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她的眼睛,看见了吗?
宋景嗯,好像,很浑浊。
宋景并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只是试探性地说。
刘耀文嗯,她是瞎的,看不见。
他撕下最后一口塞进嘴里,随意嚼了嚼咽了下去。
刘耀文确切来说,她不愿意看见,所以刺瞎了自己的眼睛。
刘耀文说话时很平静,眸色似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宋景她为什么不走?
刘耀文走了一个她,还会有其他人,再说,她走的掉吗?
刘耀文你知道,什么是血仆吗?
刘耀文以主人的血温养,从小便是弱肉强食,只有最优者能活到最后,一生绝不能叛变,否则,死路一条。
刘耀文与你说,有什么用?
他苦笑了一声,拿起了几块干饼往外面走。
刘耀文我出去办点事,你一个人别乱跑。
宋景好。
属于他的海盐气息渐渐消散,他走的很远了。
宋景看着破败的屋子,拿起了角落的扫帚,打扫了起来。
把灰尘扫干净,她又开始擦桌面,一边做着活,一边想着别的事情。
血仆,公爵,无疑这里以公爵为中心,那他又是什么人?
打扫完,她就坐在门槛上等着刘耀文回来,墙上挂着的老式钟表晃动着,要到宵禁了,他还没回来……
宋景警惕起来,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恐慌。
他,会不会出事了?
宋景回头看了一眼,桌面上落灰的台历已经被擦干净,今天的日期用红笔圈着,二零二一年十二月七日,不知是什么日子,但对他,一定很重要。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刘耀文的声音,还有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她来不及思考,只想着救下他,冲出去的片刻,拉住他的手,站在他前面。
因为受伤的缘故,她的信息素淡了很多,但积年的格斗招式却不会丢失,她的眼里卧着坚决的守望。
刘耀文救了她,保护了他,现在也该站在他面前了。
刘耀文你干什么?回去啊!想死吗?
宋景回眸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宋景小孩,这次,我保护你。
多年之后,这个笑一直停留在刘耀文心里。
步步杀招,拳风呼和着剑意,江虞祁虽看不见,但动作极其灵敏,闻声应招,一时之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血仆抓人,无人敢问,宋景手臂被剑划伤,接着是腿,她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剧烈的头疼再一次袭来,刘耀文眼里的惊惶映入她的眼帘,她想的,却只有“我没护好你,是我不好。”的失意。
她昏迷了过去,连同着刘耀文一起被拖走,血迹蔓延着,在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一条血痕。
她双手被捆着整个人拖在马后,而江虞祁依旧坐在白马之上,身姿挺拔,仪态端方。
月光凄冷,天边的孤云左右徘徊。
马嘉祺玩弄着手中的红丝线,血红的眸子带着兴奋的异彩。
他望着渐行渐近的人,嘴角慢慢上扬。
马嘉祺终于,要来了吗?
马嘉祺早就说过,不要自作聪明,还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