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考试时间，学了快半个学期了，第一次期中考试。
早上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她还一直在想怎么瞒，但是张极根本没问她。
顾桑年把要带的书都带上可以打小抄，她一边收拾考试用具一边问张极。
顾桑年“你笑什么，当心考试迟到。”
张极露出好看的笑容。
张极“别带书了，不会的我跟你说。”
顾桑年“别想了，咱俩不是一个考场。”
考场没有专门分考号进行考试，只要求两人之间隔开一个座位，大家对这一类课都很随意，交头接耳密谋接下来的“互帮互助”环节。
她们到的时候最后几排的绝佳位置已经都被抢占了，只能选了前排角落的座位。
裴眠也在这个考场，她坐在最里面的靠窗座位，凑到顾桑年耳边小声道。
裴眠“年年，你一会儿大题做完了跟我讲，咱俩对一下。”
顾桑年“好。”
没一会儿，监考老师就喊道“大家互相看一下在这个考场考试的同学都到了同学都到了没，我们准备发试卷了。”
顾桑年一顿，回头扫了眼教室，没有看到苏新皓，早上看名单的时候明明就有苏新皓啊，不会是忘记要考试了吧。
她正犹豫要不要给老师说的时候，考场前门被打开，苏新皓站在门口。
所有人都抬着头看苏新皓，只有顾桑年垂着脑袋，很容易发现。
苏新皓扫视一圈，直直走过去。
顾桑年余光里出现一双鞋，她屏住呼吸，心跳有些快，一年后的初次见面，她莫名的有点害怕苏新皓怎么回事。
苏新皓就带了支黑色签字笔，丢在桌上，发出点细微的声音，紧接着便神色自若地在顾桑年旁边坐下来，而裴眠坐在另一边，人整个倾过来，拿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肘。
顾桑年脑袋越埋越低。 只听到旁边裴眠压抑着激动心情的感叹声。
“安静！安静！”监考老师喝止众人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接下来发试卷！身边所有纸质材料都要上交！”
顾桑年再次确认了手机已经关机，放回书包。
在这样的场合下坐在苏新皓旁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好在很快监考老师就发下试卷，大家都安静下来，暂时把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
顾桑年扫了一眼卷子，大部分题目都不算难，还有许多常识题，选择题做下来很快，在做完后便抬头看了监考老师一眼，悄悄将答题卡往裴眠方向挪过去一些。
收回视线时又不自觉看了眼另一侧的苏新皓，他手很漂亮，修长骨感，手撑着脑袋，人懒洋洋的，眼皮耷拉着，看了会儿题目后写下个大大的“A”。 也不知是猜的还是做出来的。
她走神想着旁的事，苏新皓已经抬了视线朝她看过来，四目相对。 考场寂静。
顾桑年大脑空白片刻，居然还忘记移开目光，苏新皓倒也悠闲，脸上玩味、戏谑都有，声色不变地稳稳接住她的目光。
直到监考老师用力拍了拍桌子，厉声：“干嘛呢！懂不懂什么是考试啊！平常不听课，考场上倒是交流的起劲！”
顾桑年“唰”一下侧回脑袋，低下头一动不动了，其实底下偷摸作弊的人不少，监考老师指的也不是他们。 身侧响起一道笑声，不轻不重的。
从嗓子低荡出来，磁哑的，莫名有些撩拨人心，顾桑年只觉得这笑声像是直接打在她身上，如芒在背，脸也跟着红透，拿头发挡住侧脸，重新静下心来做题。 离收卷还有半小时就有很多人陆续交考卷。
她之前还因为苏新皓分了会儿神，直到那排座位只剩下她才能够真正精心做题。
“还有最后五分钟啊，没做完的同学抓紧时间。”监考老师提醒道。
苏新皓是认出她了吗？看她似乎没有那么激动，反而更多的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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