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这可真是让我开眼界。咱们鲁莽蓝羽成性什么时候也会认错了?”
的确,蓝羽有些鲁莽,并且在粗心大意这方面,他蓝羽敢称第二,恐怕还没有人敢称第一!
阿辰双手在胸前交叠,一脸正经,面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这样微微侧着头,带着一丝看戏的意味打量着眼前有些冒冒失失的蓝羽。
“刚才犯错的我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是准备改过自新的我。”
少年蓝羽说的振振有词,可阿辰却不以为意,不依不饶地朝他索要钱财。
“哦,这样啊......那好吧!刚才的我准备向你索要赔款,但现在的我准备向你索要原本茶钱和茶具钱的双倍。”
阿辰此话一出,震惊蓝羽。
“......三倍?”阿墨喃喃自语道。
“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竟然还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老狐狸!
“天哪......不就是我来的时候动作大了点儿,然后带着风大了点儿,吹了一点花瓣儿在你的杯子里吗?这到出茶水后,茶具不还能再用吗?这茶水钱我认,可你这一句不让我回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蓝羽说着满脸的不爽。
“我指的是......”阿辰终于笑了笑说道。
可阿辰并没有说出自己已经察觉到有人暗地里跟着蓝羽一事。反而转念一想:
反正这孩子现在天性纯良,那便随他去吧。
于是阿辰接着说出了自己本要说的话
“我现在攒着的这些钱,在将来会有大用处。况且你先前落难时还不都是我接济你的吗?”
三下五除二后,就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啥时候向你要钱,你给就是了。
蓝羽也算是摊上事儿了。
阿辰的笑更加意味深长了。
蓝羽虽然表示不服,可的确,在阿辰收留他的这段时间,吃穿用度可没少给他,扣一点钱好像还说得过去。
可是让蓝羽是个小财迷呢,他巴不得让钱能生根发芽,这样以后他就能一直有钱用了。
可现实是,这钱并不能由一变多不。
蓝羽的面部表情很是丰富,不满,愤怒,难以置信.......在一张俊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最终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现实。
“我说阿辰你是真的......”狗。
蓝羽话还没说完,在收到阿墨一记眼刀后自觉噤声。不一会儿,蓝羽转念一想到什么事情。
“.......你先前说,那个人?”
“.......嗯。”阿辰微微别过头,眼里多了一分难得的笑意。
蓝羽现在看着阿辰的样子有些陌生,感到一丝震惊。
尽管他现在并不知道那个人对阿辰来说有多么重要。
“啊这.....双标啊。”
说的不错,这还真是双标,而且他蓝羽处在不好的那一面。
蓝羽小声的嘀咕一句,可这句话被阿辰给逮着了。
“还行被的钱太少么?那就再翻......”
蓝羽生害怕自己的钱包被掏空,放下一些碎银子当做赔钱,然后紧接着撂下一句话撒腿就跑:
“我来就是想提醒你,那个人可能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
然后越跑越远,最后如同蓝羽来时的那样,化作了一道蓝色荧光,并且伴随着一阵风,消失在了阿辰眼前。
对此,阿辰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可他现在并不打算插手管此事。那个人现在还是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任凭他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阿辰便又坐着重新沏了一杯茶。突然,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冷冷的笑意,紧接着微微摇了摇头。
阿辰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正好,阳光柔和,倒也算不得刺眼。
可不巧的是,这个地方可能免不了一场打斗了。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阿辰依旧静坐在座位上,甚至饮其茶来。
或许是因为饮茶之人心绪不定,便更不识茶味,只觉得寡淡。
一股名为烦闷的心绪涌上他的心头,他用指腹有意无意地挲着茶杯,似乎实在等什么时机。
可等久了总是会烦躁的。
终于,又刮起一阵与先前有些不同的风。
树下之人的内心竟莫名舒缓了些,并且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利刃。
那剑刃直向玉桌,可那剑的主人见情况不妙,赶紧将剑止住,转而向阿辰刺去。
他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对眼前之人的身份也有了初步预测。
剑的主人步步紧逼,而阿辰只是有节奏地加以避让,必要时巧妙地转变身形来避开,最多用了几招手刃来击打来着持剑的手臂。
可阿他始终没有用出自己的真正实力甚至是自己的武器!
“可恶。”来者见不是其对手,便暗暗闷哼了一声,可始终没有住手的打算。
剑刃反射的光芒令阿辰的双眸有些刺痛,让他感到不适。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自量力。”阿辰的耐心正被一点点地消磨。
持剑者似乎看出了阿辰不愿意拿武器作战之心态,可是他还是想为了某种目的而接着缠斗下去。
这不禁令阿辰感到十分厌烦,可又碰巧,对方在逼着自己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
只见阿辰在接连退后之中即将靠上一粗壮的数木,便用了巧劲儿,足尖轻点,踏着树干而上,片刻后至于树顶,居高临下,看向地表之人。
“还不算太笨。”阿辰望向呆站在地面之人,双眸微密,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我不杀你,仅是因为你没有蠢到动我的东西。”
阿辰说着,眼里抹过一丝狠戾
“可如果今天你的那一剑落在了它身上,别说是你的狗命,就算是你们天宫的门,我也照样能给他拆下来!”说着,阿辰当着持剑者的面,朝天边某处狠狠瞪了一眼,转而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地面上的人。
紧接着一个转身准备离开。
“你可得想清楚,与天宫作对是什么下场!”地面的人吼得有些歇斯底里。
此时的阿辰正立于树颠,背对着持剑者,俨然一副准备离开之势。
不屑之情易于言表。
可天宫像是某种不可触碰的禁忌般,让原本内心毫无波澜的墨慕辰情绪受了很大影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试图将其拉入无底的黑暗。
墨慕辰瞳孔微缩,甚至感到有一些呼吸困难。
持剑者见状,心里竟然有一丝得意。
“知道怕了就和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