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的觉悟

夏昊雨逼不得已？那我猜到了，上一世你也拿起枪了。

九颜沉默不语，脑海里再次陷入了回忆，还是那个模糊的人影，还是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

在一个仓库里，那个男人背着光站在门口。而自己衣衫不整，一身洁白的礼服此刻沾上了鲜血，面前有一个魁梧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场景无论是哪个人见到了，都会先尖叫一声，拔腿狂奔吧？

可是这个男人没有，他径直略过地上的男人，来到九颜面前，将其抱入怀中。

天野九颜透，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哭）

天野九颜我杀的还是我的亲人！可是...可是他想要把我侵犯了我才会！

安室透（降谷零）小颜，不用害怕。你这是属于正当防卫，不算杀人。相信我。

九颜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唤作那个男人为“透”。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安抚了她躁乱的心。

天野九颜（扔掉枪）杀人工具...我以后绝不再碰它了...

男人直起身子，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说。

安室透（降谷零）小颜，我更希望这个时候的你把这把枪当成护身符来看，而不是一个杀人工具。

安室透（降谷零）它保护了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保护了你。

安室透（降谷零）还有...对不起，我没在最关键时刻赶到你身边。

.........

天野九颜（儿时）有点讽刺。明明说好，不会再碰枪，结果这一世却...

夏昊雨叹了一声气，抬眼看向远处的靶子，语重心长道。

夏昊雨九颜，像你这样年龄的孩子若要加入黑衣组织难免必须在他们面前学会开枪杀人。

天野九颜（儿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黑衣组织其中的运作，但对于这样的测试我也是曾经猜想过。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夏昊雨黑衣组织个个眼中充满了对人性的失望。只留下对杀戮的渴望。所以，我们也必须确保加入黑衣组织的人的心性。

夏昊雨这项残忍的测试只是针对小孩。佑斗他们这样的年纪自有别的测试方法。

天野九颜（儿时）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夏昊雨闻言低头看向九颜，正好对上了九颜那双明亮的黑眸。那双眼睛流露着坚定、觉悟的神色。

天野九颜（儿时）为了哥哥，我愿意走上这条路。哪怕被他误会。

夏昊雨你真是...（叹气）在某些地方和你哥哥一样啊...

除了在射击场练习枪法之外，夏昊雨私下担任了教导九颜格斗术的导师。此外，还为了能够让九颜得到最好的格斗环境，带她来到了自家地下室。

地下室内

夏昊雨我没什么特别的教学方式，只知道...

还没等九颜反应过来，夏昊雨就已经将其来个过肩摔给她了。九颜吃痛叫了一声，捂着受伤的部位抬头看着夏昊雨。

夏昊雨要想真正学会，那么就要先体验一番什么叫“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夏昊雨星期一至星期五，放学后我都会教你格斗术。周末我们进行实战和射击练习。

夏昊雨好了，时间表说完了。实战继续。不想伤太重，那就使出你浑身解数来对抗我。

夏昊雨你要记住，这个组织不看年龄，只看能力。

可是九颜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抗，只知道一昧闪躲。大人和小孩力量悬殊，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对抗夏昊雨。

天野九颜（儿时）呃啊——！

惨叫声和重摔的声音在地下室此起彼落。夏昊雨对九颜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又是踹、过肩摔、手刀等等，硬是让九颜好几处骨折淤青。

她再次坐了起来，喉咙涌上一股恶心，下意识张嘴，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夏昊雨我可不认为你的觉悟只有这样。

九颜冷笑一声，将嘴里的血咽了回去，颤颤巍巍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夏昊雨。

小孩又如何？每一个事物都有自己的优势。

这样想着，九颜突然迎面冲了上去。夏昊雨见状，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原来她的觉悟仅此而已？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抬脚踢回去时，九颜突然消失在了眼前。低头一看，就见她像泥鳅一样，从胯下滑到身后。下一秒，自己的右脚被重重踢了过去。

夏昊雨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后倒了下去。九颜就在这个时候闪到一旁，迅速站起身，抬脚朝昊雨的腰间踢去。

这下原本要变成仰躺的姿势，一下变成卧倒。九颜抓住这个机会，用尽一身的力气将昊雨的两只手拉到身后，自己跨坐在昊雨的背上。

夏昊雨正想要反抗，却惊觉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冰凉物什抵住。那是刀。

天野九颜（儿时）我的觉悟当然不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