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惊鸿一瞥

男欢女爱的问题，边夫人问过，金钟大问过，怎么天天都有人关心他这事？边伯贤都快答吐了:“没有。”

柳如依:“你有！”

边伯贤:“你是来闹的？我有没有心上人用得着你提醒？”

柳如依不依不饶:“是李知恩对不对？”

边伯贤:“瞎说什么呢？”

柳如依又要哭:“……你对她和对我根本就是两种态度。”

边伯贤疑惑:“我有吗？”

柳如依红着眼眶，委屈极了:“…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

边伯贤:“我又不喜欢你，为何要对你温柔。”

柳如依:“你还说你没有，你这不就是变相承认喜欢她吗？！”

边伯贤卡壳了一下:“我……那是两码事。我对李知恩态度好那是因为礼，对你用不着。”

柳如依被气哭了，恶狠狠的瞪着他，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金钟大看完一场戏，心满意足:“边公子还真是嘴上不留情啊。”

边伯贤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当断即断，她最是会死缠烂打了。”

自那之后，不管是本书院的诗会还是玉淮书院的，柳如依都没有再参与。不过，她在或不在，对边伯贤来说都无关紧要。

而李知恩不知从何处听闻他与柳如依生了间隙，想找他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那种事不大好说出口，边伯贤给柳如依保了脸面，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转眼又是一年中秋，夜里街上热闹。用过晚膳，边伯贤前去鹿府邀鹿朝上街游玩。

“少主不在。”都敬秀回道。

边伯贤困惑:“不在？她去哪了？”

金钟仁想起个事，忙跟边伯贤说:“少爷，我听闻，楚阳王昨日刚回京。”

边伯贤愣了一下，看向都敬秀:“所以鹿朝是陪那位王爷赏月去了？”

都敬秀没应声，看来他是猜对了，也罢，少她一个也不打紧。边伯贤招呼金钟仁:“走吧，去找钟大和知恩。”

月夕之夜，街上的游人比白日里还要多，街道两旁的楼阁间挂满了灯火，传出隐隐笙歌。

若说观月，要数东市璃江岸的得月楼最能尽览月华。

每逢佳节，那地方便十分抢手，边伯贤早就托金钟大订了间雅间。

东市位于璃江岸旁，早已花灯挂满，摊贩招客，各项诗赛也办了起来，好不热闹。

金钟大示向前方的游艺:“边公子不打算显显身手？”

正好一局毕，新局开，彩头是一支雕工精巧的白玉花簪。

边伯贤看了李知恩一眼，见她瞧着那簪子目光惊艳。便踊跃上前，与其他参赛的文人对上几首诗，险胜，赢得奖品。

金钟大佩服的鼓了几下掌，李知恩羞红了脸答谢。

边伯贤大大方方道:“客气什么，就当我提前送你的生辰礼。”

他笑着抬眼，不经意间，与人群中一名身着藕荷色罗裙的少女目光交接。

华灯之下，那少女雪肤红唇，乌发绾簪，一身清雅，飘渺出尘。

边伯贤微微晃了神，觉得眼熟。

少女安静的打量他们几眼，轻轻颔首，收回目光，继续同身旁俊美的少年谈笑。

金钟大也瞧见了，笑了笑，竟说起他来:“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人家。”

边伯贤斜睨他一眼:“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眼力见吧？”

李知恩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边伯贤:“没什么。走吧，去得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