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不巧,路晓张望的对象刚好从后面走来,“好巧。”仍然是那个清冷的声音。
“好…好巧。”路晓声音都结巴了,谨年嘀咕他“不愧是你。”
就路晓这办二啷当的,打探消息倒是挺厉害。
到达目的地了,很多人都挤在一处,那是公认的好视角,安桕不愿和他们挤一块,就独自找了个位置,风掠起他的碎发,齐肩短发轻轻绑起,银框眼镜衬得五官越发精致,关键是,路晓都看神了。
“真没出息。”谨年直接甩给他一句,表示自己的无语。
路晓懒得理他,“咳咳,等下你上去和他交流两句呗,然后…你懂的。”
“就拿我当个工具人呗!”
“咋看破不说破嘛!”
“……”
谨年按路晓的要求走到安桕后面,“你的角度很别致,画风很温柔。”
“你好,我叫谨年,哪天晚上我们见过的。”谨年伸出手,以示友好。
“我叫安桕,学长好。”语气仍然是清冷的,不过多了一丝亲切。
“谨年,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路晓气喘吁吁的,看的出来,这是他演技最好的时候了,“安桕,你也在啊。”
安桕淡淡的看着他“你也是这学校的?”
“不是,我是陪谨年来的,我好哥儿们。”
“你们先聊,我去附近转转,以前没发现这山上风景挺好啊。”
山里的这份静谧给人以心灵的净化,可惜哪些画画的人,没眼福,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斑点投影在地上,自然又和谐。
谨年找了一棵树坐下,耳机里放着歌“And I never wanna leave...”
打开画本,画点什么好呢,要不画完这张没画完的画像吧。
谨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逐渐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随着天渐渐暗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离开得有些久了,嗯,还好,离饭点还差一个小时,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沈白开车来到谨年所在的这片郊区,他想给他一个惊喜,山上没有车可以开的道,他只能走上去。
西装,皮革,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好帅啊。”
“这种有魅力的人,谁能不爱。”
沈白环顾了一周都没发现谨年的身影,却恰好看见路晓了。
“诶,路晓是吧,谨年去哪了?”
路晓一看是沈白“我给他发过信息了,没回。”
“要不我们一块去找找吧。”安桕看起来有些担忧。
谨年走了好一会却发现自己好像在绕圈子,“我去,不会吧...”难不成遇到鬼打墙了?谨年不由得这样想,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信号这么差!
黄昏一过,天就黑的很快,林子里已经依旧安静,但不像白天那样令人心悦,反而多了一丝阴沉。
谨年已经有些害怕了,“不是吧啊sir...”
“小年-”
“学长-,你在哪里”
“听到了吱个声啊-”可惜,这片林子除了鸟叫,没人回应。
谨年抱着身子缩在一团,他都走累了,现在只乞求不要遇到像蛇哪有具有攻击性的野兽,“也不知道路爷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会不会来找我。”
忽然左边的草丛动了几下,谨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草丛中蹿出一个黑影,“是谁?”“出来!”
“小年...”一个身影直接压上来,听声音是沈白!还用鼻尖不断的蹭他的头顶。
“下次别让人这么胆心了,知道吗?”
“沈白...呜...”谨年抬起头来和他对视,委屈巴巴的,“我还以为,我要在这里喂蛇了。”
“唔-”突然“干嘛啊,别-”
沈白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托着后脑勺继续加深。
“不喜欢?”
他的脸红透了,耳朵也红的充血,沈白靠近他的耳边“嗯?回答我。”
谨年摇摇头。
“那,喜欢?”谨年钻进他的怀里“别问了。”
“下次可不能一个人跑远了,知道吗?”谨年点点头,“谢谢你来找我。”
沈白看了看时间,离与路晓他们会面还剩半个小时,他紧紧的握住谨年的手,不停的抚摸着,却不知少年跟在身旁早已心动成弦,刚才的恐惧感早已不再。
“路爷!我遇到鬼打墙了。”路晓上去乱揉了两下头发“你哪是鬼打墙,就你那方向感,担心死我了。”
路晓看着两人紧牵着的手,“咳咳,这是什么情况...”
沈白看了看手,“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