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电梯，掏出钥匙回到家。慢慢地拿出鞋子开始换鞋。余光看到妈妈坐在客厅里。脸色实在谈不上有多好。

方母你只是去南芜家了？

还没等自己讲话。妈妈直接发出了质问。

方母你还要撒谎是不是？身上的酒味这么大，你到底去干嘛了？

方苒我…

虽然已经处理过身上的味道了。但是有些味道是没有办法处理干净的。面对妈妈的质问，没有办法回答。

方苒我一开始去了南芜家。后来去了同学聚会，我没有喝酒。但有的同学喝了酒。

方母你讲出第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它。为什么一开始不讲清楚你太让我失望了。

方母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外面很好吗？都不喜欢这个家。还是都不喜欢我？

方母你说话啊？老站在那里不动干嘛？

方母你是想气死我？啊？

面对妈妈的歇斯底里，方苒没办法改变。甚至很绝望，这种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伤害妈妈的是爸爸，为什么承受伤害的是自己。这种时刻压抑的环境下，怎么会出来一个正常人呢？自己只是一个产物。没有包含任何爱意的产物。

但这一次，方苒不想和以前一样了。不想默不作声下去。她也想质问妈妈。

方苒为什么呢？

方苒今天中招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的很好。可有人给我奖励吗？你有问我吗？

方苒伤害你的是爸爸，不是我。可你为什么要一直质问我呢？

方苒我有什么错？我还不够听话吗？你是我的妈妈啊！

方苒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每天怎么对我的？

方苒你有把你的爱给我吗？

方母听到方苒的质问，也愣住了神。这是方苒第一次宣泄出来。也是她保存了很久的疑惑。

方苒在别的妈妈都在给小孩买衣服挑选衣服的时候你在干嘛？

方苒你有注意过我嘛？

方苒难道发生的事情都是怪我嘛？你问什么从来都不问问我怎么样？只是让我去体谅你。

方苒啊啊啊啊啊

方苒跑回房间，扑到床上哭了起来。方母也开始流泪。后来方苒哭累了。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方母偷偷进门，打开空调，给方苒带上被子后出去了。方苒睁开眼睛，刚才妈妈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她并没有醒过来，她也想知道妈妈进来干什么。

方苒原来只是盖被子。

方母也知道不该这样对女儿。可是每当看到女儿越来越像爸爸的脸。她就忍不住发脾气。她恨啊。恨老公背着自己出轨。恨自己还忘不了他。何止是女儿，自己不也把自己困在这里。过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方苒第二天起床准备报道。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发现妈妈早就离开不在家了。正准备出门买早餐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早餐。

方苒走了过去。坐下来慢慢吃起了早餐。吃着吃着哭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早餐了。时间长的已经快忘了妈妈做的早餐是什么味道。

11.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