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污河。

霍言很麻烦的事吗？我也能帮你。

杨源槿想了想，霍言从小在这里长大，貌似跟那个韩式企业的韩总还是熟识，说不定他还真有门路。

杨源槿韩式企业的韩总你认识吧？

霍言韩沛？

霍言眉头紧皱，不明白杨源槿为什么突然提起韩沛来。

霍言认识，我以前的小学同学。他怎么了？

杨源槿他公司开发的新药有问题，我最近正在想办法搞清楚。

杨源槿干脆将事情从头到尾给霍言说了一遍，从她在平溪县意外拿到USB再到她和叶教授的对话。

杨源槿如果不调查清楚，那么新药的使用会给更多人的身体健康带去危害，更别提那是血管瘤了。药物企业需要通过药品盈利我能理解，但不能是通过这种肮脏龌龊，没有道德底线的手段去牟利。

霍言我会想办法帮你去打听一下这件事情。

杨源槿你打算怎么做？

霍言沉思着，在心底计算着一条条可行的计划。

霍言我暂时还没有头绪，但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去他们药物公司那边去看看。

杨源槿我怀疑你要是真去人家门口探头探脑，会直接被保安抓住，然后扭送去公安局。

霍言……那总得去看看吧，我小心一点？

杨源槿眼神一抖，欲言又止地看着霍言，总觉得心里有一万个不放心，开口却变成了——

杨源槿行吧，那你小心一点。

——————

霍言行动能力很强，决定了要去韩沛的药物公司那边看看，便借着空闲时间去了。他在药物公司门口停好车，坐在这里观察起来。霍言先是谨慎地看了眼门口安装的监视器，又看到在铁门内扫地的老大爷，心里头有了主意。

霍言从车上下来，格外自然地走到门口和扫地大爷攀谈起来。

霍言大爷，大爷！

路人甲乙丙丁是叫我吗？

霍言诶，是。这矿泉水瓶你要吗？

路人甲乙丙丁矿泉水瓶——要要要！

扫地大爷几步小跑到铁门门口，伸手接过空掉的矿泉水瓶。

路人甲乙丙丁谢谢啊。

霍言没事。大爷，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高速公路怎么走吗？

路人甲乙丙丁上高速是吧？

霍言嗯，对。

路人甲乙丙丁得从这儿走，绕出去，那边走不通。有一条河，是药厂的排污河。

霍言你是说这个药厂往河里排污水啊？

路人甲乙丙丁对对对。自从盖了这个药厂啊，这厂天天往这个河里排污水，现在弄的那河都有味儿了。

霍言若有所思，回过神后笑着跟老大爷道谢。等回了车上，他并未按照老大爷说的方向走，主要问路也只是借口。现在他从老大爷口中知道药厂往河里排污水这件事，便打算去查看一下。

果不其然，离那条排污河越近，一股难言的恶臭味便越清晰可闻。霍言靠路边停了车，沿着河道打量着河水。在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拿了个小玻璃瓶出来，装了河水盖好，迅速塞回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霍言拨通杨源槿的手机，那一头却暂时无人接听。他看了眼时间，想起来这个点杨源槿估计还在急诊室忙，便打算晚点再跟她说说这件事。