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慕霖

慕霖没察觉到周围压抑的气氛，一边吃菜一边说话，“你早点说你是剑圣我就不砍你了，如果不是你夫……”

无限猜到慕霖接下来的话，立刻出声打断：“你是天剑门的？”

“是啊。”毫无所觉的被无限转移了注意力。

“我与贵派并无瓜葛，为何要替我报仇？”看到慕霖不再继续说下去，无限看了一眼身侧专心喝茶没注意听的东方九思松了口气，要是让东方姑娘误会就不好了，之后找东方姑娘不在的场合解释一下吧。

“因为你是武林正道而且又是起义军的人，自然要为你报仇啊。”天剑门等武林门派有不少弟子也加入了起义军，欲推翻吴、玉、燕三国，建立新的王朝，毕竟这三国打了那么多年，谁都想好好过日子。

无限和东方九思还未说什么，周围的人听见慕霖的话，集体看了眼无限，咽了口口水，面露惊恐地纷纷溜走，诺大的大堂瞬间空了。

东方九思淡淡扫了眼四周，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慕霖，一脸奇怪的看着空了的大堂，“怎么都走了？天那么晚了还赶路？”

“大概是有急事吧。”听到慕霖的话，东方九思说道。

“哦！是吗？那还真急！”毫无怀疑的信了。

“慕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怎么感觉这姑娘有点呆……

慕霖听到东方九思的话，一脸找到亲人的表情，“有啊有啊！师兄一直这么说呢！”

“你师兄挺不容易的……”东方九思看着十分高兴的慕霖无奈的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师门那么多事，他又是下一任掌门，又忙还得管着师弟妹，真的很不容易……”

东方九思：这姑娘是真的呆啊……

无限坐在一旁看见与慕霖“相谈甚欢”的东方九思，想起慕霖的那句“你夫人”，掩饰性的喝了口茶，低头看着茶梗在杯中沉沉浮浮，心跳加快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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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四百年前没有城市的灯光和工业的污染，夜空无比的纯净，星光灿烂，月明如水，明日应当是一个好天气。

东方九思坐在屋顶呆呆地望着月亮，脑袋里一团乱，手里拿着酒杯，一旁放着一壶酒，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低头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好难喝……

东方九思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酒，将酒壶放在屋顶上，不再理会。

从原本的世界跑到这个世界，又从这个世界的四百年后跑到四百年前，东方九思现在都有点担心，自己真的还能回去吗？还是永远轮回在各个世界中。

一手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无眼望着远处，看着远处那个还没填满的大坑，东方九思突然想到无限和慕霖，眼神一暗，心下突然有点莫名不爽，至于为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手下下意识的一用力，酒杯碎裂成了碎末。

东方九思：……

东方九思回过神低头看着手上酒杯的碎末，抿了抿嘴，有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茫然的抬头。

对于无限这个人，东方九思心里有点复杂，比起纠结起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东方九思根本还没意识到是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对无限和慕霖的亲密动作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春心萌动，奈何本人根本没想过这个可能，涂山十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比起风花雪月的事，东方九思更想杀了虎鹤双仙报父母之仇，虎鹤双仙被东方九思杀了不久，东方月初苦心筹备的告白失败了，被打击到闭门一年不出，之后想通，离开涂山加入了一气道盟，为了涂山红红放弃那个心结接受自己，实现人妖和平，东方九思为了未来嫂子也就顺势帮忙了。

可以说即使身处涂山，看了那么多人妖之恋，但东方九思对于这些不感兴趣也没想过这种事，对于无限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不仅迷茫又有点不知所措，无法掌握的陌生情绪有点让突然意识到的东方九思想逃避。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东方姑娘。”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无限原本想打开窗透透气，没想到正好看到在屋顶上独自赏月的东方九思，也没细想下意识上了屋顶。

听到无限的话，东方九思握紧抓着酒杯碎片的手，下意识藏到了身后，随后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此地无银三百脸，放开紧握的拳头，酒杯的碎末直接落在屋顶上，东方九思才有点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无限发现了东方九思的小动作，但没多说，只是无言的坐在东方九思身边。

东方九思感受到身边的无限，有点想逃，之前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想到自己刚刚的情绪，面对无限突然有点莫名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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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霖有点口渴，迷迷糊糊的起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突然从开着的窗看到了斜对面赏月的两人。

慕霖打了个哈切，抓了抓头，“这两人真有兴致……”大半夜还赏月。

“呼呼呼……”迷迷糊糊的钻进了被窝，拱了拱，一脸幸福的秒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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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动了动手指，犹豫之后开口说道：“姑娘之后有什么打算？”

无限从北河那里知道，东方九思是救了自己那个人的友人，而那人名叫老君的应当是妖精，东方九思住在北河那里不过是暂住而已，之后会离开，这段日子同路也不过是因为正好都是去城镇，之后也许东方九思就会离开。

东方九思听到无限的话，抿了抿嘴，“还未打算。”

无限转头看向看着抬头望月的东方九思，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东方九思，心下百转千回，到底没说出那句‘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和东方九思同样抬头赏月。

东方九思自然感觉到了无限的视线，没听到无限再说话，松了口气，松了松紧握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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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慕霖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东方九思和无限已经坐在大堂内用餐了，慕霖迷茫的坐在凳子上，塞了一个灌汤小笼包进嘴，嘴里瞬间迸溅的汤汁让整个人迷迷糊糊瞌睡虫还未醒的慕霖瞬间清醒。

“慕姑娘之后打算去哪里？”东方九思看着被烫的直哈气的慕莲问道。

慕霖喝了口水，缓减了痛感之后，又小心翼翼吃了个灌汤小笼包，听到东方九思的问题，说道：“去起义军，本来下山就是为了去起义军那边找小师弟，途中听到了剑圣被杀全家的事，才想着遇到凶手顺便报仇。”

“是吗？那真巧，无限公子正好也去与起义军汇合。”

慕霖听到东方九思对无限的称呼，有点疑惑，不过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师娘对师父的称呼“猪头”，瞬间明白了，暗想：哦～真有情调！难怪大半夜还去赏月！

丝毫没意识到再有情调的夫妻也不会分房而睡。

东方九思看着慕霖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眼光一闪，又随即一脸看穿你们的表情看着自己和无限有点茫然，这姑娘，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师兄还真放心让她独自一人下山，这么轻信别人，就昨天不过是东方九思说了句无限是剑圣就相信了，真的不会被坏人拐走吗？能长这么大，她师兄绝对操碎了心。

师兄（笑）：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ｕДｕ〃)

倒是无限听到东方九思的话手下动作一顿，连慕霖的眼神都没注意到，看着一脸微笑的东方九思心下一紧，‘她的意思是她不跟着去吗？’无限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情绪因何，只是……不想再也看不到东方九思。

“我跟着你们一起不太好吧……”慕霖歪头说道。

“没什么不好，正好作伴。”有个人跟着，同路大概就不会尴尬了……

工具人慕霖：“好啊！好啊！自从下山我一直一个人赶路真的超无聊！”

听到东方九思接下来说的话，一直未说话的无限松了口气，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东方姑娘不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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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客栈，出镇外的路上时不时遇到假装偶遇的剑士，而那些剑士一大半都十分好奇的打量三人，视线特别集中在江湖人称剑圣的无限身上，当然，一些是心生崇拜，还有个别几个满脸都是不服，要不是身边的人紧紧抓住，早就冲到无限面前想要一较高下，而身边的人制止不仅仅是因为无限的名声所致，不想自家兄弟白白被揍，最主要也是忌惮无限身侧的东方九思，毕竟昨日，谁都看见了，那个灵兽竟然如此被轻易的吓走，而那个火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而且身侧那个与东方九思畅谈的小姑娘，背上背的佩剑分明是天剑门的人，更不想得罪！

江湖中有三大默认的“不”。

一、不可得罪剑圣无限。

因为这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天赋之高无法想象，在战斗的时候你用一遍剑招，他就会直接复制出来，然后把你揍的毫无反抗之力，最主要这人还特擅长临阵突破～简直被打击到怀疑人生。

二、不可干扰死阁的任务。

死阁的就是一群神｜经病，一旦上了他们的黑名单，会骚扰你一辈子不得安宁，杀是不会杀死你，毕竟不干没报酬的任务，但你能想象这群杀手会闲到三天两头吓唬你玩嘛？

死阁：我们是有原则的杀手组织，不干赔本的买卖，除非给钱！

三、不可得罪天剑门的那群剑疯｜子。

这天剑门虽然不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但前十还是排的上的，其原因是十分团结，大概就是你只要揍了一个人，那就意味着惹了天剑门整个山头的人他们会把你的画像铭记于心，每个弟子见一次打你一次，除非斩草除根……

一群剑士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走出城镇，硬是没敢追上来。

“老大！怎么办！”一个满脸麻子的人看着远去的三人问一旁有着飘逸秀发的瘦脸男子。

瘦脸男一听，一巴掌打上了满脸麻子男的后脑勺，“怎么办！能怎么办！你敢惹那个小娘们、剑圣和天剑门的疯婆娘！”又踹了一脚，“时间来不及了！快重新去逮一只送给上头交差！你们想死吗？！还不快去！”

“是！”身后的人听到吩咐应下，余光皆一脸幸灾乐祸看着满脸麻子男扑在地上痛呼。

众人：叫你平常老是拍马屁，这次翻车了吧！该！

但那些人却没看到，自己老大的眼神中有多惊恐，要是赶不上时间交上去一只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