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眼帘微垂,掩下眼中的担忧。
白愁飞我觉得官家应当不会这么做,若是帮他做事就要不得善终,那往后还有谁会帮他做事?
尤念慢慢转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床上。
尤念你说的没错,就凭如今我们杀了蔡相和傅宗书这两个奸臣,拿下了天下江湖英豪的人心,官家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想来也会寻个折中的处理方法。至于苏梦枕他想背锅,现在怕也是没这个机会了。
白愁飞眉梢一挑,思索了片刻,眼神一亮。
白愁飞你是想让雷损背这个锅?
尤念药劲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拉着白愁飞的手枕到自己脸旁,闭上眼道:
尤念他利用我,我利用他,这很正常,何况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折磨够了,也该把他最后的价值利用殆尽了。大白,余生我不想再活在仇恨里了。
尤念从来没有打算放过雷损这个罪魁祸首,而她也总不可能一直囚着一个人折磨,时间长了总归会腻的。
…………
京城一夜间天翻地覆,因蔡相和傅宗书两大朝中重臣身死,朝堂与江湖上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江湖中对于尤念和白愁飞深入六分半堂,寻找罪证,联合王小石设计围剿诛杀奸臣一事可谓是大快人心。
朝堂蔡相一党早在事发当晚就被请入宫三日之久,官家于三日后入殿同蔡党长谈。
今颁发圣旨,言明现已查清丞相蔡京和刑部尚书傅宗书,勾结江湖门派六分半堂雷损私铸火器,罪证确凿。
即日起废黜蔡京丞相之位贬斥为庶民,择其子孙入狱,流放边疆,永不叙用,同时废除刑部尚书傅宗书官职,罪同蔡京。
至于雷损与六分半堂,总之凡是江湖里同有桥集团有关系的,现都已被抓入牢中,依罪论处。
重则抄家流放,轻则依律入狱。
圣旨中未言明蔡京通敌叛国,这也是官家对蔡相以及其朝中党羽,明面上最后的颜面。
至于尤念等江湖人士围剿梅林别院,无视皇权诛杀罪臣一事,念在他们查清私造火器的罪证,官家从轻发落,把参加当晚行动的人都在牢里关上了一个月。
对外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内则是怕刑部大牢里,傅宗书留下的那帮酒囊饭袋压不住那些江湖狠角色,让尤念他们进去帮着减轻减轻刑部新上任的这位尚书的负担。
大牢内。
“我觉得官家纯粹是杞人忧天,就傅宗书那狗官留下来的招数,还怕压不住这帮人?”
尤念靠坐在墙上,手里编着稻草蛐蛐,幽幽地看了一眼说话那人,是无法无天的。
她难得开口道:
尤念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说的话,那都是有几层意思的。
这次抓了这么多人进来,刑部和大理寺空出来的大牢基本都被填满了,虽说这次国库收缴了不少钱,但一个个盘问查探总需要时间,时日一长,要养这么多犯人这国库肯定吃不消。
所以官家那话骗骗其他人还行,但骗尤念和白愁飞他们四个还是骗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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