不再争辩,拉着茯摇扬长而去,温客行低着头,傻傻的笑着,这一次,他未曾追在二人身后。

  茯摇虽为神,可也有凡尘俗世想不明白,心中只有大道,懂不了凡人的执念,她想寻一个结果,闪身离开。

  温客行站在原地,内心苦涩,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温客行“世人皆负我,举世皆可杀。”

  温客行早起敲着茯摇的门,可久久无人回应,他推开门,屋内空空荡荡,桌上放着一个纸条。

茯摇“近日家中有事需离开一些时日,不知何时回,阿絮,温公子勿念!”

  温客行拿着书信看完,微微蹙眉神色慌张的坐在桌边。

  又转身去敲周絮的房门,他也不应声,温客行将门推开看着躺在榻上的周絮,将他叫醒。

周絮“你再叫,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温客行“阿絮,阿摇昨晚没同你一起回来吗?”

  周絮瞬间清醒,两人在茯摇房中搜索,并无回来过的痕迹,只有一封信。

周絮“温客行,你现在满意了吧!你如此费尽心思的跟着她!就是为了把她气走吗!”

微生别行琉璃倾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二章 因生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