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哪位,”左航一个闪现,脚步还没站稳,看见神秘人的脸一个激灵差点左脚绊右脚,还好祁泽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
“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祁鹤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话的样子,活脱脱又一个祁泽。
“小航你快管管祁泽,他净挣他哥的钱。”
祁鹤,祁泽的亲哥哥,大了祁泽整整九岁。
由于巨大的年龄差和兄弟两人人生规划的不同,在一起的相处时间很少,不过感情倒是不错。
不然也不会大老远刚结束工作就飞回重庆来找弟弟了。
左航从小和祁泽一块长大,随着祁泽喊祁鹤为哥,刚刚咋一下突然见到,嘴比脑子快一步。
祁鹤的眼睛在小弟和左航之间飘来飘去,眸色渐深,复又恢复温和的常色。
“左航,A7二十盘冬瓜你跟吧台那边的小鱼儿和毛哥说一下。”
“好嘞,啊,啥?”
左航这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体比意识更快。
他以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那边话音未落,这边就已经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二十盘冬瓜?”
祁鹤原本慢条斯理地喝他的酸梅汤,玻璃杯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
“冬瓜是个好东西,清热去火。”祁泽抱着菜单一脸真诚地说。“就您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
“我还有几个朋友还没过来,别瞎闹,单子给我,我自己点。”祁鹤装作凶巴巴的抢过祁泽手里的单子,挥挥手赶人走。
“得咧,您点单结束叫一下我,或者是其他人也一样。”末了祁泽还压低声音嘱咐,“多点点儿,给你弟冲冲营业额,点不到一千给你打骨折。”
——
“没事吧?”苏新皓看着祁泽和左航一起回来。
“没事,”祁泽压低声音凑近了说,“我哥,一会儿按住了宰。”
苏新皓压抑住挑眉毛的冲动,追问,“亲的?”
祁泽点头,伸手去端毛肚,“哪桌的?”
“A3”
——
张极在吧台后面屈着长腿,然后低着头捯饬摆盘。
客观来说,真帅一塌糊涂!
至少张泽禹就斜眼瞅着邻座的邻座一个眼睛都直了的大姐,就听她声音发颤的喃喃自语道,“这娃儿长的真稀罕……”
当时张泽禹就特别想要抓着这大姐的脖子狠狠晃几下,妹儿啊,赶紧从梦中醒来吧,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啊!
你是没见他撩头发说“帅气了啦”的时候有多雷人。
不过大姐不认识小孩,感叹了一句真帅之后又加了两盘肉。
哎呦,这上菜的小孩也长的挺漂亮。
唉,怎么自己生的就歪瓜裂枣?
——
“你不喝点?”
祁鹤的朋友倒啤酒的时候,他摇摇手拒绝了。
“别了,我开车过来的。”
“您可真不容易,刚下飞机就赶来给你弟捧场子,还叫上我们。”
祁鹤挑眉,“怎么了?放开吃,我请客。”
“啷个是你弟?”
祁鹤顺着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小孩。“不是,我弟祁泽是那个蓝色短袖的,这个穿白色衬衫的是我弟好朋友,特别好的那种,叫左航。”
“不错嘛,这群小娃儿还挺行。老鹤,再加俩个菜要得不?”
“点呗,反正祁鹤请客。”
“点吧点吧,多点点给我弟和他小伙伴冲冲营业额。”
朋友招手叫来最近的张峻豪,祁鹤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小弟忙前忙后,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要不要回来当练习生这个事情当时整个家庭群讨论了一个晚上,还询问了过来人的看法,但最后以祁泽自己发的一张反程的机票一锤定音。
身为兄长,他只希望自己的弟弟开心快乐就够了,很显然,现在的情况是符合他的期望。
祁泽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