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魔不两立。
天空阴云密布,四周却流光四溢,异彩漫天。
两方池水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其中一方红色的池水,在流光下显得分外妖冶。另一方池水清澈无波,将人的影像清晰地倒映在上面,带着几分诡异。
此地为玄天池,这两池毁魔消神,一旦沾染,必将万劫不复。
异像大开,周遭气压低的可怕。
沈书言一身是伤,站在风口处,发丝飞舞,一身白衣凌乱,早被血染的脏污不堪。虽一身狼狈,却难掩那一身灵修之人的正气和少年独有的风华。他抬眼看了看俞逼俞近的各派掌门和长老,眸中一片冰冷。
“呵。”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溢出一丝冷笑。
“想不到我沈书言也有这个能耐劳各派长老兴师动众。“
“妖物,休要猖狂!”闻扇牌掌门闻逸厉声喝道。
有人开了先头,又有一位长老站了出来,悠悠的开口:“沈书言,你身为流仙派闭室弟子,却与魔族同流合污,你该当何罪!”
话音刚落,那位长老就飞出数米远,一时血肉横飞,着实可怖,这炼狱般的场景惊得众人楞住,一时竟无人敢再出声。
“玄冥,住手!“
沈书言见此急忙回头喝道,玄冥缓缓收了手,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阴鹜。“他可以说我,但不能说你!“玄冥妖冶的眼眸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厉,让刚刚被他扫过的人从内心升起一股恐惧。
“呵,好一个伉俪情深。”
沈书言闻声猛然抬头,眼中有惊讶,也有细微难察的欣喜。玄冥看着沈书言的表情危险的眯了眯眸。
“师尊…”沈书言看着众人前一身白衣不染,永远一副温淡的样子的洛怀南,眼里有了湿湿的潮意。
“师尊,你信我,玄冥他虽是魔族,却从未做过害人的事,师尊,是你教导我做人要温良,绝不可以见死不救,而我只是救了他而已,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魔族,终究与我们殊途…“洛怀南淡淡的说着最残忍的话。
“呵哈哈哈哈“沈书言仰天大笑,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一片绝望。
“好一个殊途。“声音隐隐有些哽咽。
沈书言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玄冥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沈书言推开了玄冥的手,看向洛怀南:“既然师尊不肯信我,“他缓缓的拿起剑,横在手臂上。
“师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待我是极好,对我有教养之恩,授道之义。你养的血肉,你教的修为,从前种种,今日一并还你,自此,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永不相欠。“
说罢,沈书言毫不犹豫地举剑划向自己的手臂,玄冥抓住沈书言的手臂,想要阻止他,却又被立刻甩开。
顷刻之间,一块血肉横飞到洛怀南面前,令他脸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玄冥呆楞在原地,看着沈书言在他面前倒下。
“阿言!“洛怀南瞳孔骤然放大,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心如刀割一般,攀爬上了莫明的疼痛。
玄冥冲上去扶起了沈书言的身子。
“小锦鲤,小锦鲤你不能死,你说过要引我向善,你还没兑现诺言,你不能死。“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
洛怀南怔愣的神情引起了各派的不满。
“洛掌门,沈书言他伙同魔族,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洛掌门可要三思,可不要因为他而自毁前程。”
人群中一个年纪稍长,神情肃穆的长老开口道,眼里带着警告。
“呵,助纣为虐?你们满口正义,却做尽恶毒之事!有何资格说我!”洛怀南白着脸,说话毫不留情,先前的温雅早变成满满的肃杀之气。
“你!“那长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阿言…”洛怀南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向前一步,想要触碰沈书言,刚伸出了手,玄冥就抬起了头,眼底一片猩红和嗜血。“你没资格碰他。”
洛怀南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堪堪收了回去。
“他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要带他回家的。”
玄冥站起身。
看向众人的目光阴沉不已。
“你们杀我所爱之人,我定要你们陪葬!”
他话音刚落,周遭异像横生,刮来一阵狂风,让人睁不开眼。
………………
此次大战 ,后被记录在典籍之中。
此后如何,详情无人再知…
转眼,便过了一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