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你是公的？

“真奇怪.”

“怎么还会红耳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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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湎.“这是阿婆给我们的家.”

程湎带着小熊打开一间小小的门，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一下就照到全部，一张小书桌和一个小凳子，旁边是一张床.

她将小熊轻轻放在书桌上，打开书包拿出一叠作业，长长的睫毛下垂，认真做起了题.

而小熊也在旁边安静地陪着她.

无声无息.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会有一只小熊在她一个人的时候陪伴她，看着她写作业.

窗户因为简陋还有些漏风，程湎拿了一条毛巾堵住也无济于事，便撇嘴不再管它.

等到时针在12点停留之后，“铃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她的思考.

她伸伸懒腰，又觉得屋里暖和许多.

看向窗外，那个漏洞已经被补好了，像新的一样.这一切，也像魔法一样.

程湎.“小熊...谢谢你.”

小熊听到了她的感激，笑弯了眼睛.

把作业一本本放进书包，程湎准备去旁边一个小房间擦一下身，在柜子里找到新的校服，程湎准备脱衣服.

小熊.“啊！”

还没有退下上衣，身后就传来一阵惊呼.

程湎疑惑地回头，才发现这只小熊害羞地捂住了耳朵，肉肉的小手努力触碰耳朵的样子有些可爱.

程湎.“你是公的？”

程湎没有脱下上衣，把小熊从桌子上拿起来，仔细端详，若有所思.

程湎.“真奇怪.”

程湎.“怎么还会红耳朵啊？”

程湎揉了揉小熊的头，刚才在进来的时候，她早就把小熊清洗了，现在的小熊...挺丑的.

但是她很喜欢.

程湎随手拿起一顶帽子，盖在小熊头上，扭头去换了衣服.

阿婆是程湎以前的邻居，一个人住，经常给程湎带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程湎很喜欢那个小小的麦克风.

后来啊，她的父母都走了.也是阿婆选择收留她，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

程湎很感激阿婆，那是她灰暗人生中的光亮，带着她走出了阴影，即使无法带着她逃离.

从浴室里走出来，氤氲了一室的雾气开始消散，程湎穿上了睡衣，路过书桌.

程湎.“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吗？”

她盯着小熊.

很快，他又红了耳朵，还迟疑地点了点头.

程湎笑了起来，轻轻把它抱在怀里.

幸亏还有人能够在夜晚陪着自己.

哦不对，是熊.

程湎躺在被窝里，把被子盖过头，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早已经习惯的黑.

困意涌上，程湎慢慢闭上眼睛.

在被窝里窝成一团，紧紧抱着小熊.

一种容易自杀的习惯，她总是会在快要憋死的时候出来透一口气，总觉得这样就会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

某一天，一只小熊闯了进来，把她当作保护壳的被子挪开一点，露出她的头.

然后，笨拙地抚摸她的额头.

最后，亲了一下.

小熊.“好梦哦.”

程湎紧皱的眉头在它的安抚下散开，因为噩梦而轻轻颤动的睫毛也停了下来.

希望程湎，一夜好梦.

夜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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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