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块,你给本尊滚出来!”
天启来到瞭望山,二话不说对着白玦的茅草屋就是一鞭子,不出意外轰在了结界上。
不远处桃林里听到巨大动静的白玦眼神一冷,把手里盛粥的碗放在一边,对宋嫣淡淡笑道:“乖乖呆在这里,本尊马上就回来。”
他伸手想抚摸她脸颊,却被她嫌恶地躲了过去。
白玦从善如流收回手,脸色没有一丝尴尬,只是唇角的弧度抿下,绷直如一线。
他没有再说什么,优雅地起身,转身离去,衣袂飘飘,单看这模样还真是光风霁月。
宋嫣眼珠木然转了转,支起身子靠在床沿,白玉般的脖颈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嗤笑一声道:“衣冠禽兽。”
“不知道古君哥哥怎么样了?”
“他发现我失踪了吗?会不会很担心?”
她秾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攥着锦被的手越发收紧。
……
为了掩人耳目,白玦在桃林里建了间木屋,还设下了遮掩的法阵,天启并不知道他的心机,依旧在茅草屋前叫喊着。
白玦身形一闪,出现在茅屋上空,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听到声音,天启抬起头怒视着白玦,他并没有发觉异样,只是泄愤一般把紫月鞭抽向后者。
白玦一闪身避开攻击,而后拿出太苍枪,直指天启面门:“你若是来打架的,本尊乐意奉陪。”
天启冷哼一声,收回鞭子,嘲讽道:“别想转移话题,嫣儿被你藏在哪里了?”
看到古君的那一刻,白玦就没想过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要他这么把人交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天启,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本尊要人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太苍枪枪芒倒映在那漆黑的瞳仁之中,给人一种凉薄且瘆人的感觉。
白玦薄薄的唇瓣开合,语气冷嘲。
“你素来无礼惯了,本尊往日念在兄弟情谊不和你计较,但这不是你得寸进尺的理由。本尊是嫣儿师父,她呆在本尊身边天经地义,你又有什么资格见她?更遑论要她跟你走!”
天启面色一僵,俊美的面容阴沉下来:“你又有什么资格当她师父?”
“古君说嫣儿失忆了,既然她不再认识你,又怎么愿意认一个莫名其妙的师父,一定是你使了龌龊的手段把她藏了起来!”
闻言,白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眸光如同锋利的刀片,冷冷向古君扔去,叫后者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默不作声,眼皮微敛,似乎在思考什么。
蓦地,他短促冷笑一声,如同冰凌坠落,寒意深深,对天启说道。
“好啊,本尊就叫你看看,嫣儿到底是自愿留在本尊身边,还是被逼无奈。也好叫你死心!”
“等着。”
白玦冷冷扔下一句,拂袖而去。
再次出现,已经到了木屋面前。
他刚落脚,屋里的人就感知到。
那人对宋嫣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邪气凛然的面容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白玦推门的瞬间,他就化作墙面遒枝上一朵怒放的桃花,花瓣轻轻摇曳,婀娜多姿。
宋嫣眼神错愕了一瞬,慌忙低下头,用麻木的表情掩饰心里的惊慌无措。
这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是一个可笑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