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这个说法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认同。
他们还描补了一番前因后果。
“大人一定是担心自己身份敏感,会给幼崽带来危险,这才不认的。”
“对,不但不能认,明面上还要撇清关系,谁不知道,西炎那边想要大人的命都想疯了,万一拿鱼崽威胁大人怎么办!”
说的好有道理。
众人感叹,没想到军师这么冷冰冰的,其实还挺有烟火气的。
一蛇一鱼听了全程。
朱漾—鲲鹏我叫你一声爹,你能把身子给我看一下吗?
相柳我生不出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儿子。
别这样。
朱漾—鲲鹏我也可以很孝顺的,你要不要试试?
相柳再胡说八道,一脚踩死你,留着丢人。
切!
朱漾—鲲鹏不认拉倒,活该你交不到朋友!
不想叫他抓着了,不爽地噼啪甩尾,使劲拍开他的手。
朱漾—鲲鹏别碰我!
游去一边了。
没一会儿,趁着相柳忙碌,偷偷溜出了屋子。
屋檐下,毛球乖巧地蹲在鸟架上。
她挤了过去,亲密地贴着它飘着。
毛球也是只幼崽,身子毛茸茸圆滚滚,一身绒毛雪白雪白的,可爱极了。
朱漾盯着它的小红嘴和豆豆眼。
朱漾—鲲鹏你真好看。
毛球准备把她挤开的,听到这话,不好意思了。
“啾,真的吗?”
朱漾—鲲鹏真的,毛毛白白,嘴巴红红,脚爪爪也锋利,哪哪都好看,不愧是绝世猛禽呀!
毛球的毛毛脸上飘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等相柳忙完,察觉屋子里安静得不正常,出来找鱼,就看到他家脾气傲娇暴躁的白羽雕在草丛里挥舞着小翅膀,在给一只鱼崽跳舞。
跳得好,能得到一条鲜美的小鱼奖励。
毛球高兴得瞬间智商为负。
相柳......
真是防不胜防。
他没打断,隔着破破烂烂、四面漏风的墙,静静看着。
晚上,疗伤完毕,他没有睡,问鱼崽。
相柳你与谁都能做朋友?
朱漾躺在枕头边的褥子上,小小一片,树叶子似的。
肚皮朝外,后脑勺对着他。
朱漾—鲲鹏没办法,天生魅力十足,注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意外地没听到反驳。
朱漾疑惑了,忍不住翻个身,肚皮朝到里面来。
朱漾—鲲鹏你怎么不阴阳怪气了?
相柳的脸隐在阴影里,伸手把鱼翻回去。
相柳不要做任何危害辰荣军的事,否则——
朱漾弹腿。
朱漾—鲲鹏哼,我吃多了撑的,损人不利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对我打打杀杀的,我这人再好相处不过了。
又补充。
朱漾—鲲鹏其实只要你给看一下真身,我明天就可以走,永远不会再来打扰你。
对面的气息突然变得好可怕。
感觉自己被凶兽盯上了。
然而只有一瞬间,后面就不见了。
朱漾却像抓到了什么把柄,瞬移到他脸前。
朱漾—鲲鹏你在生气?你说,是不是舍不得?
朱漾—鲲鹏哈,我就知道,你也觉得寂寞,想要人陪你玩对不对?是你就说嘛,又不丢人!
尾巴甩啊甩,如果有眼睛,那一定是眉飞色舞的。
相柳胡说八道!
输入灵力,把鱼崽撑爆。
再次凝聚身体,又变成了一朵形状奇奇怪怪的橙红色东西,有点像金鱼,尾巴很大,但长相实在不敢恭维。
和之前的几个是不同类型的潦草。
朱漾看了一看,很不满意,奋起甩尾,打在他手背上。
朱漾—鲲鹏你再捏我,我跟你拼了!暴力重塑会疼的知不知道?
九头蛇阴着脸。
对峙几秒。
竟然没还手。
鱼崽又得意了,傲慢地晃动着大花瓣一样的裙尾,游到桌上,躺下了。
不跟他一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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