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结束三年的初中生活,江阮波澜不惊,甚至因为告别了奇葩的初中同学而感到欢欣鼓舞。
她是另类的蝉,在盛夏与同类的喧嚣相斥,蛰伏了两个月之久的燥热。她选择在这个选择点来到云城这个贫瘠的土地。
她望着广阔的天灰暗惨淡可能是雨丝穿梭天际织成一张灰暗的丝绸布料,女孩举着伞,应该是回忆不起下火车站时追赶行李箱的慌乱无措,毕竟一生只能体验一次。
哎,人生不就是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晃来晃去。记不住的是过往,忘不掉的是伤痛。
——
她本以为会有些难过,但紧凑的生活照常继续,办完入学手续,去新教室领课本,慌乱下终于有了节奏。
江阮“你好同学!我可以坐前面这个位置吗?”
宋亚轩“啊可以…还没有人,你坐吧。”
整个教室的人差不多来齐,潮湿咸腥的空气拥挤着,江阮胸膛起伏,坐下抹了一把鼻尖的汗珠,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
……
男孩云朵柔软的面颊闯入视线,宋亚轩像小狗一样歪着头看她,明明正处于一个孩童纯粹灿烂的面庞和眼神,江阮想掐一把自己。
江阮“这这这…是高一(13)班吧?”
我莫不是来到了小学班…
宋亚轩是啊同学,你好,我叫宋亚轩
少年俏皮地逛着毛茸茸的脑袋,江阮仅用一秒钟想到家里那个可爱的咧嘴卖萌的萨摩耶。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刘耀文“他跳级生,连跳两年呢,谁让是天才儿童。”
江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阮这才淡定下来点点头,收拾着抽屉里的书本,时不时抬眼瞟宋亚轩一眼,这孩子该不是个傻的吧,咋那么高兴呢。
环绕四周,几乎每人桌上都摆着一个立牌。
她戳戳前桌的人。
江阮“唉,我们桌上要摆名牌吗”
“哎没错啊,因为老师不认识我们,所以提问的时候就要看名牌啦。”
江阮“好的…知道啦谢谢!”
江阮这又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撕下一张草稿纸折叠成棱柱体勉强立起来,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江阮”
侧身将纸笔收回书包,瞥见后桌白纸上的浓墨舒展得抑扬顿挫的三个大字“宋亚轩”。
江阮“你的名牌好好看,是打印的吗?”
宋亚轩“不是,是我阿爸帮我写的。”
男孩仍是不紧不慢温温柔柔得道来,眼神倾出流光溢彩的憧憬。
宋亚轩“我阿爸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练书法”
宋亚轩我是云城的少数民族人,我的汉名就是我阿爸起的,放假了你们可以去我家做客
江阮“哇,那少数名族高考岂不是可以加很多分。”
江阮撑着下巴,眼神停留在那团墨色的字迹上,这张浓浓的亲情的爱意和期望凝聚在一张纸上的,就像掐住了她的心尖,又酸又涨的。
“咳咳!”
嘈杂的教室豁然安静,江阮赶紧回过身坐正,便看见讲台前毅然立着一位一身正气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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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信我轩崽会成为大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