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非人类才能达到的距离……
夏然所以到底有没有山神这种东西?
学长收起笑意,严肃地盯着我。
俞思如果是以前,我会明确地告诉你:没有。
夏然现在呢?
俞思我不知道。
……我感觉你是在逗我,但我没有证据。
俞思我是认真的。
学长仿佛感知到了我的想法,低头拿起手机,开始寻找什么。过了一会,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满意地“啊”了一声,把手机递到了我面前。
我伸头看了一眼,立刻扭过了头。那是一张照片。
我最不想看的那种画面……还是近景特写!
夏然你……哪来的这种照片?
消息传得这么快,连这种保证被禁的照片都能在网上随便搜到吗?
学长满脸无辜地看着我:
俞思我把你给扛回房间后,跑回现场去拍的。
我……!
夏然这么严肃的时候,你不想着报警,还跑回去拍照?
夏然你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这么急着往凶案现场赶?
俞思我也不想出这个头的啊,但总得有人去看一看,不能耽误时间。
俞思报警了……问题是警察暂时赶不过来。
学长难得地正经了起来,指着窗外。
俞思大雪封山,路都堵死了,他们压根儿进不来啊。
什么?!
大雪封山?
学长见我表情不对,拍了拍我的肩:
俞思没事夏然,不就是在这边再被关个几天嘛……尽管是和一个死人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甚至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凶手关在一起……
他的最后几句话说得很小声,几乎听不清。我更想骂人了。本来我还没有想到这方面的……
夏然我本来还没往这儿想的……你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好不好?
俞思你没往这方面想啊?
俞思那你在紧张什么?
夏然……我在紧张一些更“玄学”的东西……
夏然学长,你说,罗斌学长……会不会真的是被山神杀死的?
俞思看照片的话,是有点像。
学长端着手机,一脸认真,即使又一次试图把照片展示给我然后又被打回来也没有破坏他的表情。
俞思你看……算了你不想看,我口述给你听吧。
俞思创面平整,创缘整齐,无反复切割痕迹。
俞思骨质断层光滑,无反复锯痕、砍痕、切痕。
俞思头部从……
夏然等一下。
俞思怎么了?
学长抬头,迎上了我充满迷茫的眼神。
夏然你刚才念的……是什么玩意儿?
俞思法医解刨术语啊。
夏然……你从哪学的?
俞思自学的,感觉和这个的情况似乎一样,就套上去试试。
见我似乎想要说什么,他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
俞思你也别说我不靠谱,这里又没有专业的法医……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说得也是。
就算这货的猜测再离谱,法医知识再贫瘠,做出的判断再不专业,也总比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干看着要强。
毕竟……我们本来就不是警察啊。
我们不管做出什么猜测,既不会对警察的工作造成干扰,也不会对对现场造成破坏,总不能说胡思乱想犯法吧?
想到这里,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听着学长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俞思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说……就是死者他死得相当干脆。
学长发现我听不懂术语表达后,善解人意地换成了更加通俗易懂的表达方式。
夏然所以他死得不算痛苦?
俞思相对来说,应该不算。
学长温和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计较我打断他的话而提出这么一个“没有价值”的问题。
我松了口气,喃喃道:
夏然那就好……
夏然抱歉,你继续吧。
学长微微点头,滑动手指,继续补充道:
俞思我把他飞到很远的地方去的脑袋也拍了几张照片……如果认真看的话,他的脑袋断面也相当的光滑,直接拼到他脖子上都会严丝合缝的那种。
俞思那么……排除山神娘娘真的存在的超自然可能——这个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凶器应该是什么?
我闭上眼,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反感,想象着那样的场面、以及学长描述的、严丝合缝的创口……
夏然是一片很薄的刀刃……或者……是线?
俞思是线吗?
学长皱起了眉头。
俞思如果是线……还真有可能啊!
夏然不,还有几个问题。
受到鼓舞的我顺势把剩下的疑惑问了出来——
夏然超乎常人的距离怎么解释?以及,所有的队员都在同一个位置进行表演,为什么死的就只有罗斌学长一个人?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
难道真的有山神不成?
俞思我觉得还是有办法的。
学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俞思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