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深沉。
虞清轻扶在窗边,任由月华如水、夜色泄下,月光照在她脸上,只觉整个人苍白的紧,周身如雪一般,唯那两只明眸,似夜晚寒星璀璨。
“剪秋咳咳……”
“几时了,今晚王爷又歇在姐姐那边吗?”
只单单几句话的功夫,她便咳的脸色绯红,只恐声稍大些,人便要随之去。
“亥时了,正院那边已经落了等,主儿你便是不为自己,也该为腹中孩子考虑。”
剪秋看着虞清怀孕七月,高高隆起的孕肚只觉心惊胆战。
“孩子?”
虞清凄然一笑:“现在如今除我主仆二人外谁还关心这个孩子?”
“只怕他们巴不得我一尸两命,给嫡子让位。”
“主儿!”
剪秋忙捂住她,又环视左右,确定没人后这才小心道:“主儿慎言。”
“知道了。”
虞清又低低咳了两声,在剪秋担心等种种不一而足的目光中,突遥遥望向窗外:“剪秋,你说我若没嫁进王府该有多好啊?”
“也许我也能遇见个良人,不求他高官厚禄,但求朝夕白首。”
“主儿……”
剪秋心疼的看着她:“主儿你若实在难受,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可好,奴婢记得主儿最爱三月枝头树梢的桃花,如今想来桃花大抵开的极好。”
“桃花……”
虞清愣了愣,呆呆看向手间玉镯:“之子于归,宜其世家没有良人要桃花又有何用?”
“主儿!”
剪秋急了,从柔则进门后,虞清就一直“郁郁寡欢”到现在,便是大人受得了,腹中孩子也受不了啊!
今天她无论说什么,都要让虞清出去看看。
“好了我知你关心我。”
虞清还想拒绝,见剪秋早已泪流满面,终究还是不忍:“明日我去寻福晋,想来她比谁都希望我不在府里。”
虞清嘲讽笑道。
待剪秋走后,则露出一张尽态极妍,远胜三月春色的脸。
……
“什么?!”
“妹妹想去皇庄?”
柔则虽极力掩饰,虞清却还是看出她眼中的喜意,遮下心头嘲讽,虞清恭敬道:“是。”
“没妹妹在,姐姐也能轻松些,姐姐喜欢的,妹妹不敢沾染分毫。”
“宜修……”
被虞清这样讽刺,柔则有些站不下去了:“皇庄清苦,你真决定好了?”
虞清只点头不语。
“罢了罢了便由你吧,到底是我与王爷欠了你。”
柔则假模假样推诿两句,不忘把胤禛拉出来秀恩爱,告诉虞清两个人中不被爱的才是真真正正第三者。
若是原主,只怕又被她惊了动了胎气。
可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虞清,虞清面色适当苍白了几分,在一众下人不忍的情绪中,乘着一顶青篷小轿,与剪秋绘春去了远隔几十年之外的皇庄。
“四郎妹妹去皇庄了,哪有亲王侧福晋去那儿的,宛宛劝过了,只妹妹还……”
虞清一走,柔则就给她上眼药,泫然欲泣的,胤禛只顾管着哄妻子,哪儿会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侧福晋。
她要去就让她去,他有宛宛就够了。
顾小汣关于嬴政番外,写的话也写不了几个字,所以最后想想还是决定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