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还没动筷子啊?”魏无羡有些感动。
“这不等你们回来。”江澄闷哼一声。
虞紫鸢替二人盛汤,“还不快吃。”
“谢谢江夫人。”蓝忘机魏无羡异口同声道。
第二天拜别了江家众人,两人御剑往云深不知处而去。
忘羡二人拜见蓝启仁蓝曦臣。
“叔父。”
“嗯。”蓝启仁应了一声,“去找曦臣,天天念叨。”耳朵都要起茧了。
“好。”
“兄长,我们回来了。”
“忘机回来了便好。”
又经过几番仔细商讨后,两人慢悠悠沿着小路往静室而去,途径一处岔路时,蓝忘机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魏无羡收回挂在肩上的双手,好奇地站直了身子。
蓝忘机也不回话,牵着他朝小路走。
走了约莫一炷香,走到一个有些年头的木屋前戛然而止。
蓝忘机站在石阶前,微微弯下腰,捻了捻回廊外大片开的正好的幽兰色龙胆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是我母上生前禁足之地。”她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木门,很久都没有人住了。空气里都弥漫一股古旧气息。
魏无羡点点头,他早已经略有耳闻青蘅君夫妇往事,闻言心疼地搂紧了蓝忘机,“进去吗?”
两人推门而入,陈列简陋,十余年无人居住,却仍是窗明几净,几案上还是摆着几本书,好像主人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蓝忘机随手拂过几案,白玉瓶插入路边随手折的玉兰。
“忘机,无羡。”蓝夫人交予蓝忘机什么东西。
金丝线绣龙凤图案的婚服,女款边缘绣着鸳鸯石榴纹样,还有一顶凤冠,金丝网为胎,明珠翠玉做底,上嵌点翠凤凰花钗,垂有几缕流苏。
蓝夫人靠坐床前,临行密密缝,笑着温柔抚摸发髻,举着衣裳在身前比划。
“母上。”蓝忘机半晌潸然泪下。
“真想看见忘机穿着的样子。”蓝夫人嫣然一笑。
蓝忘机捧起衣衫,三绫罗制成的衣服,质地柔软,色彩鲜艳。
小心翼翼凑前蹭蹭,好像还能从那片紧实针脚嗅到一丝浅淡温柔气息。
“魏婴,你愿意和我一起穿给母上看吗?”蓝忘机忽然道。
魏无羡点头,“好。”
蓝忘机自内间走出,魏无羡忙将蹭乱的发带绑好,转头望去,一下竟是怔住了。
她向来一身蓝氏校服,哪怕两人成亲时也从未穿过这么鲜艳的颜色,此时却一身正红双层广绫大袖衫,腰部紧束,长可曳地,裙摆边缘寸长金丝缀,行走时簌簌有声。
蓝忘机抿出极浅微笑,难得有些俏皮转了半圈,“好看吗?”
“好看。”蓝夫人魏无羡异口同声道。
魏无羡咕哝两声,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乍一看,和蓝二姐姐还有几分相似,都是琥珀双眸。这位莫非就是蓝夫人?魏无羡当即止住孟浪之语。
他看着这一身红眼热的很,忍不住抱住蓝忘记的腰,脸埋在脖子里。含含糊糊撒娇,“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