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怎么样了?”
“一般般吧。”左航坐在地上,看见祁泽过来起腰起身。
腿好不好不知道,反正腰是挺好的。
“小朋友别瞎闹。”祁泽伸手捞了左航一把,生怕他起腰失败趴地上了。
“你才小朋友呢!”
“本来就是小朋友,别折腾你的腰。”
左航知道祁泽是关心他,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
这也不能全怪祁泽,最近张泽禹和穆祉丞老在他身边,一口一个“阿泽哥”。礼尚往来,祁泽就称呼他们为小朋友。
没想到今天顺口了。
祁泽笑了一下掩饰过去。
祁泽原本在隔壁上声乐课,他把老师布置的任务完成了,获得了提前下课的机会。
“那正好,陪我练练架子鼓吧。”
左航扔出手里的鼓槌,高空旋转了几圈,稳稳落回手里,勾勾嘴角,扬起手用力地敲打下去,铿锵鼓声,节奏感瞬间燃爆。
一小段架子鼓solo,然后帅气收尾。
祁泽突然站起身,去隔壁借来小提琴,然后对左航说:“我给你伴奏。”
刚刚左航打的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摇滚乐,D调,声调能达到C,高低音转换很快,需要很强的爆发力和控制力。
整首歌只有架子鼓的声音,还是单调了些,但能给左航伴奏的人不多。
面前就有一个。
祁泽的小提琴一出来,爆发力就上去了,琴弦里那股利索的狠劲儿。
而且左航与祁泽极为默契,小提琴长音符铺底,亦或作为主唱旋律高小三度大三度和声,都无可挑剔。
“你又把小提琴捡回来了?”
左航的话听不出语气,但祁泽知道他是生气的。
毕竟他当年把小提琴说扔就扔,也没想到后来又给捡了回来。
“有些东西丢不掉。”
祁泽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兴许因为自小拉小提琴的缘故,手指特别长,骨节纤细,像古时候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嫩白又削尖,精细得不得了。
祁泽的手认识小提琴的时间比认识钢琴的时间还要长。
小提琴九年,钢琴八年。
小提琴独奏徐徐流淌,是一段轻摇滚,小提琴音优雅醇厚,结合了摇滚的力道与狂野,穿透力十足,没有半分违和。
“左哥,配你的架子鼓够格不?”
左航没说话,他觉得鼻子有点酸,但他忍住了。
“当然够格。”
少年人将心事藏进鼓里琴弦里,敲着叫嚣着的摇滚乐。
——
回宿舍的路上一声惊雷吓得祁泽一抖,下意识抓住左航的手腕。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跌份,讪讪地把拉住的地方松开。
左航拍拍他的手作安慰,看着长睫毛,一眨一眨打下阴影。
少年身子是热的,手却是冰的。
凉凉的消散少年的脸再隔着几十米一个的路灯下乎忽暗忽明。
时间似乎在指尖的交缠里放了慢倍速,他们贴着靠着呼吸着,听着雨点声由小变大,打在窗户玻璃上叮叮当当。
出公司的时候才发现下雨了,正好碰上下班的staff,对方载他们一程。
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半边天,祁泽把左航的衣角攥得更紧。左航勾上他的肩顺势把人搂到怀里。
“没事,我在。”
低沉的声音穿透耳膜。
蔓子有话说:
签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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