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家出来以后,温母问他:“你看到了吗?”
温典:“嗯,可是我跟他不一样,我没有被骗。”
温母眉头一皱,温典继续说:“我跟方凌是在学校认识的,不是在外边随便搭讪认识的。”
“他对我很好,我们在学校已经同居了,我们还一起养了一只小猫。”
“我绝对不会跟他分开。”
温母强忍住怒气,声音微微颤抖:“要是我把你送出国呢?”
温典:“就算你让我出国,难道方凌出不了国吗?就算他不出去,你不怕我在国外被人骗吗?”
“妈,我不是小孩子我分得清。”
温媛跟他讲不通:“你想过你外公外婆知道会怎么样吗?你没看到封家奶奶哭得多伤心?你难道想让你外婆跟她一样抬不起头来吗?!”
温典缓缓地,强稳住心情:“如果您觉得这是可耻的事情,那我无话可说。”
“我说一句不尊敬的话,我这样比起您跟爸爸已经好太多。”
“啪!”
温典被扇到车窗上,头重重一磕,瞬间觉得看不清楚前方了,只能隐约看到温母暴怒的面容和声音。
“你就是这样看你妈的!你让你上学是让你去学校跟男人谈恋爱的吗!”
温典摸上自己的耳后——好疼,这是什么……
“典典!”
“典典……不要吓妈妈!”
温典彻底晕了过去。
——
方凌自从受到温典那条语音就有些不安。
而且自那以后,温典就一直没回话。他捏着温典送给他的项链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
方凌:【宝贝,怎么样了】
【好好跟阿姨说】
【我等你回话】
——
一直等到晚上温典都没回消息。
方凌等到九点钟觉得差不多是温典独处的时间才拨通了电话——
“温温?啊……阿姨好。”
竟然是温典的妈妈。
“我找温典,可以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温母冷酷地说:“他在做手术,还有你们俩不要再联系了。”
“不要来恶心我儿子!”
电话挂了。
方凌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没有动,刚才她说什么……
温典在做手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做手术。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分手,任谁都不会罢休的。
刚到家没几天的方凌立即收拾了行装,连夜就要回南京。
“你去哪?都已经二十六了还出去玩?”方母路过儿子房间看到他在收拾行李,“在家过过年在玩吧。”
方凌揉了把脸,跟母亲说:“刚才温典妈妈跟我说温典在做手术!我要去看看。”
方母担忧地问:“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我不知道,他妈妈……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方母只好说:“嗯,票买了没?注意安全。”
“刚才看了,11点四十有一班。”
“等会让你小白叔叔送你。”
“嗯。”
方凌几下收拾好,小白叔叔已经在楼底等着了。
“走吧,你小子就知道看媳妇儿哈哈。”
方凌勉强地笑了笑,沉默地听着白叔叔交代事情,“嗯,我知道。”
方凌不知道温母的态度到底怎么样,他都怀疑温典是不是被家里人打了。
因为温典总是说打断一条腿之类的,他一直以为只是开玩笑。
他左思右想不得不拿起手机联系一个最不想联系的人。
——
“喂?方凌你怎么打电话给我?”江来低头再次确认了一下来电。
方凌深呼一口气:“你和温典是在一个城市吗?”
江来:“南京,我是在南京,怎么了。”
方凌低声问他:“能帮我看看他吗?他好像跟家里闹了矛盾,好像住院了。”
江来一听温典出事了,连忙问:“怎么回事?你,你们,他家里……”
“我还没登机,拜托你去一趟他家里,问出地址最好,没有就算了!我怕他家里人不会让我知道。”
江来穿上鞋,“妈,我出趟门。”
“去哪啊?”
“朋友家!”
江来低声说:“地址发给我。”
方凌:“你有没有什么女同学可以带着,我怕他家里人看到又是男生会更生气。”
江来想了想,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