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五、除夕

是夜，小黑几人已经睡了，东方九思和无限都没有睡。

香炉中三根香青烟袅袅，每一个牌位前都有，都是无限的家人，外带四个徒弟，还有东方九思回来后新摆上的东方九思父母的牌位。

东方九思抿了抿嘴，那个世界，也不知还有可能回去吗？还能见到哥哥吗？

还有……

东方九思看向一旁一排排名字熟悉的牌位，东方九思抿了抿嘴，四百年前啊……

东方九思有些愣神，自回来后，东方九思一直没有多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普通人类寿命，不过短短七八十年而已。

慕霖、春赋、秋实、楚唐、北河、李雪、孙锐、云则、君武、尤渊……

明明于东方九思来说，不过四年半，再见，所有人成了一块牌位。

无限静静地看着东方九思偏头看着另一边的牌位，默默挽住东方九思，东方九思回过神，“很晚了，我们去睡吧。”

“嗯。”无限点了点头，看着一排排牌位，每一个都有姓名，是他的挚友，还有……家人，只是可惜，家人的名字大部分无限却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所有人都丧身在那一晚，而挚友，也在百年间，陆陆续续死去。

“走吧。”

门被无限关上，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东方九思想到雪小黑。

“这么大，等到明天就被埋了。”

无限点了点头，“唔，那现在就放灵质空间好了。”

“嗯。”东方九思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无限愣神，上前一步抱住无限。

无限笑着抱住东方九思，“怎么了？”

东方九思突然有点想撒娇，“阿限。”

无限心中一跳，嘴角不自觉勾起，双臂收紧了东方九思腰肢，“嗯。”

“背我。”东方九思下巴磕在无限肩上，满脸笑意地说道。

“好。”无限笑着放开东方九思，转过身，东方九思俯身，无限背起东方九思。

外头的大雪，时不时被风吹进走廊，走廊也覆盖了厚厚的雪，一步一脚印。

这是，东方九思回来后要陪着无限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

翌日，除夕，一月二十二，腊月二十九

“哎呀！原来是小黑的师父和师娘啊！你好你好！”

爷爷拍了拍无限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

小黑是妖精？那小黑的师父和师娘呢？

爷爷看了看无限，又看了看东方九思，想到小黑是只猫猫，难不成！

“……嗯。”无限迟疑的点了点头，怎么总感觉看自己和九思的眼神怪怪的？

院外的柿子树挂着不少柿子，爷爷拿着酒杯又拿着酒壶，一杯接着一杯，三叔看了一眼酒杯，默默远离。

“要祭祖了，阿根，来帮忙！”

“来了！”

罗根看了一眼乐呵呵的爷爷，又看了一眼有点迟疑的无限，应该没有事！

祭祖和无限、东方九思没有太大关系，以无限的年龄，呃……到底应该谁叫谁祖宗还不一定，或者，干脆称兄道弟？

“你们两个……”小白妈妈迟疑的看着东方九思和无限，是人都有父母的。

东方九思和无限一愣，他们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东方九思的父母甚至都已经死了五百五十年了。

不过……

“已经上过香了。”

东方九思和无限对视一笑，牌位都在，东方九思也将父母的牌位带过来了，就和无限家人的牌位放在一起，昨晚在京城，都已经上过香了。

“哦……”小白妈妈点了点头，之后也就没特别问，都是修炼者了，应该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吧，肯定比普通人更加看得开啊！自然不注重这种祭祖形式来着。

小白妈妈摸着下巴，边想边点头。

祭完祖，时间还算早，菜得热一热再吃，这个空档正好讲春联、福字贴一贴，这个，自然是交给一直空着没事干的孩子。

“小白、小黑，交给你们了！”突然小白妈妈想到春联，这……小白和小黑应该不行吧？

三叔和将菜端回厨房，罗根正在洗碗，东方九思热菜，罗根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探头，“我来就行了，福字先让……”小黑小白贴了。

“我来吧。”无限接过春联，看了看，小白妈妈一拍手，四百多岁了，各种诗句肯定出口成章，不就是贴个春联嘛！

“交给你了！”小白妈妈抬手。

无限点了点头，看着穿着睡衣的小白妈妈贴着面膜迟疑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仍旧拿着报纸也穿着睡衣的小白爸爸决定无视。

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呢！

罗小白和小黑互相看了看，“师父，我们先将旧的春联撕了吧。”

“嗯。”无限看了一眼大门的春联，“简单。”

“嗯？”罗小白歪头，只见白光一闪，旧的春联瞬间剥落，掉到地上，快的罗小白和小黑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黑眼睛闪闪发光，师父真的好厉害啊！竟然用铁丝分毫不伤害木门就将春联分离，不愧是师父！

小黑骄傲脸！

无限看了一眼呆住的小黑和罗小白，“你们快去贴福字吧。”

“好！”

对啊！师父超级厉害，根本不应说的呀！

“小黑，我们先去仓库贴吧！”

“嗯！”

作者的话日期是2012年，tv版时间线是2011年，那过年，自然是2012，而且，2012年，大年三十也没有，除夕是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