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亦然暗无天日。无比晦暗的,稍微可以看得清比伸手不见五指更为折磨人。窗外灰蒙蒙的乌云间的微弱阳光从锈迹斑斑的围栏窗户透进来,给予牢房里的男人一丝光线。
他不需要光线,不需要阳光,因为这看起来就像可笑的生的希望,同那梅林给予他的阳光一般可笑。
看似大概是中年段的男人。一头及肩黑色直发乱成了自来卷,发顶白花花一片不知是白发还是荡的灰尘。在这种地方瘦成皮包骨不为怪,但他的手臂上、破烂的衣服露出的皮肤上皆能看出结实的肌肉。
已经毫无人样可言的脸庞隐约能看出骨像是俊逸的。凹陷进去的眼眶中是一双深灰色的眸子,大概是光线太弱的原因,它看起来毫无光泽,就像麻瓜界一些瘾君子的眼睛一般无神。
他半蹲背靠着的坑坑洼洼的墙面上画满了装饰。噢,细看,那并不是装饰。是用牢房里的石头打磨成尖头写的字,这字写满了一面墙,捎带一些花体,写得十分整齐,布满了一面墙。
普琳茜丝·布莱克。
他对面的那面墙也写满了字迹。
帕丽斯布莱克,菲比布莱克,波莉布莱克普利希里亚布莱克,佩内洛普布莱克,佩珀布莱克,伊莎贝拉布莱克……
男人将嚼剩的半截老鼠尾巴扔到了地上的裂了一大道的瓷碗里,转头冲外头喊了一声:“嘿克劳德!给张报纸啊无聊死了。”
“我一天就带两小时的班,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一名身着巫师袍的中年男人闻声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将巫师报纸从牢房铁杆扔进来,“下午折腾摄魂怪去吧,西里斯。瞧瞧你那沧桑的脸还能让摄魂怪吻几次。”
西里斯拾起地上的报纸,皱皱的,应该不是今天的日报,不过无所谓,他只是闲得无聊想玩拼字游戏。
无意中的一瞥,报纸一角的专栏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韦斯莱家庭的埃及之旅”。
趴在这个红发小男孩肩膀上的光秃秃的耗子……这是……?……!Damn it!虫尾巴???!!
十二年了,可让他好找。
站在这名红发小姑娘旁边的这位…他第一反应是眼花了。直到他使劲眨了下眼睛确认这名戴眼镜的黑发男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是真实存在的时。
他相信了,这是他的教子哈利·波特,黑头发绿眼睛,错不了。他竟然还活……
这个黑发小姑娘……
“琳妮……?”他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时,下意识唤出了挚爱的小名。
微弱的光线从锈迹斑斑的牢房窗户铁杆摄进,空气中细小的微尘颗粒似阿兹卡班监狱外海底的浮游生物一般悄无声息的漂浮。西里斯放下巫师报纸。
他凝视前方,这次光线照清了他的眼睛。无声的愠怒,夹杂着无以言表的坚毅和狠厉,就似欲将仇人生吞活剥一般。
灰色的眼眸深处,是十几年来的牢狱之灾里头一回显现出的光。
他的女儿,还活着。
他的女儿,有危险。
他必须去保护他的女儿。
阳光下,褶皱的巫师报纸在剧烈的压迫感中四分五裂。
作者“瞧瞧你那沧桑的脸还能让摄魂怪吻几次。”
作者带预言家·克劳德
作者越狱带师西里斯表示我今晚就蹿出去救我女儿和教子去。
西里斯·布莱克等不到晚上了。
作者啊啊啊教父俺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