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商的记忆里,他一直以为第一次和沈离珩见面是在13岁刚入模特圈的那年。
沈离珩听后笑了一下,揉了揉殷商的头,轻轻地捏起他的脸,亲上了额头。
这个亲吻是温和得宛若春风,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小朋友的疼爱那般温和。
“错了,再想想。”沈离珩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殷商颈侧的动脉处抚摸着,动作危险。
说实话,被人摩挲颈部大动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但是如果是沈离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不想,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嘛,哥哥。”
“商商,让哥哥直接告诉你是要付出点小代价的,你还接不接受呢。”沈离珩捏着着殷商的耳朵,言语间的温柔与诱哄几乎快溢出来了。
殷商睫毛微颤,手放在了沈离珩的脖颈上,反复摩挲。看着似乎温顺,却是把难以按耐住的条件反射给压抑在了心底。
真的很想把人的手给掰折了。
“那哥哥不会干什么的,哥哥明天还有秀场要赶的,对吧。”
沈离珩呼吸不是很顺畅,他笑着解开扣子,散了热气才勉强好一些,“小坏蛋。”
“那也是哥哥教出来的。”殷商狡黠一笑,平日里对别人的疏离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此刻的温媚了。
……
夏天炽热的阳光撒在大地上,蝉鸣声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
“撑着!”威严的声音在训练营了响起。
不少人路过这儿时都有些心疼那个在烈日下奔跑的孩童。
“老殷,算了吧。”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同男人说道,“别人家的孩子像小商这个年纪都还在外面野呢。”
“我也不是非得训他,但他自己下决心说要跟我训练,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殷父叹了口气,然后又望向身形不稳的殷商,“说到底,夏栩那件事还是打击到他了。”
“唉,谁说不是呢。”男人惋惜着,“夏栩多好一孩子啊。”
夏栩是军区大院的孩子,跟殷商情同手足,宛若亲兄弟。
两年前,夏栩和殷商约好了出去爬山,大人们听说是大院的那座小山,就放下心了。结果一个没注意,两个孩子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殷商多处软组织挫伤,夏栩因为在滚下去的过程中磕到了头,直接摔成了植物人,醒的几率接近零。
殷商快后悔死了,把自己闷在房里好几天。
后来,夏栩的哥哥夏梧过来跟他说,“小栩他想跟你一起当两年兵,你把他那份一起完成吧,就两年,他说,不知道你当了兵会不会晒黑,当两年就够了。”
确实,夏栩以前一直念叨要和殷商一起当兵,夏梧给殷商定限两年,是为了让他在这两年里恢复。日后也不会沉迷过往。
“他希望你有自己的人生追求。”夏梧认真地说。
同年,也是殷商十二岁那一年,父母出车祸,原因是犯罪分子寻仇。
葬礼的那一天,殷商独自一人站在墓碑前。
这人世间再没有亲人了,爷爷奶奶早亡,妈妈是孤儿。
连可以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军方给予他最高的抚恤金,把他托付给他父亲的一位战友。但是很不幸,在殷商成年的不久后,那位战友也亡故了。
……
其实在夏栩出事的那一年,真正让殷商下决定走出自责的是意外碰到的一个哥哥。
那一天殷商刚刚训练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宿舍的路上碰见了一只猫。
然后,又看见了一个男孩。
“能找你借个东西吗?”男孩有点害羞,耳朵根是一片红艳
“什么东西?”殷商耐着性子回道。
“你的心。”男孩说完以后转身就走,看着很冷静的样子,但是,殊不知自己同手同脚了。
殷商回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句情话,看得出来,男孩不是军区的人。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殷商突然想起来,大院的后山有一个洞,那是他和几个弟兄一起挖的狗洞,没想到倒是人别人用了。
第二天,殷商又碰见了昨天那个男孩。
他这次笑得很温柔,“上次不好意思啊,我和朋友玩游戏输了,那是惩罚。”
殷商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男孩日后每天都回来找他,直到有一天,男孩跑来告诉他,他要搬家了。
等他走后,殷商才恍然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再后来,那段时间的糟心事太多,便也逐渐忘了。
……
“所以,你就是当年那个家伙?”殷商冷静地看着他。
“对啊。”
殷商终究受不住,“md,你慢点。”
窗外月色正浓,一片寂静。
屋内的月亮哭泣着,不似天上那般遥远冷淡,而是温柔而缠绵。
给你们梳理一下时间好伐,我怕你们看不懂,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夏栩出事,然后同一年秋天,殷商的父母出事,那位战友是在殷商成年后才去世的。
妄野算是给殷商的童年一个交代吧,其实沈离珩不是十六岁那年就对殷商有感觉的,他是在殷商退圈也就是十七岁那年,才察觉。放心,沈离珩不犯法。(滑稽)
妄野求求你了,让孩子通过审核吧孩子都被屏蔽了好几回了。这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啊!!!【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