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只见白思逸一阵干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可好些了?”
白思逸眼眶呛得有些微红,惊魂甫定。
他一抬头就对上玊梓潼一脸的担心。
“没事......”
简单的一问一答,空气陷入沉寂。
“那个,既然你的朋友醒了,我也该去前厅看看情况。”说话的是玊梓潼的表哥,玊凛月。“你且好生照顾着,我去把先生叫来看看情况。”
说着,这位七尺男儿离开房间,待那位先生来前,留白,玊二人独处。
“吱嘎...”“砰。”
直至给白思逸查看情况的先生到来。
这时玊凛月已经离开。
只见先生下巴一撮胡须,手提药箱,看着很老练。
“这位....”先生睨着眼往白思逸看了看,但很快的收回了目光,转眼又朝玊梓潼看去。
“还请先生帮忙瞧一瞧他的情况。”许是玊梓潼察觉到这有些异样的眼光,便主动发声。“这是我的朋友,先生无需多虑。”
玊梓潼坐在床榻边,好巧不巧挡住了白思逸看向先生的视线。
“哦,原来是公子的朋友.......”先生的语气有些奇怪。
先生出于医者仁心,起了身,给这位素未谋面的人把了脉。
玊梓潼很识趣地让开了。
白思逸和先生来了个对视,二人皆是不语。
“伸手,把脉。”
简洁四字,可谓惜字如金。
白思逸呢?不情愿中带着些迷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只好老老实实地让人把了脉,活脱脱像一只猫儿,乖得出奇。
这可与他“小霸王”的绰号大不相符。
于是把脉开始。
只见先生的表情变化着,宁起的眉头最终化开。
“先生,这是何意?”
“.......”
只见先生沉默,不置一词。
“...没什么,我可能诊断得不够准确,不知这位小友可否让老夫再诊一次脉?”
原本因落水而有些昏昏沉沉的白酒儿有清醒了一些。
怎么了吗?
白酒儿正心生疑虑。
“哦哦...这道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友有些受惊吓,您是我家小少爷的朋友,自然是应当好生照顾才是。若是多有冒犯,不好意思。”先生有条不紊地说着。
“只是可否再让老夫为你诊一次脉?”
“......有何不可?”白酒儿对这位先生有些警惕,但碍于玊梓潼的面子,他也不好当面抚了去。
白酒儿只是抬眼看了看玊梓潼,便没了下文。
“那好,老夫再诊一诊。”
先生说着,一只手又搭了上去。
这......可真是够奇怪的。
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
先生依旧是那样的表情,面部由平淡到疑惑,最终眉头皱起,再化不开。
“这......”先生欲言又止。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去问玊梓潼,而是悄悄地瞥了一眼白思逸,而后很快地将实现移到玊梓潼身上。
“先生,可是还有什么毛病?”
说话的是看着先生的玊梓潼。
先生又开始不说话了。
四周很安静,甚至有些静得叫人害怕。
对了,不仅仅是安静,还有一种诡秘的气氛。
可究竟是什么呢?不好说。
就连当事人白思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嘶...
白思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对了!就是这样的,一股难以抹去的死寂,充斥着猜疑的气息。
“先生?”当事人发话。
白思逸觉得这位正为自己把脉的先生有些可疑,甚至觉得在自己跟前的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道行不浅的资深老狐狸。
可怕!
耳畔传来悠悠铜铃响,夹杂着水浪拍击船身的声音。
“梓潼啊。”先生依旧没有回头看白酒儿一样,这让两个黄毛小子都感到气氛诡异。
“嗯,先生有何吩咐?”回答的是玊梓潼。
“呵呵。吩咐倒不必,这可真是折煞老夫了。”只见先生打着哈哈,一手捋这自己的胡子。
可这干笑并没有让尴尬的气氛缓解多少。
“你可知,当时是谁将这位小公子救起来的?”
说着,这位先生破天荒地回过头,正眼看了白思逸一眼。
这老狐狸果然......
白思逸心中有一种说不得感觉。
仿佛那位先生不是在看他白思逸,而是在看他身后的摆件。
对!就是这种透视感,将他人完全看透,让人害怕。
想到这里,白思逸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是可以,他真想离开这间屋子:这间那位先生在的屋子。
“救起?哦对了,好像是我表哥来着......”玊梓潼很仔细地回忆。
“你确定是玊大公子将这位小公子救起的?”
先生的话让两个少年感到一丝疑惑。
这种见义勇为之事,为什么要接受这样奇奇怪怪的审问?
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但两人都很识趣,谁也不当面说出口。
“.....这其实没什么,见义勇为的善举值得赞扬的。”或许先生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了。
说着,先生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他放在白思逸手腕上的布满皱纹的手也渐渐拿开。
只见白思逸飞也似地将手给抽回。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小公子已无大碍,只是落了水,再加上受了些惊吓,昏迷得有些时日。待我写了药方子,服用几贴便会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