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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

某神想要做一个内卷实验

白索伊在学校的名声很大,得过各种各样的奖,也拿过不少奖学金,他所说的穷,的确是物资上的穷,父母一年给他的零花钱都没有奖学金和补贴来的多。

他没什么朋友,因为都是来找他学习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很难接近,所以白索伊在课件通常都是看看书或者写写日记。

同学1:白索伊,这题怎么做啊?

白索伊:啊,这个用这个公式,然后把数字套入…

同学2:白索伊!这篇作文可以帮我看看吗?

白索伊:嗯,这里有个病句,这边换个写法比较好,多用点修辞和华丽辞藻……

老师看着很欣慰,但是来找白索伊的也就那么几个爱学习的,其他同学该玩的依旧在玩。

这天是周六,学校并没有放假,而是打着全托的幌子在补课。

钱老师:今年就要中考了,你们班白索伊居然还在我儿子的幼稚园玩!

班主任:白索伊?他成绩不错啊…放松一下也没关系…

钱老师:怎么没关系?都是教了这么久的书了,你难道没见过那些玩物丧志的学生吗?

班主任:可是他也是人啊,怎么不能玩了?

钱老师:你们班,也就白索伊一个第一的,别的都是扶不起来的烂泥!

班主任被钱老师骂得有点难受,想脱开身去。

天天:妈妈…别吵了…

天天刚刚补完奥数,被接到了这儿。

钱老师:做你的奥数题!等会儿我检查。

天天吓得立马埋头去写,一个六岁的孩子,连字都写不好,就已经在写儿童奥数题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没有参与她们俩的争吵,因为他们知道钱老师绝对不好惹,就连她儿子,都不能给说句好话,按照钱老师的说法,那就是,一个人不能太骄傲。

别的老师也会打骂学生,但是一般都是针对与那种犯了滔天大罪的学生,所以钱老师班里的学生都会比平常班的学生高出许多分来,于是,她一直都是榜上有名的优秀教师。

班主任:我去问问他。

班主任立刻逃离了那里,心里还想和校长反映换办公室,只是钱老师依旧还是班主任的任课老师。

白索伊:林老师好,我把作业给钱老师收过来了。

班主任:那给我吧,我帮你拿过去,听说你在幼稚园帮忙?

白索伊:谢谢老师,嗯,是的。

班主任:有困难来找老师呀!都要中考了。

白索伊:没关系的老师,我有信心为你争光。

班主任:多好的孩子啊…你是不是也被钱老师给针对了啊?

白索伊:没有没有!老师还是您小心一点,别和钱老师对着干,她的脾气大家都知道。

班主任:那你还要去幼稚园吗?

白索伊:嗯,我姐姐在那里工作,顺便去帮帮她,中考的气氛有些压抑…

班主任:放松点孩子,我们不会给你压力的,都第一了还想怎样?

白索伊:钱老师怕我成绩下降…可是其实我并没有一直学习啊…

班主任:那是你的天赋,不用怕她,到时候你成了祖国栋梁,成了值得骄傲的人时,你可以回来见见她。

白索伊似乎从班主任嘴里听出来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微笑着点点头就回了教室。

班主任回到办公室,发现钱老师不在椅子上,但是天天还在写作业。

班主任:天才?你妈妈去哪里啦?

天天:我妈妈刚刚被…叔叔叫去了。

这个叔叔就是校长,大概又是要评什么东西,或者帮忙主持些什么了。

班主任:你觉得你妈妈对你好吗?

天天看了看四周,确定妈妈不在,然后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班主任:唉…你的作业可以给我看看嘛?

天天摇的更厉害了。

班主任:没事的,我可以帮你看看哪里错了呀!

天天:我错的很多。

班主任:错了就改嘛,怕丢脸?

天天:我怕你打我…

班主任愣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做着一本厚厚的奥数题,在一张根本不适合他坐的位置上,写了许多歪歪扭扭的数字。

班主任:我不会打你的,我给你看看,如果错了就马上改,改好后你妈妈就不会骂你了。

天天放下笔,犹豫着递给了班主任。

班主任看了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发现了三道错题,不过好奇心让她翻到了前面。前面的作业也是用红笔批好,然后写了一个数字,是错误的数字。

班主任一页一页地翻着,心就像这些皱皱的书页一样,十分难受,还有的页子已经破了,看上去涂改了很多,而且有故意撕扯的痕迹。

天天:阿姨…怎么样?

天天小声地问,他害怕班主任会和他妈妈一样。

班主任:啊!我看太久了…那个,做的很好!只有三个错的哦!

天天:三个!哪里!错两个就要被打的!

班主任被天天吓到了,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忍心?

可是当她刚刚指出一个错误时,钱老师就回来了,她只好缩回手指,假装在整理资料。

钱老师:做完了吗?

天天:等等…

钱老师:我办事都回来了,你怎么还没写好?

天天:我在检查…

钱老师一把夺过那本又厚又破的奥数本,板着脸开始批阅。

天天在一旁像只绝望的小兔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看着那只可恶的红笔在他的本子上划着重重的叉。

钱老师:三个。

天天在一旁不敢抬头,班主任也紧张极了,她假装整理资料,偷偷地瞟着他们。

钱老师:把左手伸出来。

天天低着头,手捏着衣服角,不敢松开。

钱老师一把拽过天天的左手,然后拿起边上的一个看着像用绳子卷起来的“鞭子”,在天天手上抽了两下。

钱老师:疼吗?

天天:疼…

钱老师:下次还错吗?

天天:下次…不错了…下次一定…全对…

钱老师:改!

天天的左手被打的通红,上面还有弹簧似的印子,他只好尽量不去碰左手,然后用右手抹去了眼睛里的泪水,因为怕弄脏衣服,所以天天并没有哭。

班主任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然后按下了停止录音的开关,要是办公室里有监控就好了…她打算把这份录音交给校长。

钱老师训完天天,就开始批白索伊拿来的那些作业。

钱老师:啧,一个个的都错这么多。

班主任:……

班主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立刻打开了手机,放在资料后面。

钱老师:一半!一半的人!

钱老师拿起一本作业“啪”地甩在桌上,把天天吓得抖了一下。

钱老师:我说什么来着?不好好复习,白索伊这次作业不及格!

班主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索伊做作业向来都是全对的,最多也就错一两个,怎么会…

钱老师拿起厚厚的半刀作业,然后在桌上重重地砸了两下,错开叠在了前半刀的上面。

钱老师:林老师,帮我跑个腿行吗?

班主任:什么事…

钱老师:帮我去你们班把张便利贴上的名字报一遍,我要让他们来办公室一趟。

班主任:可是现在大家都午休了…

钱老师:你们班还有几个人午休啊?每次去都是打打闹闹,看见我就趴下装睡的,这点时间讲讲课都能学习到好多了。

班主任:那好…我去看看。

班主任叹了口气,只好走到了班里,果然所有人都瞬间趴下了,班主任并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这些可能要受苦的学生。

班主任:好啦同学们,醒着的都起来听一下。

几乎都爬了起来,有的偷瞄着班主任的脸,不过班主任并没有很生气,当然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因为钱老师后遗症吧。

班主任:现在我要报几个同学去钱老师那里…大家做好准备…

同学们听出班主任有点无奈的语气,个个紧张地竖起耳朵,有的还在心里祈祷。

班主任:白索伊…

一圈报了下来,哀嚎的哀嚎,骂人的骂人,听见最后一个是白索伊,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白索伊。

白索伊:嘿…没什么好看的吧…

他尴尬地笑了笑,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回头来看他,难道只是因为新鲜?

像一只动物园供人观赏的猴子。

于是,在午休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出现了许多脚步声和谩骂声,都是在骂钱老师的。

钱老师:排好队,翻开本子,错几个打两倍,自己报。

钱老师摆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架子,班主任回到位置上坐下来,打开了录像。

天天还在改题目,他回头看了一眼,一堆人挤满了半个办公室,外面似乎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钱老师:哪只手写作业,就打哪只手,不长点记性不会写好作业了是吧?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鞭打声,许多同学一出门就在抹眼泪,有些男孩子像个赴死的士兵,闭着眼睛打完了十八下。

天天在那个不合适的位置上听见那鞭子的声音,又忍不住想哭了,有的只有几下,有点连着好几下,奥数本上沾上了他的眼泪。

钱老师:几下?

白索伊:二十四。

天天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立马回头,看见白索伊的手被他妈妈抓着,鞭子即将落下。

天天:呜呜…妈妈,不要打了…

钱老师就像没听见一样,甚至更用力了,白索伊咽了口口水,手心不断传来刺痛,鞭子随着钱老师的手挥舞着,仿佛永无止境,每一下都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这种力度的鞭打他的手心都有可能会破开。

天天:呜…不要打了…呜咳咳……

白索伊咬着牙,度过了这煎熬的“二十四”下,边上的一些同学都看呆了,一个是天天在哭,一个是白索伊这样的学霸被打二十四下居然面不改色。

钱老师:下一个。

天天:妈妈…呜呜…别打了…

边上的一些老师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看了一眼就继续备课和批作业了。钱老师在这个时候公平地像个包青天,无论是白索伊还是别的差生,统统都打,没有讨价还价。

班主任:这个视频…希望可以帮到他们。

半个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了,所有人都捂着右手,嘴里骂着钱老师,然后多数都在讨论白索伊。

同学1:白索伊,你怎么这次做这么差啊?

白索伊:大概困了吧…

同学3:你错了好多?怎么会有二十四下啊!我都只有八下…

白索伊:是啊,错了十二个呢…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当时在想怎么报复钱老师。

突然从钱老师班里走出来一个女孩,也就是年级第二那个孩子。

女孩:白哥,你怎么也被打了?我还想问你作业呢!

白索伊:嗯,我不会,我几乎全错。

边上的同学开始议论纷纷,不是在谈论他们奇奇怪怪的感情,而是在说这个女孩似乎是为了成绩才来找白索伊的。

女孩:那我题目怎么办呀?老师那么忙,我都没人问了!

白索伊:呵…关我什么事。

白索伊甩下这句话就走开了,边上的同学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女孩,女孩没有反应,扭头就走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正忙着检查视频,钱老师检查完天天的作业后,就让他写下一页了,那个女孩走进办公室,轻轻地问钱老师能不能问问题,钱老师欣然接受,现在在她眼里,只有这个女孩是佼佼者。

白索伊呆在教室,边上还是有一些人在谈论他,他翻开那本作业本,上面的作业其实是他昨天晚上赌气瞎写的,居然还能对几个。他越想越生气,明明什么都不干就能考第一,凭什么非要看你脸色?

同学2: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这次我是全对的,或许我可以来教你?

白索伊:没事,我昨天就是太困了,这些我都会的,谢谢。

同学2套近乎失败,她觉得白索伊也不是很难接近,但就是有一股无形的排斥感包围在他边上,仿佛是他自己不愿意交流一样。

不过他的确不想和任何人交流或者有任何感情,毕竟这儿只是个实验,没必要留念。

不过,他倒惦记起天天来了,刚才哭得那么惨,还给他求情……偷偷去看一眼吧?

白索伊甩了甩麻了的右手,起身离开了教室,周围议论他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有些人还在门口张望。

白索伊:假装路过就行……

好在钱老师的办公桌是背对着窗户的,所以偷偷过去是不会被发现。

天天还趴在那个不合适的位置上写奥数,时不时抹一下脸,边上钱老师在给那个女孩讲题,隔音很好,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白索伊:这个实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没必要啊……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么不饶人呢?

白索伊刚要离开,办公室门被打开了,女孩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看见白索伊后笑得更开心了。

女孩:你也来问老师吗?加油哦!

白索伊:我为什么要问她?

女孩:你不是都不会吗?不会就要问啊!不然成绩就会下降的。

白索伊:你这么关心我干嘛?我们很熟?

女孩:我之前不是经常来找你问题吗?当然熟啊。

白索伊:我都不认识你…还有,这个第一你当吧,我不稀罕。

女孩:真的吗?你不学了?

白索伊看着她掩盖不住的喜悦,却又要假意委婉地表示惋惜的模样,简直不知道秋是如何造出这种生物来的。

白索伊:对啊,我,不,学,了!

白索伊见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快步离开了办公室走廊,回到位置上盯着这份满是红叉的作业。

同学1:这份作业的确很难,但是这些答案确实有够离谱的…

同学2:说是困,却像是乱写的。

同学3:他到底怎么了啊?连我都没那么差…

白索伊的书被翻过了,但他不想理他们,不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学霸嘛,又不是什么惊天大事,有这闲工夫不多去看看国家大事?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数学,白索伊脑子昏昏的,根本不想听。

钱老师:白索伊,你来回答这个题目。

白索伊站了起来,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没有说话,就盯着钱老师看。

钱老师把头一撇:哼,这道题都不会做,被打二十四下还真不是白打的!

一堆学生转过头来看白索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手握着一个拳头放在腿边,右手握不起来,只能放在桌上。

钱老师开始讲题了,白索伊就一直站着,当他是个空气一样。

·

这边。

天天:阿姨,哥哥也被打了。

班主任:哥哥?谁是你哥哥?

天天:那个,二十四下的。

班主任:白索伊?他是你哥哥?

天天:不是,他是我们班来帮忙的哥哥,他对我很好,那天晚上我练琴回去,看见哥哥被妈妈骂了。

班主任:欸…没事,白索伊他不会想不开的…

天天:妈妈打人就不好…很痛,她说打我左手是为了让我一边写一边看着它,这样就会记得了。

班主任:……

天天:秋游的时候,我的朋友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有好有坏的,不一定是好人,也不一定是坏人,但是我觉得妈妈不能算是好人吧…

班主任:你妈妈…唉…的确有点过分了。

天天:我觉得哥哥是好人啊…妈妈不给我吃零食,哥哥分给我吃他的零食!

班主任:是啊,他是个好孩子…可惜遇见了你妈妈…

天天:阿姨,再帮我看看题目…

班主任:哦哦,好,刚才真的对不起,我还是有点怕你妈妈…

天天:玛利亚老师也怕…

班主任:是你的老师吗?

天天:是的,当时我看见妈妈离开时,玛利亚老师看上去很害怕。

班主任:是个年轻的老师吧…连我都怕她…嗯,这次没错哦!没错的话有奖励吗?

天天:没错就没错,下一页。

班主任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快被打造成学习机器的孩子……

·

放学后。

·

玛利亚:哟!学霸回来了!我们仨去吃点好吃的吧!我今天发了奖金哦!

白索伊:嗯,去哪里?

黑翼:怎么了?看上去不开心?

白索伊:没什么,就是离中考近了,有点心累。

黑翼:因为这个?

白索伊:是啊,有点心累。

玛利亚:好了,出去吃一顿好好放松一下,不就是中考嘛!

白索伊:不就是中考嘛!

黑翼:就是中考吗?

白索伊并没有再理会黑翼,他们到了一家自助餐厅,因为黑翼是免费的,所以只要两个人的钱就可以了。

玛利亚:自己随便拿哦!记得光盘行动!

白索伊右手托着盘子,左手夹菜,有些不稳。

黑翼:你干嘛用左手啊?夹都夹不了。

白索伊:练练左手开发右脑嘛!

黑翼:你确定你还端得了盘子?我看你的手从刚刚开始就在抖。

白索伊:写卷子写多了…太累了。

黑翼:你们学校真不是人。

白索伊:确实。

玛利亚已经找好位置坐下了,在等他们时打开了手机翻着新闻。

白索伊:看什么呢?一脸严肃。

玛利亚:你…算了,先吃吧。

白索伊:怎么了?别吊胃口啊?

玛利亚:食物都在你嘴边,快吃吧,吃完就和你说。

黑翼凑了过去,和玛利亚一起看手机,白索伊十分无奈地吃着盘里的肉。

黑翼:原来如此…

玛利亚:吃完再说,别影响心情。

黑翼:不过这下应该有她好受的了。

玛利亚:呼……

白索伊一直在用左手夹菜,啥也夹不住,直接把头低下去咬,看得玛利亚实在忍不住了。

玛利亚:老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一直用左手。

白索伊:练练左手开发右脑。

玛利亚:还疼吗?

白索伊:……

黑翼:你被打的这段视频被传到网上了。

白索伊:视频?谁拍的?

黑翼:不知道,看上去很模糊,大概是偷拍,而且还匿名了。

玛利亚:边上还有天天在哭。

白索伊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吃。

玛利亚:不管怎么说,这个视频一发出来,那位女士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翼拿过玛利亚的手机翻找着评论,这条刚刚出来的新闻已经成了热搜——《初中老师因为作业不合格鞭打学生,自家孩子哭闹求情却置之不理》

黑翼:许多评论都说这老师该死,打学生是犯法的。

玛利亚:这个拍摄角度好奇怪啊…根本不知道是从那个方向可以拍出来的,而且看上去好像很远。

白索伊:我看看。

玛利亚:看自己受苦的视频吗……

白索伊用颤巍巍的左手接过手机,仔细的查看,但是确实看不出这里是哪里,不过办公室是没有摄像头的,如果说在那个时候,或许就是他班主任拍的。

白索伊:看起来这个办公室不得安宁啊……

玛利亚:那你的作业是怎么回事?

白索伊:昨天被她气到了,我就乱写了一通。

黑翼:不愧是你。

白索伊:我决定不当第一了,太累了,还不如当个差生呢。

黑翼:好啊,我支持你。

玛利亚:那你班主任业绩咋办?

白索伊:我可以不写数学考年级第一。

玛利亚:当我没说。

黑翼:好家伙,天生天才啊!

白索伊:不早了,明天再见,明天就可以出来玩了!

玛利亚:好啊!放松一下,就是秋和天天不能来,我们仨就一起去游乐园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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