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苏遮幕和苏梦枕父子看她的眼神,永远藏着一丝愧疚。
难怪苏遮幕死的时候,说他对不起她,他们苏家对不起她!
什么见她可怜把她捡回来,都是忽悠人的鬼话!
明明就是利用完她,把她扔出去后,良心上又过不去,这才又故作善人的模样把她接回了金风细雨楼。
苏遮幕说自己忙着处理楼里的事,如今想想也是唬人的吧,他就是不敢看见她!
枉他苏家自诩仁义之辈,最后还不是做出了这种事。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尤念的思绪,也让她收敛了她眼底的戾气。
白愁飞端着药走到床边,将药轻轻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小心关切地问她:
白愁飞尤念,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尤念身体僵了僵,不动声色的将信纸塞进了被子里,眼泪还在落着。
尤念疼,好疼……
蒙在被子里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只不过她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白愁飞眼神一下慌乱了起来,整个人手足无措,想碰又怕碰了让她更疼,视线瞥到他端来的药上,于是俯身凑近尤念,轻声哄道:
白愁飞喝了药就不会这么疼了,我还新买了几种蜜饯,嘴里甜一点,会好受些,我扶你起来喝药好不好?
尤念转了个身,伸手抱住了白愁飞,头靠在白愁飞的肩膀上,小声抽泣着。
白愁飞不敢将力道全部压在尤念的身上,手肘撑在尤念身体的两边,支撑自己的重量,手轻轻地拍了着她的肩。
这是他第一次见尤念哭成这样,脆弱地仿佛一碰就散,白愁飞的心里好像被针刺一样,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过了许久,尤念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白愁飞摸了摸已经凉了的药,本打算去重新热一下,却被尤念拦住,拿过去一口喝了进去。
白愁飞拿出蜜饯,尤念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尤念我想一个人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她已经不再需要蜜饯了,有些苦不该被甜掩盖。
越是贪婪现在的那一丝美好,沉迷其中,只会更加让她觉得自己有多可悲。
她必须要自己记住,眼下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谁!
…………
下午苏婳来到了金风细雨楼,当她耐心听完,得知尤念此刻的状况后,向众人表明她可以用蛊虫来替尤念续命。
白愁飞眸光闪烁,虽有心动,但事关尤念,还是谨慎地开口问道:
白愁飞对她有什么影响?
苏婳神情认真的回答道:“蛊虫存于经脉,影响自然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只不过会放大她的七情六欲,但她的余生都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苏婳很会抓重点,更是知道这帮人在意着什么,她眼尾挑起,看向坐于高位的苏梦枕,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戏谑。
果然下一瞬,她就听到苏梦枕的声音,“能让她活多久?”
“十年左右。”苏婳扫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脸不红气不喘道:“之前我就同尤念说过这个法子,她也愿意一试,只是这蛊虫珍贵,当时我并未带在身上,又有要事在身,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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