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梁老师讲了两节课奥数，最后一节课是新生测验。

摸底。

试卷传下来的时候只剩一张，付璇伸手去接，却被顾砚抢先。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拿起笔开始写卷子。

付璇又想揍他了。

“老师我没有卷子。”

“啊上来领吧。”

付璇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顾砚踢了一脚“让开。”

顾砚有了上次的教训，时刻防备着，他先一步起身走到过道上，好险不险的躲开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

付璇更气了。

写完名字，付璇就没再动笔。

顾砚这时已经写完在检查了。

他看一眼昏昏欲睡的付璇，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桌上的白卷“你不写还管老师要卷子干嘛？”

浪费资源，这四个字就差写脸上了。

这话一出付璇的倦意驱走大半。

她转着笔，侧脸对着他“这不还有你呢嘛”

“什么意思？”

只见她抽走他的试卷，拿起笔抄。

很快又还了回去，这次是两张。

“下课你帮我交。”

她只抄了选择题和填空题。

后面仍是空的。

顾砚挑着眼尾“你使唤谁呢”

付璇转着手中的笔，撇头看他“你啊”

顾砚气笑了。

行，他怕挨揍。

下了课，第一桌的收卷子。

付璇起身走出了教室。

顾砚把两张卷子扔给前桌追了上去。

她是外宿生，不在这住。

走的快已经出了校门。

顾砚以为她去宿舍耽误了一段路，不经意却看见她的身影在校门口，他又飞奔过去。

跑太快，他脸涨红。

大口呼着气。

付璇的肩膀被他搭着，有点不自在。

或许是过度敏感，她感觉耳朵不再是耳朵，脖子不再是脖子。

明明跑过来的是他，现在气儿往她身旁喘，连着她好似也跑了个几百米。

“你干嘛追过来”

“喂我今天被你折腾了”

“什么”

“要报酬啊”

她这才仔细回忆起今天。

从他要她拿书，再到他被水淋，接着他抱了她，后来她换衣服的时候来人又帮她挡着，然后换座位和他成了同桌，最后她抄了他的作业。

付璇疑惑的看着他。

“我又没怎么你，何来折腾”

“没怎么我？要不是我躲的快，现在都成肿胖子了。”

“那你想怎么样”

“请客吃饭吧，外加收留。”

付璇翻了个白眼，直接从他面前走了。

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

顾砚厚脸皮的跟在后面。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顾砚以为她想说狗皮膏药之类的话。

“猥琐的跟踪狂。”

顾砚“……”

眼见快跟到家了，付璇停下没再走，从裤兜里摸出来，扔给他一个硬币“饭钱。”

“就拿这个打发我？”

付璇又从包里翻出来什么东西。

顾砚借着月光一看，紫米面包。

“顾砚，够了吗？”

付璇以为如此羞辱他会一走了之，没想到他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喂狗呢？”

…

拐进最后一条小巷，到她家了。

付璇见顾砚还跟着，憋了一路的火没忍住“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送你回家。”

她愣了。

暖风吹在心尖上，打颤。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