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琯衡术,去开门吧!
衡术开门?
衡术上仙的意思是有人要来?
衡术面色狐疑的看着苏琯素淡雅静的神色,只是看他并无顽趣之色,便恭顺的起了身子。
衡术开了门,楚抚正径直的往他的方向走来,再次见面,两个人均是一愣。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过程。只是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是衡术已出门站定在门侧,楚抚捏了捏拳,有些紧张的顿了下脚步。毕竟上次苏琯上仙的这个贴身侍卫确是死活阻碍推脱不让她进去的。
衡术收起了刚刚眸子中一闪而过的讶疑,心里立刻了然了大概,但还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衡术姑胥公主,请——
然后便领着楚抚来到了苏琯面前。
苏琯正在往煨酒的三个火炉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添着炭火,不时的用长长的铁具拨着炉子里的火。
青色的炉烟顺着他垂着的眼向上爬去,倒是给他又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出来。
苏琯坐!
苏琯招了招手,神色幽静的表情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兴。
楚抚本来还以为这次会同上次一样吃个闭门羹,不曾想这次竟然不仅如此顺利的进来了。
眼中快速的闪过一瞬间怔仲,随后才委身落座坐在了他的面前。
苏琯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抚的拘谨,斯时的她正在努力的收敛着自己心中来之前翻腾的情绪。
苏琯上次姑胥公主走的急,所以没有为姑胥公主准备茶水,还望姑胥公主见谅。
楚抚抿了抿嘴,向他垂头拱了拱手:
楚抚是楚抚无礼唐突了,还请上仙不要见怪才是。
苏琯听后淡淡笑笑,用干净的抹布细细擦拭着手中酒杯,似乎早就已经把之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殿内寂寂,只有桌岸旁侧三只煨酒的火炉在咕嘟咕嘟的响,而后宽阔的屋子里便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了。
苏琯慢条斯理的擦拭完手中的酒杯后,便从火炉子上取下了一壶离他最近的那个紫砂壶,倒了一杯透明的液体,然后浅浅的闻了闻便抿着嘴喝了下去。
衡术上仙近来身子不好,还是少喝点烧酒为好。
衡术垂着手在他身侧劝慰,苏琯微微抬动手臂对他挥了挥手:
#苏琯无妨,客人到来,几杯酒还是可以的。
然后又径直的满了一杯,视线也落到了楚抚身上。
#苏琯姑胥公主打了胜仗,也该为姑胥公主摆上一杯庆功酒。
见他语气说的如此心平气和,声音也如此温煦的轻笑坦然,楚抚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那双推向她酒水的纤长的手,声音也倔强平静的表露着。
楚抚既然是庆功酒,哪有不喝之礼。
语毕,拘起杯子一饮而尽。
只是,饮毕之后才觉得味道好像不对。
#苏琯在下比较喜欢桑葚,却独独厌恶桑葚根茎,哪想偶然翻阅古籍典册竟看到取桑葚嫩芽晒干泡茶的法子。
#苏琯只一次,便喜上了。
苏琯说完,一如既往淡淡的笑笑,闪烁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杯中沉浮下去的叶渣。
楚抚握着杯沿的手微顿,轻声干道:
楚抚我不太会品茶,所有的茶水在我口中都是一个味道,所以,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琯听后,微微仰头,随即笑笑,取出了他身侧中间那个紫砂壶又倒了一杯液体推到了楚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