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里恶臭难闻,就像古墓里抽出来的尸水,也不知道曾经有些什么东西死在里边过,水牢周围的墙爬满了…“水蛭”!!
说来也不像,因为那东西足有两根手指般粗大,它们慢慢蠕动着,拥挤在墙角,数量众多。
娰被丢进水牢起身时早已爬满了水蛭,浑身恶臭味儿,水蛭咬进娰皮肤的同时水蛭好似中了什么剧毒一般全身开始溃烂最后化为一摊夹杂血水的肉渣子。
之后便没有一只水蛭敢靠近娰。
娰身上全是血水,血腥味儿与恶臭冲刺着嗅觉,娰干呕了好几下,若不是没吃什么东西,她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她非常害怕,蜷缩在水牢的一角,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透过微亮的蓝光看到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孔,死尸上爬满水蛭,尸体被啃的千疮百孔,死尸眼皮底下还有水蛭在蠕动,半边脸血肉模糊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娰呕…
娰感觉自己快要把胃吐出来了,那味道简直比死了大半个星期的老鼠夹杂着臭鸡蛋动物粪便还要恶心,又臭又直冲眼睛。
娰快放我出去!我要哥哥…呜…
任凭娰怎么哭喊,门外的黑衣卫也无动于衷,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大概哭闹了半个时辰,娰早已没有力气在哭下去,从昨天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又折腾了这么久,手臂还断了,只能在一旁干呕咳嗽。
忽然一道磁性薄凉的声音响起,不冷也不热。
状元哭完了?
丽姬旁边那间水牢里的男子拖着那条残废的腿往娰这边挪了挪,那双青色的眸子里尽是淡然,那间水牢里的水蛭没有娰这间多,大概十几只,全围在他的腿上啃着已经开始腐烂的肉,男子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
男子长的还算俊俏,看得出来是个状元,估计也是被抓来的。
娰你是谁?我要哥哥…
娰眸中尽是委屈,楚楚可怜,看不到一丝妖星之力本该有的杀戮和嗜血。
状元啧…我是谁?你那位母亲大人费尽心思让我被这些人抓来这里,还害死了我娘,她上了正位你说…我是谁?
状元我本该考上状元,过我平淡的生活,偏偏你母亲那个贱人来插上一脚,你说我是谁!
状元越说越大声,越愤懑,但又好像扯到了伤口,撑着牢门咳嗽起来。
娰母亲…母亲她不会这样的。
娰强忍着?泪水一脸坚定的迎上状元愤懑的目子。
状元呵,传闻中的妖星也不过如此。
状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娰没在说话,蹲在墙角,脚已经被尸水泡的发肿没有一丝知觉,只要指甲一划都能皮开肉绽。
许久,娰终于撑不住了,枕在墙上,朱唇没有一丝血色。
状元你若不想这么早死,就吃了那些水蛭。
状元一脸淡然,说的轻描淡写,就像水蛭并不是水蛭而是某种可食用的食材。
娰你…你在开玩笑吧?
娰虚弱的说着,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状元呵,随你。
状元说着便抓起一只水蛭硬生生的将它的头咬下来,水蛭的身体爆浆般炸开,恶臭冲刺着味蕾,那水蛭在他口腔里蠕动挣扎,黑乎乎的内脏从他嘴里溢出,状元没有回味的意思,咬了几下就吞了,当然这么恶心的东西谁吃饱了撑的,还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