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女巫

“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她。”伊莱低下头，神色暗淡无光，似乎还沉浸于她的离开，无法释怀。

“为什么，你不是说这次的天谴对象是你吗，为什么她会……”哈斯坦望着伊莱，哽咽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伊莱沉默着，哈斯坦也不再说话，他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了，那么久，还是没变，一切只已大局为重，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傻子。

“听着，克拉克，如果她真的像你所说，连魂魄都消散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想去干嘛，你知道代价吗，就算是见她一次也会要了你的半条命！”

哈斯坦微笑，将刚伸出的手放了回去，“你太自私了，这次我是不会让你的，我不会让她再次在你手中摧毁。”

“朋友，兄弟，还是算了吧，现在我们是敌人，如果你还爱她的话。”

“……她…很好。”

“什么意思？”

“我配不上她，她太美好了，我只是一个有着大局主义观的人。”

“你不要她了吗，不怕她伤心？”

伊莱叹了口气，笑着，“靠着仅剩魂魄复活的人，记忆还会有多少呢，只怕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你这样，真是…如果她还是选择你呢。”

“我会尽量不出现在她的视野，我们也别见面了。”

“……好。”

伊莱无声的看向已走远的哈斯坦，痛苦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这因对应果。

如果他不爱了，一切都会结束。

是吗？可能吧……

这次还是慢慢赎罪，他的罪过实在太多了。

光亮照耀着他，回忆被一点点编织起。

“所以这次的选择是对的吗？”

没有人给出答案，他傻笑着，乱步迷失在了夜晚的街道，“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雨滴洒落，黎明之前，再思念一次吧。

毕竟，陪她看拂晓的人，不会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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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哈斯坦潜入了深海，里面有着一个破旧的小屋，曾经举世闻名的女巫正坐在里面，因为一些事情，她只能隐居于深海。

“大名鼎鼎的海神大人也有兴趣来我这小屋看看。”她观察着玻璃球，左右摆弄着。

“你就别调侃我了，这几年天庭事乱，我们几乎都被贬了。”

“害，好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复活一个人。”

“谁？那个折翼的天使，叫什么，菲欧娜？”

“你又窥视了？”

“无意间预言到的而已…”

“……”

“我有办法复活她，但你知道的，我这里的规则。”

“当然，需要什么。”

“不是我需要，而是她需要。她的魂魄基本上已经消散了，就这点肯定不够，我需要你的修为加持。”

“好。”

“答应的那么爽快？你半辈子的修为可都会被贬掉！”女巫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一不小心，玻璃球掉在地上，碎了。“……算了，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就不会干涉的。”

“谢谢，可以开始了吗。”

“……”女巫无言，将罐子里的白色光点全部放出，用法力挤压着，画出了阵法，“快点，我支撑不住了。”

哈斯坦见此挥出了海神的能力。

良久，阵法消散，成功了。

“真是…比我想象中要难许多，不光耗费了你半辈子的法力，就连我的法力都收到了牵连，嘶。”

“没事吧。”

“没事，对了，她明天就可以醒来，把她带回去吧。”

“好的。”哈斯坦激动的抱着菲欧娜，心中百感交集，“你终于回来了，可以是属于我的了。”

“不会…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