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祁他,我不知道。
江虞祁我弄不清楚。
宋景他好像,喜欢你。
江虞祁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似乎十分错愕。
宋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就不再多说。
因为江虞祁,他们很快离开了这里。
马嘉祺站在天台,静静地看着他们湮没在玫瑰花丛中。
说起玫瑰,其实,他也不记得为什么要种了,或许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是玫瑰吧。
他换了一件衣服,慢慢走下了台阶,几乎没有声响,粥已经有些冷了,江虞祁拿着勺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已然出了神。
马嘉祺缓缓靠近,收起了浓烈的玫瑰气息,她没有先前那样排斥,也是意外之喜。
马嘉祺在想什么?
她猛然抬头,搅动着粥。
江虞祁没想什么……
说话时,脑海里飘过宋景的那句“他好像,喜欢你。”总觉得莫名的害怕。
马嘉祺江虞祁,你在怕什么?
他轻轻敲了一下江虞祁的额头,拨乱了江虞祁心中的杂念。
或许是被戳中了内心,她有些忙乱的丢下马嘉祺,跌跌撞撞的去了别的地方。
马嘉祺看着凉了的粥,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把它喝完了。
又被她丢下了。
江虞祁跑着去了玫瑰园,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玫瑰,它原本是这片血色里最独特的存在,现在,它被放在了江虞祁的腰间。
带上面具,细碎的阳光撒下来,她拿着工具去了庄园的另一边。
那里,有很多小孩,他们天真烂漫,无拘无束。
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好像见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了吧!
尽管这条路走过无数遍,还是被丛生的荆棘所伤,伤口裂处很小,她也没在意。
路上,好像听到了人群聚在一起的说什么重要的事,她没在意,她只想拥抱那些孩子们。
给他们东西吃,教他们读书写字。
做这些,马嘉祺自然不知道,她也不预备告诉他。
略微有些破败的屋舍里,孩子们或言或笑,她不再穿着艳如血色的红衣,换了一身白裙子,腰上别着一朵粉白色玫瑰,低头时,如墨漆一般的头发散落下来,映着日光。
她看不见,听力和嗅觉却格外敏捷,并不妨碍正常的生活。
孩子们给她带来了活力,她也教会了孩子们写字读书,种花种草。
天晚了,孩子们纷纷向她告别,走时,口中还唱着她叫的歌。
她没有告诉孩子们自己的姓名,她怕这些孩子会因为身份畏惧她,罂粟的味道极具魅惑,她总带着抑制手环,因为腰间总有一枝玫瑰,孩子们便称她“玫瑰姐姐”听着,总觉得高兴。
她也该回家了,想到马嘉祺的样子,心又忽的冷下来。
习惯,是真的可怕。
她习惯了伪装,因此毫无破绽地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只有在医生和孩子面前才会卸下伪装,变回真的自己,长此以往,她对自己的认识也逐渐模糊,到底是杀人如麻的江虞祁,还是“玫瑰姐姐”。
想不清楚,就放下,这也是一种解脱。
面对马嘉祺,她也弄不清自己,害怕畏惧臣服,喜欢暗恋崇拜。
他的确暴躁阴郁,但他更是这里文明的缔结者,没有他,这里只是人吃人的荒岛。
均非良人,也算是“狼狈为奸”
她自嘲地笑,很快,到了家她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尝试着问。
江虞祁医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