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控制不住的暴虐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冷静和一丝漠然。
白愁飞有那么一刹那觉得以前的尤念回来了,可转而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莫名而又可笑,尤念不就是尤念么。
哪怕被两个蛊虫变成了怪物,也没有按雷损的设想而沦落。无论何种境地,她好像总能有叫人出乎意料的表现。
有那么一刻,白愁飞心底冒出一个念头,他所认知的尤念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尤念?
两只蛊虫所演变的,究竟是被控制后的她,还是真正的她呢?
不等白愁飞细想,尤念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白愁飞的思绪。
尤念你再看下去,我怕是真要去了。
她侧过头目光淡淡地看向白愁飞,从他手里接过系统,又给他扔了一瓶金疮药。
尤念走吧,回房了,我的暖床小厮。
白愁飞面色一红,紧了紧手里的金疮药,快步跟了上去。
白愁飞你把猫给我吧,一只手你也不方便。
尤念把猫递了过去,笑着打趣道:
尤念那你刚刚还给我干嘛?
尤念看着他一时无言的样子,弯了弯眼眸。
尤念大白,你有时候也挺可爱的么。
白愁飞拧了拧眉,没有接话,换了个话题道:
白愁飞你的手痛吗?我这有蜜饯,你吃一颗,嘴里甜点,痛也就能少一点了。
尤念撇了一眼他从怀里掏出的蜜饯,说:
尤念在我想做的事没做完前,我不会再吃蜜饯了,只有痛和苦才能让人清醒,情和甜只会影响我的判断。
白愁飞睫羽颤了颤,他听出了尤念的弦外之音,可早在选择来前,他已有了心里准备,咬了下舌尖,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语气劝道:
白愁飞人一旦苦惯了,痛惯了,心里想换个滋味也难。尤念,放过自己吧。
尤念顿了顿,推开房门,找出放在房间的药箱,让白愁飞帮忙拎到了桌上,然后又指挥着他拿药,待两人都坐下来后,尤念问他:
尤念你针线活可以吗?
白愁飞眉心一拧,看向已经血红一片的帕子。
白愁飞你伤到经脉了?
尤念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
尤念看来还是只能自己来了。
白愁飞先是打了一盆水,帮尤念清理了下伤口,待看到创面后,表情尤为的严肃。
白愁飞还是找个大夫吧。
尤念一边拿着针线消毒,一边摇头拒绝道:
尤念六分半堂现在的人心本就不稳,若是让有心人发现我受了伤,倒不是我怕他们,但免不得又是一桩麻烦事,左右有苏婳那只蛊虫在,我缝一下,很快就能长好。
说话间,尤念已经拿着针开始给自己缝起了伤口。
她面不改色,神情专注地盯着手腕,手法快速地缝合着,要不是额头上冒出的汗,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没有痛觉一般。
白愁飞不忍心地扭过头,听到尤念放下手里的东西,轻呼了口气后,他迅速拿了一颗蜜饯,往尤念嘴里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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