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死局】12.汤浩

[本章推荐BGM¹：Una Mattina (一上午)]

[本章推荐BGM²：Without You I Am

Dying]

[不过你看起来什么样子并没有什么关系，真的没关系。你脑中和心里的那个才是真的你，知道吗？就是你的灵魂。]

[——克莱儿·麦克福尔《摆渡人》]

时间线：冷战后

一一安年主视角

伯远抱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不知道是生理上的不适还是心理上的排斥。

然后，我抓紧了他的衣袖。

这点儿不适并不算什么，我以后还会经历更多，更深刻。

他也会的。

他把我放到床上时，我又想起来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做防护措施，如果没有的话——

说不定会怀孕。

听说怀孕期间会孕吐，会变得敏感又脆弱。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最不喜欢的样子。

包括那个“孩子”。

我被他摆弄着，平躺在床上。

而后听见他小声喊我，牵起我一只手，不知道又是闹哪一出。

伯远“年年。”

左手无名指被套上一个环，带着他的体温。

那一瞬间，我很想收手，仿佛他给我戴的不是戒指，而是个一辈子脱不开的枷锁。

实则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看到他虔诚地吻我手背，眸中是数不尽深情。

还好我看不到。

伯远“年年，眼睛治好以后，我们结婚吧。”

安年“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他无视我的问题，又扑上来吻我。

我想将他推开，推不动，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最后糊里糊涂弄了一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也说不准，毕竟醒了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什么内容也忘记了，情节好像是跌宕起伏又乱七八糟凑都难凑到一起，一点儿逻辑也没有。

先是看见一个小男孩儿，头顶翘起一小撮头发，有点可爱。

偏偏一双眼睛冷得很。

我心想汤浩小时候好像不是这样，又想，汤浩是谁？

他眉头微蹙，问我，

汤浩“你要做什么？”

我以为他同我讲话，刚要回答就听见一个稚嫩童声，

幼年安年“我在找猫。”

幼年安年“我的猫丢了。”

汤浩“你的猫死了。”

汤浩“不会找到了。”

而后的画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看不见了，还是忘记了。

反正最后看见了，眼前坐着个戴银丝边眼镜的医生。

我好像是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还是做了个梦才醒过来，稀里糊涂地问他，

安年“我是谁？”

他笑地温柔，是夏天林中嘈杂蝉鸣声里难有的一个寂静小湖泊，可惜却是一潭死水。

张医生“安年。”

张医生“这是你的名字。”

很久很久以后我再回想起这个片段，只觉得像做了个梦似的。

如果他当时再心软一点，哪怕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