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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气性大，刘耀文也不过才二十左右的年纪，受了这般委屈，要他立马就向张真源认错，他做不到。

　　而刘耀文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日光透过露天的建筑照进来，打在交谈的二人身上，刘耀文站的地方被建筑遮了一片，整个人隐在阴影里，很快就被现场的众人遗忘。

　　他看了一眼笑的正开心的张真源，扭头走了。

　　张真源走近了才听见杜先生的声音，方才坐的远，台中央交谈的众人声音也并不是很大，如今站在杜先生面前了，才听得清。

　　“刚才多谢先生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杜先生的声音与方才唱戏时不同了。

张真源杜先生哪里话，本就是家中小儿粗鄙无礼，惊了杜先生，是我要说一声抱歉才对。

　　杜先生低眉轻笑，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红麟戏班的班主也在前台，也是方才混乱的时候出来的，有人同班主交谈，想让杜先生去给他们唱堂会。

　　又半刻钟后，从幕布后出来一个男孩，一双玲珑似的眼睛在人群中寻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班主身上，怯生生的走出来，同班主说了一句。

贺峻霖班主，我先回了。

　　班主面色不善，摆了摆手就继续同面前的贵客交谈了。

　　唱堂会可是能挣不少钱呢。

　　男孩从张真源身边略过，倒是引得大校多看了他一眼，苍白的面容，似是池塘里即将枯死的荷花。

　　“张先生？张先生？”

　　杜先生在叫他，张真源把注意从方才经过的男孩身上收回。

张真源抱歉，刚刚走神了……对了，杜先生，方才过去的那个男孩是谁？戏班的杂役吗？

　　“那是小徒，今年十七岁，实力很不错。”

张真源杜先生的徒弟？

　　张真源有些惊讶，这徒弟的嗓子和师傅真是一模一样，方才单从那男孩跟班主匆匆说的一句话中，张真源便听了出来，那孩子音色有几分杜先生开嗓时的影子。

　　张真源轻笑一声，继续同杜先生道：

张真源方才听杜先生唱的一出戏红梅，当真是如闻仙乐，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可否请杜先生去唱堂会？

　　杜先生声明显赫，有爱戏之人，多的是想请杜先生唱堂会的，只是其他人是同班主讲，同角儿自己讲的，张真源还是头一个。

　　杜先生微微睁大了眼，片刻苦笑了一声：“张先生应去同班主讲一声，我做不得主的。”

　　张真源抬头看不远处正同一群人聊的开心的戏班班主，又转回头来看着杜先生。

张真源杜先生意下如何？

　　杜先生踟蹰片刻，最后看了一眼红麟戏班的班主，掩面轻笑，不疑有他：“自然是愿意的，唱堂会可比开场轻松多了。”

张真源如此便好，杜先生，在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张先生慢走。”

　　张真源一只脚刚踏进大校府，便有人急匆匆的过来：“大校，刘副官现在正在营中挨罚，您要不要去看看？”

　　张真源脚步一顿，又把踏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张真源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