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徐东贤开门之前已经准备该怎么讽刺尹祖晔,还能让他无可辩驳,但当他看清来人时,一切字句都噎在了喉咙里。
崔文浩意外吗?
徐东贤转头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多,他本来以为是尹祖晔那个蠢货丢了什么东西回来取。
徐东贤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崔文浩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徐东贤沉默了一瞬,收回了撑在门框上的手,侧身为进门的崔文浩让开空间。
崔文浩我昨晚在对面过的夜
崔文浩迈进屋里,打量着有些清冷的客厅。
一切都陌生了许多,温度变了,人也变了。
他可真是个“抛妻弃子”的坏男人。他想。
徐东贤上午没课吗?
崔文浩嗯
这是崔文浩进门后的第一句实话。
他和辛恩遇回来的时候天马上就要亮了,崔文浩在客厅想着将就一下,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算下来也就迷了一小觉。
辛恩遇上午有课,他干脆就回来接收另一部分来自白邵的资料。
崔文浩你不去店里吗?
徐东贤啊,准备去呢
崔文浩转头看见徐东贤已经迅速准备好出门的样子,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旁的。
崔文浩嗯,路上小心
徐东贤嗯
他一刻都不愿意和我多待。崔文浩如此觉得,就是这样的。
和他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如此难熬。徐东贤想,不该这样的。
.
徐东贤离开后,崔文浩没有立刻就给白邵发消息,而是先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书房里的几本书换了位置,应当是他们在这里看过书;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往左手边移动了大概五公分,已经被使用过了,而且搜索浏览记录删了个干净;卧室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不多一件不少,看来没打架,也没买衣服;阳台里多了一盆盆栽,是一只洋水仙,应当是徐东贤买的……
但是,左边的卧室的床头柜里有一个牛皮本子。那是尹祖晔的房间,他还在写小说,这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他写的内容…他把他工作单位的所有学生都写死了。
再者,右边卧室衣柜里有一个盒子,里面有几张白纸还有一些剪报。白纸上是《明火》中的句子,剪报…都是关于崔文浩——准确来说是辛治贤的“往事”。
足够暴戾乖张和足够缜密冷静。崔文浩勾起一边的嘴角,额头的疤隐隐发痒。
他很期待这两人能在这些碎片中找到关于辛治贤(自己)的蛛丝马迹。
他们会如何揭开自己的真面目呢?
.
崔文浩“我要他的资料”
白邵“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呢”
“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崔文浩收回即将点击发送键的手指,又把文字删掉重新编辑。
崔文浩“别闹”
白邵“好嘞”
白邵“辛恩遇,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九岁时被人蓄意谋杀,警方一直没能查出真凶是谁。在他十五岁时杀害了一名中年男子,不出意外,那个人应该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白邵“他的母亲是公司高管,他自己也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所以家里支付他学费是没问题的。2003年步入大学,结识了和他同龄辛治贤,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专业——一个学医一个艺术,但性格却十分契合,几乎除了上课时间,他们都是在一起的。”
白邵“直到2007年,辛恩遇大学毕业去服兵役,而辛治贤还有两年的课程表,两人的联系就越来越少,甚至后来辛治贤毕业后,两人已经没了对方的音信。”
白邵“在服兵役期间,辛恩遇一直表现良好,两年零两个月后回归到了社会生活。”
白邵“此后,2009年到2014年的五年间,他一直辗转各个地区进行酒吧演奏来赚取生活费。2015年开始在学校里担任音乐老师,两年前来到劳斯特中学任教。”
崔文浩“所以,他这些年只杀了一个人?”
这么问有些奇怪,但崔文浩真正想知道的事不止于此。
白邵“我能查到的只有一个”
———
「我的爱人,你如此神秘危险,远比自由生长的森林更加复杂,远比密林深处的泥潭更加肮脏,远比万米海沟的隐秘更加危险。我需得持着武器,但非枕戈待旦,方可全心全意地爱你。」
「那么,我得如何揭开你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