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莉娅热爱下雨天,她喜欢坐在窗前透过玻璃窗看后花园的玫瑰花被雨点打湿。脆弱的玫瑰经不起雨点的重击,会凋零。最后,无人问冿。
但没关系,花总是会枯萎的,人亦如此。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溅起的水滴悄打着卡玛莉娅的心,明天是她的生日,但她知道明天并不会多么与众不同,反而会比往日更加沉寂。她生日的那天,同时也是她未曾谋面的母亲的忌日。
她有两个哥哥,与其说是亲人不如说是仇人,他们两个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扔来一个恶咒的人,并且他们从不自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反而还引以为豪。至于她的父亲,不值一提。他从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就连多余的一眼也充满了轻蔑和厌恶。她已经厌倦了,但她所做出的一切,表现出的只有“我不在乎”。
可笑,疯狗嘲着疯子狂吠。
她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疯子”,一个被施恶咒却只会癫狂的笑笑的人,她喜欢看到罗道夫斯的嘴角抽搐,半晌硬挤出的那句:“你…这个疯子。”她的父亲看见她身上的伤痕,只是冷冷地对她警告道:“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她知道该怎么做,用疼痛瓦解疼痛。
她有时会妒忌起西里斯•布莱克。他可以把自己的门锁起来,他似乎可以自动瓦解内心的不快。但卡玛莉娅不行,她只能积攒怨气,等到有人点燃了它,她就会显露出“疯子”的本性,并且她会很感谢那位激怒她的人,因为,他让她的大脑再次变得愉悦起来。甚至是激动,像奔腾的野马,跨越一切,冲破云霄,象征性地猛踩那片她所热爱的土地。
一切回到现实。
———
“哦,不,不对,这根魔杖不行,对,对,这根,试试这根,莱斯特兰奇小姐。”奥利凡德轻飘飘的声音在卡玛莉娅耳畔飘浮。但她似乎并没有听见,她注视门外的两个人,一个女孩,另一个是男孩。女孩的头发是深红色的,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似乎快要激起卡玛莉娅内心压抑的疯狂。但她及时收住了。她转过身,对奥利凡德致歉:“抱歉,奥利凡德先生,我刚才发呆了。”奥利凡德眨了眨他银灰色的眼睛,轻柔柔的说着:“哦,孩子,不必道歉,每个孩子都是‘疯狂’的。”他的话令人摸不着头脑。
卡玛莉娅并未在意,她接过奥利凡德的魔杖,她的指尖刚一触碰魔杖,魔杖尖头便散发出金色的光,喷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灼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魔力的波动吹起她如黑绸缎般柔软的长发。她的蓝眼睛比平常多出了真正的欢欣。
“So…amazing!”奥利凡德欢呼道。他现在的模样称得上“手足无措”。“Willow,Phoenix Feather,神奇!太神奇了!你绝对是莱斯特兰奇家‘最古怪的人’!”,卡玛莉娅并不想再听一个老头子讲述神奇在何处。她只知道,她现在有一根魔杖了。
是的,真正属于她的魔杖。
似乎,逝去的一切终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