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露难色,刘耀文犹豫片刻,点了头。
刘耀文去请吧。
“是。”
张真源以往也不是没醉过,只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大半夜非要听曲儿。
管家趁着月色敲开了天苑园的门,有小厮来开门,解释了一句后,小厮进了天苑园里通报。
天苑园管事一听是大校来请,马不停蹄的就叫醒了红麟戏班的人,贺峻霖睡梦中被叫醒,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就被拉起来要去唱堂会。
杜先生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是张大校来请,快些穿衣服,走了。”
贺峻霖大半夜听什么戏?他有病吧?
“不可乱言!若是这话让有心人听了去,小心你的脑袋。”
贺峻霖衣服穿到一半,听到师父的话突然不动了,将穿了一半的外套一扔,呼吸都有些不匀。
贺峻霖死了就死了,这样活着也挺没意思的。
杜先生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接着穿鞋子。
“是师父对不起你,若是当初没有得罪那位贵人,红麟戏班也不至于此。”
贺峻霖不是...我不是说您……
贺峻霖有些慌了神,上前一把抱住了师父。
贺峻霖我不是说您,本来您嗓子就已经不行了,帮您替唱没什么的,只是明明那么多人都是您的名头吸引过来的,钱也都是靠您赚的,却还要那么苛责您……
贺峻霖……要不我们换个戏班子吧?
杜先生停住,拍了拍贺峻霖抱着他的手,又笑:“你若是想走便走吧,你的实力,去了别处也有容身之所。”
贺峻霖那您呢,师父?
杜先生叹了一声:“这红麟本就是我一手创立出来的,戏班里还有那么多师兄弟呢……若是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贺峻霖一起走,我们一起走!
杜先生又笑一声,掰开了贺峻霖抱着他的手:“今夜...若是不想去,就别去了,接着睡吧,我去就行。”
贺峻霖您自己一个人怎么行?
“张大校不是无理之人,我同他讲今日嗓子不舒服,应该不成问题。”
贺峻霖那您直接跟大校府来请的人说就行啊……好了师父,你不要再说了,我去。
贺峻霖又开始穿衣服,收拾行头,两人收拾好之后,大校府的管家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刻钟了。
大校府内,刘耀文抱着张真源到沙发上,又叫了人收拾了地上的残骸,开始拿出药箱给人上药。
药水甫一碰到伤口,就听张真源“嘶”了一声,放在腿上的脚也向后缩去。
刘耀文抓住张真源的脚腕,使他不能再往后缩。药粉撒在伤口上,疼的张真源小腿都在打颤。
张真源疼……
刘耀文一顿,大校这样子可不多见,他几乎没有在张真源嘴里听到过“疼”这个字眼。
将伤口包扎好,张真源撑着自己的双臂才卸了力,整个躺倒在沙发上。
半个小时过去,杜先生才姗姗来迟。
张真源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发呆,醉意许是消散了些,又或许根本没有消散,听到管家说杜先生来了,撑着自己就又坐了起来。
张真源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