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二）回忆篇

楚佑九年含章殿，天光微熹，床上小人儿揉了揉双眸坐起，耳畔旁滑过一句。“雪儿，醒了。”

小雪儿朦胧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父王……儿臣下床梳洗了。”她梳洗完后娴熟地走到桌边，坐在紫檀木椅上，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热粥。

司马雪儿早就习惯如此，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回父王母后斗嘴时，她总会被母亲塞到自家父王这里。

司马玉龙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看什么呢？”

小雪儿双手捧起放在面前，舀动调羹，呈了一勺，端在玉龙面前，“父王……生辰快乐！以前您喂我，现在我喂您！”

司马玉龙恍然忆起，不禁呵笑一声，怀着笑意道:“雪儿大了，懂事了。”俯下魁梧的身子接近调羹，一勺喝入喉。

不知何时门无声打开了，一袭鹅黄衣裳的女子在暗处，露出皓齿一笑，站了许久，直到小人儿，唤道:“母后！”

珊珊缓缓上前低头偷笑，“你们父女们在干嘛？”

司马玉龙轻咳几声掩盖，“没事……”

“雪儿，该去学堂上课了。”珊珊道。

小雪儿脸上立马显露出不悦，低语回应，“哦……”

司马玉龙心中有数为何如此，满带笑意轻语道:“去吧，雪儿。今天高兴点。”

小雪儿下凳，走到母亲身旁，撅着小唇，“一点！也不高兴！父王，再见……”随着母亲临走之际，耳畔划过一句：“今日好好上。”

晌午刚过，一个宫女形色匆匆，跑到未央宫，气喘吁吁禀告珊珊道：“娘娘！公主同郡主打架了！然后长公主闹到慈宁宫去了。”

珊珊赶到慈宁宫，入殿内看到整整齐齐六个孩子跪在地上，自家两个孩子，忠义侯之子景皓，太医令丁五味之女，临安王爷世子，长公主之女。

说来也奇怪雪儿这孩子跟谁都好，唯独看到司马雅娴生来有仇似的，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不过这回怎么牵涉这么多人。

珊珊行礼后，站在司马雪儿面前质问道：“怎么回事？”

司马雪儿微微低了低头，“那个……她损我，我……我就回几句，她先动手了……”她后头的话越说越低。

司马雅娴性子傲，素来喜欢欺负她，因才艺比她出色时时压她一头，小时候被拐那事后，宫中人虽不敢当面议论，私下也会议论几句她这个小公主不如郡主，此回司马雅娴提了一句，一时气不过便动手。

只见司马雅娴双眼婆婆，啜泣道：“我没有……没有……说妹妹……她和哥哥欺负人，还联合外人……欺负我和弟弟……”

“是他们先动的手，她恃势凌人，凭什么一捉住点机会便欺负我妹妹，我妹妹只能我欺负！”司马云轩突然说道。

“是……是我先动手的……然后临安世子看到便跟我们动手，而后太子殿下和忠义侯世子看到，也动起手来了。”一侧的丁五凌垂头低声道。

“我就轻轻推了下，如若要罚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