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管子

方凌帮温典把床枕头调高。

温外婆盛好小圆子热腾腾地端给温典。

温大姨拿了张一次性垫纸包了南瓜花卷给温典。

温典笑着说：“我现在好像一个小皇帝。”

温外婆给了他一个钢镚，方凌立马紧张兮兮地捂住温典的额头，“外婆！他这头很金贵的！”

“好好的脑袋，现在变成豆腐喽！”

温英招呼方凌吃饭，“小方你也来，别光照顾温典。”

“你外婆特意给你煮了馄饨，可香了。”温英盛了一碗递给方凌，“不够再添啊。”

——

几人热热闹闹地把几斤重的早餐全部装进肚子里。

护士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早饭刚吃过对吗？等有尿意了叫我我来给您拔尿管。”

温典：……

方凌看着他笑，温外婆跟温英也偷偷地开始笑，“我们等会能围观吗？”

温外婆说：“呦～”

温典咆哮道：“不许看！都出去！”

——

大家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温外婆说：“他还害羞呢，他小时候啥样我没见过，他小时候那小东西还没我手指长呢！”

温英笑着说：“妈你别说了，这旁边还有一个小伙子呢。”温外婆努努嘴：“我还不能开开年轻小孩的玩笑了。”

“凌哥！你进来一下……”

温大姨和温外婆十分滑稽地歪头盯着方凌，“你进去看看。”

方凌带着众望所归进了病房。

窗帘已经被拉上，只有温典头顶的灯开着，看着像是要看鬼片。

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小姐套好手套戴着口罩，两只手竖在两边无奈地看着方凌：“麻烦帮我按住他的大腿，他总是乱动。”

方凌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镇定地走了过去，温典的屁股底下已经垫好尿垫，裤子扒了一半，重要部位还没露出来。

护士说：“我一动他就紧张。”

“我要做什么。”

护士说：“把裤子脱了，腿弯曲打开，然后你按着脚踝膝盖还是别的反正腿不要并上，我要抽这个气囊的水。”

温典拿着一个枕头盖在脸上，闷闷地说：“我觉得我现在在生孩子。”

方凌“噗嗤”一声，低声说：“太快了，这才半个月呢。”

护士冷漠地说：“不要调情。”

两人立马噤声。

方凌尽职尽责地按着温典的大腿，护士说：“我要开始注入空气，疼。”

温典的大腿果然颤抖了几下，“要——”“啊——”“拔了，拔完了。”

护士把消毒过的纱布按在尿道口，轻轻擦拭了几下，最后结束了工作。

“应该不太舒服，不对劲就喊医生，现在要多喝水直到可以排出正常的n液。”

方凌低声道谢：“谢谢护士姐姐。”

护士出门后，温外婆进来了，“好了？感觉怎么样？”

温典不说话，方凌：“肯定不太舒服，外婆你就别问了。”

温外婆笑了笑，“那好吧，我得回去了，典典你在这好好养着，外婆中午再来。”

方凌帮她提着桶要送她下去，被她拒绝了：“我好胳膊好腿不用你送，你在这看着他。”

又低声说：“还有的尿呢。”

方凌红着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